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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將來我也不會再說的,如果你不是一個不

受教會控制的女巫的話,我是不敢跟你說這話的。但這的確是事實,他準備找到

權威並殺死他。”

“那可能嗎?”塞拉芬娜問。

“阿斯里爾勳爵的生活中充滿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想說他沒有辦不成

的事,但顯然,塞拉芬娜,是的,他完全是瘋了。如果天使都做不到,一個人怎

麼敢去想呢?”

“天使?天使是什麼?”

“就是純粹的精神,教會這麼說的。教會說,在世界被創造出來之前,有一

些天使背叛了,他們被趕出天堂,拋進地獄。他們失敗了,你看,問題就在這兒。

即使他們有天使的本領也做不到。阿斯里爾勳爵只是一個凡人,只有凡人的本領,

但他的雄心壯志卻是無止盡的,他敢做別的男人和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看看他

做過的事情:他撕開了天空,他開啟了通向另外一個世界的路。有誰做過這樣的

事嗎?有誰能想過這樣的事嗎?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說,塞拉芬娜·佩卡拉,我覺

得他瘋狂、惡劣、精神錯亂,但另一方面我又想,他是阿斯里爾勳爵,他和別人

不一樣,也許如果真有可能的話,那件事也只能由他來做,任何別人都不行。”

“那你會做什麼呢,索羅爾德?”

“我會在這兒籌著,看守他的房子,直到他回來,告訴我他的非凡經歷,或

者等到我死。現在我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女士。”

“我要去確認那孩子平安無事,”她說,“可能我就要這樣告別了,索羅爾

德,我很高興知道你會一直待在這兒。”

“我不會挪地方的。”他告訴她。

她拒絕了索羅爾德請吃飯的挽留,向他道了別。

片刻之後,她又和她的雪雁精靈會合了,他們飛向濃霧瀰漫的山巒上空,她

和精靈一直沉默不語。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無需解釋:她故鄉的每一縷苔蘚、

每一塊結冰的小池塘、每一隻小昆蟲都使她心潮澎湃,都在呼喚她回家。她擔心

他們,也擔心自己,因為她不得不改變自己。她要過問的是人類的事情,這是人

類的問題;阿斯里爾勳爵的神不是她的神。她開始像人了嗎?她要失去女巫的身

份了嗎?

如果是,她不能獨自這麼做。

“現在回家,”她說,“我們必須告訴我們的姐妹們,凱薩。這些事對我們

來說太重大了。”

於是他們飛越迷濛的霧團,飛向恩那拉湖,飛回了家。

在湖邊草木叢生的山洞裡,他們見到了部落裡的其他女巫,還有李·斯科爾

斯比。這位熱氣球飛行員在斯瓦爾巴特群島墜毀後又努力使他的熱氣球繼續飛行,

女巫指引他回到她們的家園,他在這裡修理他的吊籃和球囊。

“女士,我很高興見到你,”他說,“有那個小女孩的訊息嗎?”

“沒有,斯科爾斯比先生。今晚你願意參加我們的會議,和我們一起討論下

一步的行動嗎?”

得克薩斯人驚訝地眨了眨眼,因為還沒有一個人參加過女巫的會議。

“那將是莫大的榮幸,”他說,“我也許會提一兩個建議。”那一天女巫們

不斷到來,就像暴風雪中的黑色雪花,天空中充滿了她們絲綢衣服的鼓動聲和她

們乘坐的松枝松針間嗖嗖的風聲,在溼漉漉的森林裡的獵人以及在半溶化的浮冰

間的漁夫都聽到了濃霧中天際傳來的颯颯聲響,如果天空晴朗,他們抬頭會看見

女巫在飛翔,就像一股暗潮在湧動。

夜晚降臨時,湖邊的松樹被上百支火把照亮了,其中最亮的一支是在聚會的

巖洞前,女巫曾經在那裡聚餐,現在她們又聚到了一起。塞拉芬娜。佩卡拉坐在

中央,她的秀髮上嵌著一隻鑲滿紅色小花的花冠。她的左邊坐著李·斯科爾斯比,

她的右邊是位客人:拉脫維亞的女巫酋長,她名叫魯塔·斯卡迪。

出乎塞拉芬娜的意料,她一個小時前剛剛到達。塞拉芬娜知道庫爾特夫人漂

亮,那是屬於短暫人生的漂亮;但魯塔。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