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你回來啦!”
“哎,媳婦,我回來了!”,傅石咧著嘴點點頭。
“先把行李放下在說話吧!”,傅泉清咳了一聲提醒含情脈脈對望的小倆口。
何桃這才醒過神,發現四個人身上的東西還真不少,除了脹鼓鼓的揹包以外,肩上還搭著長長一串用草繩拴在一起的罐子。尤其是傅石,他背的罐子串是傅磊他們兩個的兩倍,何桃粗粗數了一下居然有將近三十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背這麼東西爬山下坡的。
“快點把東西放下好好休息,大家路上辛苦了!”
“堂嫂,家裡還有吃的不?我可餓死了!”,傅磊把搭在肩膀上的罐子卸了以後直接一屁股坐下,隨著他的動作揹包底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嚇得他又趕緊一蹦跳了起來——包裡裝的也是辣醬罐子啊,這一摔得碎多少啊!他慌慌忙忙地開啟揹包,心急火燎地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地翻了出來,嘴裡唸唸有詞:“可千萬別摔了啊,路上就碎子了幾罐了……”
何有梁默不作聲地把揹包放下了然後上去幫傅磊整理。
“這混小子,真是的……”,傅泉也累得喘氣,罵起人來都有氣無力的。
幸好,揹包裡的罐子一個都沒碎,包括何桃在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害怕少一罐少賺一份錢,實在是每一罐都來之不易,碎了的話真是可惜了。
“你們就別忙活了,進去休息吧!”,何桃阻止了傅磊和何有梁搬東西的動作,叫兩個小童工過來幫忙:“念祖,小妹,快來幫忙把這些東西搬到庫房去。”
卸貨完成後,傅石和傅泉兩個都很沒形象地癱坐在堂屋裡雙胞胎的爬行毯上,傅磊和何有梁兩個更是直接趴在地上了。
雙胞胎剛吃好晚飯——羊奶米糊糊,正在地上爬來爬去地“散步消食”,地盤上突然出現了四個散發著惡臭味的龐然大物,倆小都瞪著他們“啊啊”地叫起來。
傅石看到寶貝閨女,長臂一伸把雙胞胎圈在懷裡,問她們:“冬枝、冬葉,還記得爹不?”
雙胞胎揮動小手啪啪啪地在傅石的臉上拍了幾下,然後扭頭衝站在旁邊的何桃咿咿呀呀的叫起來。
“行了,你身上臭死了,開鬆開她們!”,何桃掰開傅石的手。
倆小一脫離包圍圈就呼哧呼哧往遠處爬,離遠了以後才爬呀爬呀地轉過來,小嘴咧開給了傅石一個笑。
傅石頓時就被閨女們哈喇子長流的笑容給萌翻了。
躺在牆邊的傅磊抬起頭扭過來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堂嫂,快弄點吃的呀,我真要餓死了!”
“好,馬上就來!”
原本就是晚飯時間,何蓮煮了一蒸子米飯,做了一葷兩素三道菜,還蒸了一碗雞蛋羹。這點東西也就夠何桃姐妹和念宗兄弟倆吃,加上傅石他們四個的話估計也就只能是夠沒個人塞牙縫的。何桃把現成的飯菜端了出去,又讓何蓮和念祖兩個繼續做,再煮一鍋飯多炒幾個菜。
飯菜一擺上桌,四個男人頓時便兩眼放光。
傅泉都不端長輩的架子了,一盤菜夾一大筷子放進大飯碗裡跟米飯一拌,然後就埋頭刨飯一個字也不多說。最先喊餓的傅磊就更別提了,端了盤子直接清了個底朝天,連炒菜的油都一滴沒放過。何有梁也沒好到哪去,使筷子使得就跟無影手似得,跟同樣速度超快的傅石兩個人很快就解決了剩下的三盤菜,用風捲殘雲來形容也好不誇張。
何桃抱了一罐青梅酒出來,給他們每個人都滿上了一碗,四個人放下飯碗就端起酒,不約而同地一口乾了。空盤子剛收拾下去,何蓮端上了新做的菜,四人又放下酒碗接著吃。
酒飽飯足後,傅泉、傅磊和何有梁就各自歸家休息去了,傅石則被何桃趕進了大浴桶泡澡。
將雙胞胎交給了何蓮帶著過夜,何桃和傅石獨處一室。
何桃讓洗乾淨的傅石趴在床上,她自己則騎在他腰上給他擦藥酒。
這藥酒還是去年建房時成老太給的。可惜給的時候就發現她懷孕了,藥酒是活血化瘀的,連聞一聞都是被禁止的,拿回來以後就被放進櫃子裡不見天日,要不是傅石累成這樣她還想不起來有這個東西呢!
何桃覺得傅石的肌肉都已經完全僵硬了,無論她使多大的勁兒都不能撼動分毫,頓時覺得心疼不已,手上的動作加快幾分。
花了半個時辰將傅石全身上下都捏了一遍後,何桃胳膊也酸得不像話了。她拉過薄被給早就睡死的他蓋上,自己也在他身邊躺下,抱著他的胳膊心滿意足地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