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下了藥。”
“我沒有暍宴會上的飲料,陳旺來也沒有來得及對我下藥。”白豔回答得直接。
“是嗎?”他凝視她清澈的大眼,與那晚攀附他身上時的迷濛眼神完全不同。截然不同的神情,卻是相同的容顏。
等了你百年,找了你一世又一世……心之所繫、魂之所牽。眼前清冷絕豔的女人曾柔媚深情的向他低語。
黑曜麟伸起手,輕觸她冰涼的臉頰,看著她身子畏縮了一下,極力壓抑自己想躲閉的模樣,她不是那晚深情攀附他,訴說著思念、找尋之苦的動人女子。
“你沒說什麼,是我多心了。”黑曜麟放下手,平靜的離去。
白豔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回想宴會當晚的情況,她知道所有的問題來自她失憶的片刻。
雖然她亟欲得知對他說了什麼話,卻害怕自己無法承受得知真相的後果。
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她的精神真的有異常?他們白家是否有精神病的基因?或者她也瘋了,只是她自己沒有發覺?
明月使靈魂中不屬於她的部分再度覺醒,她臉上綻放著從未出現過的渴盼嬌笑,她走出房間,尋找追尋百年的人。
門把轉動的聲音讓黑曜麟放下手中的書,等待他期待許久的佳人出現眼前。
她身穿保守的白色睡衣,漾著笑意直直的凝睇他,緩緩的向他走來。
僅僅是單純的笑容,就已經極為誘人,她足以令男人血脈僨張。
“你是誰?”黑曜麟輕聲問。
她的表情沒有因為他的問題而有絲毫變化,漾著不變的笑意,她慢慢爬上床,靠近他身邊,緊緊抱住他,發出滿足的輕嘆。
黑曜麟抓住她下顎,抬起她的臉,讓她面對他,“你是白豔?”
展現一抹不確定的疑惑,她好似聽下懂他的問題,只是攀住他的頸項,將臉靠近他,輕輕磨蹭他的下巴。
清雅的花香飄散鑽進他鼻腔中,瀰漫在他四周,再次被相同的香氣縈繞,他多了一份熟悉感。
“告訴我你是誰。”黑曜麟輕柔誘哄,開始懷疑白豔有人格分裂症。
她疑惑的想了許久,不確定的搖搖頭,制住她下顎的手一鬆開,她隨即趴回他胸膛,緊密的貼住他。
黑曜麟正想開口,就聽見她柔媚的嗓音。
“好久、好久,你離開我好久。”她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哀傷。
“多久?”他順著她的話輕問。
“百年,一世又一世。”
她抬起瞼,眼中泛著淚光,望著他綻放滿足的微笑,好似她終於找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而那珍寶似乎就是他。黑曜麟沉溺在她的深情中,傾身在她微啟的櫻唇印下一吻,雙眼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尋找她是否有任何心虛的情緒。
嬌弱嘆息一聲,她沒有反抗,乖巧的任由他索吻,眼中漾著的是絕對的配合與順從。
“告訴我你的名字?”黑曜麟輕輕栘開唇,在她被他吻得泛紅的唇邊輕問。
思索片刻,她輕緩回答。“曇花……因你而存活的曇……”
“曇花?”一種只在夜半開花,清晨前即凋謝的清豔花朵。“你不是白豔?”他想知道她會如何回答。
頓了好一會兒,她困難的念出這個屬於她的名字,“白豔……”
由她的語氣聽來,這個名字好似對她而言極陌生。
她一改混亂迷茫的表情,對他漾出柔和的笑容,低靠在他胸前,閉上眼,四肢緊緊纏住他。
黑曜麟任她緊密抱住,聞著她身上散發的花香。
她是團謎,不論是精神分裂,或是雙重人格,他終會探索出她的內心到底有什麼秘密。
是把戲?還是精神異常?
眺望不遠處的海景,蔚藍的天空與深藍的海一線相連,渾然天成的自然美景讓人的心不自覺的放鬆。
白豔站在落地窗前,微笑凝望著。
落地窗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的笑容,她疑惑的伸手撫著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她不知自己為何而感到快樂,為何胸中隱隱藏著陌生的滿足。
身處這樣的處境,她哪來的快樂和滿足?
房問分機嘟嘟響了兩聲,傳來熟悉的男性嗓音。
“下樓吃早餐。”
白豔轉頭盯著分機發愣,撫著胸口,無法理解當那個男人聲音傳來的剎那,心中異樣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情緒。是心理作用?還是她過度憂心自己是否已精神異常?她覺得身體中似乎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