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的生命中曾經有奶奶和大姐,她大概不會有存活的勇氣,十二歲時,奶奶救過她一次,奶奶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之後,為了奶奶要她救白家無辜的女兒,她活了下來,現在,她活著的理由竟是為了一個發瘋的姐姐,真是可悲又可笑。
望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聽著遠處傳來的音樂,她悲慼一笑。
“你還真是抱到粗大腿,看你樂得嘴都歪了。”陳旺來譏諷的道。他恨透了碰不得的妓女如今成了被人用的破鞋,他調查過,從那晚後,這個賤人就被黑曜麟包養了。
白豔驚訝的轉身嚇得退後。
“他花多少錢睡你?他出得起,我也出得起。你說個價錢,我出他開出價碼的一倍。”陳旺來滿臉淫慾。
白豔白著臉,本能的開始尋找黑曜麟的身影。
她的舉動觸怒了陳旺來,他不是滋味的怒罵道:“船王的床比較值錢?你以為你值多少?”
白豔開始感到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陳旺來看她嚇得花容失色,更激起他的犯罪慾望,他大膽捉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打算強行帶定她。
這時注意到他倆的黑曜麟疾行而來,厲聲道:“放開她!”他憤怒的用力扳過陳旺來的身子,一拳打在他肥胖的臉上,揍得他飛彈起摔入游泳池裡。
白豔顫抖著身軀,眼中蓄滿驚慌的淚水,無助的看著及時趕來救她的黑曜麟。
黑曜麟一把拉她入懷,緊緊摟著她,輕聲向她道歉。“抱歉,我不該放你獨自一人。”他遇到長期合作的生意物件,只好讓不喜歡人群的她獨自走動。
他滿含歉意的語氣讓白豔眼中的淚水決堤而出,瞬間,她找回失去許多年的安全感,就像她失去的親人仍在她身邊的時候。
黑曜麟打橫抱起她,帶她離開。
她哭了許久,辛苦戴上的面具一旦剝離,她就像個無助的女人釋放自己的本性。
他知道她哭得兇,卻沒有聽到哭泣聲,她就在他懷中,他意識到她的身上沒有味道,這讓他想起她身上曾經出現的濃郁花香,他湊近她仔細確認。
夜晚的她身上散發自然濃郁的花香,總是縈繞在他鼻尖,鑽進他身體中,令他迷戀下已。
那不是香水,他能肯定,她身上散發的香味是否是曇花的香味?今晚,他將確定。
白豔僵直身體,雙眼盯著窗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竟在黑曜麟懷中大哭,直到她注意到自己的行徑,已經哭得他襯衫前襟全溼了,雖然她立刻離開他的懷中,但抬頭對上他含笑的臉,尷尬的她只能轉身望向黑夜,羞愧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從不在別人面前哭的,不管她受了什麼委屈,她總是獨自飲泣,絕不讓人看到她軟弱的模樣。
今晚她是怎麼了?
幾乎完全相同的情境、相同的人,她又做出了失常的舉動,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何失常,不若上次的失憶。
和以往相同,她的思緒中又出現他,再度的,她的心中浮起了異樣的感覺,而且黑夜讓這種感覺更加深刻。
車窗上反映出她身後的他,她看見若有所思的他凝望車窗映出的她,並與她對視。
她該別開視線,卻不受控制的轉身,直接面對他。
清澈的大眼和冰冷的表情,她是白豔。
“你是誰?”即使幾乎肯定,他仍要她親口告訴他。
白豔疑惑的蹙眉,覺得他問了一個怪異的問題,不過仍冷聲回答,“我是白豔。”
他試著找出白日的白豔與夜晚的曇不同之處,表情、眼神均有不同,似乎,她是天生就有另一個性格,並完全遵循其性格的發展表現。
“為什麼這麼問?”她發現他探索的目光似乎想看穿她。
“只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黑曜鱗伸出大掌撫著她的面頰,他再度的感受到她的僵硬。
白豔排斥他碰她,曇卻主動、熱情的纏住他,他想知道夜晚的曇對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熱情。
一收回手,思及她可能攀附任何男人,發出相同的輕聲柔語,這讓他無端的感到憤怒,他的佔有慾令他希望她的柔情只屬於他。
白豔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再度轉身望向窗外,試圖壓下心中無法控制的心悸。
車子一進大門,黑曜麟即命令前方的司機。“開向花房。”
白豔望向廣大庭院,發現不遠處有一問如玻璃屋的花房,司機將車停在小路盡頭讓他倆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