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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陰天。

“你別誤會,我只是最近很忙,過段時間我給你電話好嗎?”不忍心看見他的失望,趕緊補充道。

江濤笑著點頭說:“只要你記得,我會一直等你電話的。”

銀灰色的車子開走時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清爽地好像他的心。

他真得是絕世好男人嗎?末末說他有房有車,房子家裡付的首期,他自己每月付貸,車子是用出國交流時期賺的美圓買的。工資不像生意人那麼多,但是作為四大黃金職業的醫生,就算不收紅包也餓不死,更何況有技術的男人到那裡都有飯吃。前三樣物質條件馬馬乎乎的符合。個子不太高,剛好一米七二。小麥說聰明的男人都長不高,可是為什麼石然能長那麼高?樂子基本沒有,他把全部精力、愛心以及閒錢都投入到慈善裡,而我恰好不是善人,基本沒有共同語言。學位、地位崇高,就是沒有品位。外加相貌都被眼鏡遮掉,要稱絕世恐怕很難。對我來講,這樣的男人撐死只配得上一個好字。

六個“子”的標準是大眾的標準,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槓槓。男人跟鞋沒區別,合腳不合腳只有自己的腳知道。如小麥,如末末,如範妮看中的各不相同,而我也是不同。沒有那些“員”和“子”的其實都無所謂,最重要是必須能讓我喜歡他和愛上他,而江濤似乎缺得就是這般魅力。

突然之間我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變態,對好男人的標準是如此複雜,而複雜的背後可以得出一條結論:註定,我又得失去一個好男人。

每個女人的心底都有一顆守宮砂,點砂的原料是將一段深深的愛摻入為情而傷的骨血裡細細研磨而來。我的那顆砂上刻著一個名字,石然。

那張奉子成婚的喜帖一直襬在書桌上,日子就是本週六晚上。新郎原是石然的朋友,近幾年跟我工作上也有些聯絡。這場婚宴我不得不去,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像是有半個世紀那麼久沒再遇見過石然,看似我已經把他徹底遺忘,只是誰也不知道我的心裡還有那麼深刻的一顆名為石然的紅砂。這顆紅砂用淚洗不掉,用風吹不走,只能由另一個男人的愛去破解。

跟陳瑞涵相處的日子很快樂也很甜蜜,但他卻無法幫我解除紅砂。撥通他的手機問道:“週六晚上有時間嗎?”

不想單獨面對可能出現的石然,假冒甜蜜便是最好依靠。

“我有點應酬,要不周日?”他都忘記問我去幹什麼。

“恩,那等週日再聯絡吧。”我掛下電話,悶悶地看著窗外。最近他忙得連給我的電話也減少了,吃慣甜食突然減量很不習慣。

還想著婚宴的事情,也許石然並不會去,像他的身份和地位,禮到人不到也是可以的。寬慰自己後,鼓起勇氣決定單獨前往。

如今送紅包不按人頭,看得是遠近親疏。把沉沉的紅包遞上去,心有不甘。我的婚禮在哪裡都不知道,以後沒準根本收不回來。可是笑還得笑,偽裝已成為人類必備的生存工具。

假笑的眼角掃過全場,沒有石然的身影,心下有些輕鬆也有些失望。見到他是害怕傷痛,不見到他是遙遠的思念。

被伴娘安排在角落裡某張桌子上,身邊的人都是新人朋友,可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同席的客人都攜朋帶親的,生怕吃不回本。看著他們熱鬧地吃喝,我便失去胃口。想到豪華的餐點裡滿是陌生人的口水,我放下筷子只喝飲料。主席臺上照例新人在演講,隨後便開始一桌桌進酒。

腦袋裡計算何時可以離席,突然發現走道里熱鬧起來。跟著新郎新娘往門口走的身影看去,在眾人目光聚焦的地方站著一個高高瘦瘦,帶藍框眼鏡的男人。那張熟悉的臉,那個熟悉的身影,那絲熟悉的聲音,只有那一人,刻在我心頭砂上的人,石然。

他並沒有看見我,五十幾桌的大場面,要找個人不太容易,除非像他那樣已被捧為矚目的焦點。誰都想有點面子,能請到石然親臨確實給婚禮生輝添色。他們在說什麼我聽不見,心好象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特別跳動,但血液卻在我看見他身後那個嬌小身影時凝固………衛芸。

我忘記他們是如何從我眼前走過,忘記他們是如何落座酒席,忘記人聲又是如何重新鼎沸,更忘記我是如何倉皇而逃。

他與她還是走在一起了,我就像個小丑一樣在這場可笑的愛情電影裡扮演痴心妄想的第三者。心還是痛的吧,要不然我怎麼會連哭的能力都沒呢?石然,我們之間的重逢是多麼可笑!在你朋友的婚禮上,看著你跟她共同走向主桌接受眾人羨慕的目光。你知道我會在吧?是想決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