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麥拉去付錢。範妮粘上眼鏡兄問具體情況。我看向陳瑞涵,沒有表情,反到是盯上我的眼睛。等我說謝謝嗎?
範妮問完情況回來了,“先觀察一天,下禮拜安排做胃鏡。”
那麼嚴重!“不要,我不要做胃鏡,很疼的。”
範妮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陳瑞涵還在,便對他說:“明天中午我們組會把做的東西全部拿給我,總結我下午寫好,明天晚上跟你匯總。今天謝謝你,回家休息吧。”
“總結我會寫,明天中午我來接你。”他還真惜字如金,說完跟範妮打了招呼就走。
愛做就做去,我是病人,我要休息。
閉上眼,聽見耳邊又聚來三個女人的聲音:“我說吧,那陳瑞涵不錯的。”“還挺MAN的,剛才……”“恩,還行。怪不得小培……”
睡了睡了,我的八卦陪她們過夜,其他事情明天再講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十五歲時,我讀了第一本外國名著《飄》。厚厚的上下兩冊看完,郝思嘉和白瑞德的愛情沒懂,卻緊緊記住了最後那句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其實也不算記住,因為每次我心情不好時,總是忘記用它來鼓勵自己。可第二天當我睜開眼,發現天空又重新變亮,就什麼煩惱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才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什麼是新的一天。也許郝思嘉的話早就植在我腦裡,刻上我心尖了。
醒來時,第一絲曙光已經透過窗戶照進觀察室。我在心底裡感謝上帝賜予我們的陽光,讓我們對生活重新建立信心。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充滿力量。我,文小培,又活了!
側身想要起來,一張疲憊帶笑的臉跑進我的視線。
暈~上帝回去睡覺了,陽光躲進雲層裡,我的活力漏光光。
是石然。
“小心手,吊著針的。”他靠上前扶我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末末說你住院,我就過來了。”
“沒那麼嚴重,不過是留院觀察。”又是事兒精幹的,我都想咬牙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今天早上。”石然坐到床前的凳子上,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昨晚不知道你病得那麼嚴重。”
“沒關係,已經好了。”我假裝沒事,很客氣地說。
奇怪,我居然沒有跟平時一樣引用道明寺的名言: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嗎?然後順便再敲詐頓飯。我的潛意識在排斥跟他接近,想要把他劃出親近人類圈,原來是我的自我保護系統已啟動。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對任何一種愛都有強烈的佔有慾。小時侯爸爸問我:“小培,給你生個弟弟好嗎?”我的第一反應竟是爬上床捶我媽的肚子。我沒辦法忍受父母要把他們的愛分給另一個孩子,哪怕是跟我流著一樣血的人。同樣,我也沒辦法接受石然要把他對我的關懷分給我根本不認識的衛芸。儘管我知道這種佔有慾已近乎變態,毫無道理。但我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被分走愛像是抽我的筋一樣讓人疼痛。而唯一能救我的辦法就是跟那個人保持距離,如果不再接受他的關懷,從我身上也就沒東西可以抽了。
石然似乎也感覺到我的語氣很怪,卻只是略皺眉頭不語。
“你回家休息吧,前一天晚上也沒能好好睡。”找個藉口把他趕走,這樣更安全。
“我沒事,你的點滴快掛完了,等下我送你回家。”石然起身去喊護士。
還是要繼續面對他。
有時候對人好也是一種錯誤。因為“好”就像海洛因,特容易讓人上癮。如果有一天貨源不足了,吸毒的那個人就會死的很慘。現在我就屬於自我戒毒期,但要這樣對著毒品販子,成功機率為零。
煩惱又回來了。看來郝思嘉同學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昨天的明天還是今天。
強姦性娛樂精神
石然把我送回家的時候已將近中午,看著黑色悍馬消失在路口拐角處,我撥出一口氣,沉重的保護殼可以卸下了。
想到還要去公司跟小組成員見面,趕緊上樓洗澡。用熱水沖走身上所有的病菌後,我圍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門鈴恰好被按響,是陳瑞涵。
“我說了去醫院接你的。”他似乎有點生氣,白跑一趟擱誰誰都火。
“對不起。我忘記了。”
“不讓我進來嗎?”陳瑞涵掂掂手裡抱著的一堆材料和圖紙筒,對半躲在門後的我說。
看看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