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深深擔憂不已,只好對其進行教誨,希望他們能儘快改邪歸正。”
馬家父子聞言,互相看了看,接著一起嘆聲:“難為十爺為自己部下的一片苦心。”
李瑩走上前,隨手一揚帕子,像是不經意地問著:“十爺,莫非是,昨夜沒有追到人?”
馬家父子眼睛一亮:線索來了!
十爺對此,是往李瑩臉上那層黑麵紗狠瞪了兩眼,他都沒有想好怎麼利用馬家父子。
“十爺其實不需要焦急。”李瑩說,“據民女所知,昨晚上,不止十爺的人去追,貌似郭將軍的人,也不甘落後。要論燕門關方圓百里的動靜,沒有比郭將軍的人更清楚了。”
意思是說,優勢依舊在郭子達手裡?
“方圓百里,如果他們不止逃了百里呢?郭將軍的軍隊,必須駐守在燕門關,能派出多少人到深山老林裡搜尋?”十爺從鼻孔裡直接冷哼了一聲,盡是不屑,“昨晚上那輛馬車跳下去的溝,深達千丈,馬車跌落溝底,粉身碎骨。本王不相信,真有人能在這樣的情形下逃脫,再說了,那還是兩個手無寸鐵,不識武功的弱女子。”
馬家父子因為不清楚來龍去脈,一直在旁安靜地聽他們說話。看得出,似乎李瑩和十爺之間有爭執,而李瑩,又貌似知道的事情不比十爺少。馬家父子交流的目光裡,立馬多了一層考慮。
李瑩被十爺這番像是訓斥的口氣頂了回來,卻是沒有任何生氣的模樣,福身道:“既然沒有其它事兒,民女先退下。”
十爺背對她,板著臉,心情很不好。
馬家父子一樣告辭,出了門,向左正要回自己居住的小院,前面門口,站了一個丫鬟,正是李瑩身邊的丫鬟綠兒。
綠兒衝他們兩人福身,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溝兒。
深夜裡大雪紛飛,山坳裡的小獵戶村,風雪的聲音在村裡呼嘯而過,一夜的聲響,讓睡覺的人都不得安寧。
念夏給李敏躺在床上的雙腿捂緊了被子。
李敏低頭看了看懷錶,半夜兩點鐘了,不止春梅和尚姑姑毫無訊息,孟浩明也一直沒有到。
“大少奶奶,春梅肯定吉人天相,你就別掛心了。”念夏細聲軟語地勸著。
在這個時候,門板上傳來咚咚兩聲。
李敏抬眼,對小丫鬟射過去一個眼神兒。
念夏隨即起身,輕手輕腳走到門板後面,輕聲問:“誰?”
“我。”門外是小李子的聲音。
知道小李子是躺在房門外面搭張板子負責守門的,念夏拉開門。門口沒有燈火,小李子的臉藏在黑暗裡,黑黝黝的,模糊不清,但是,話聲卻很清晰,問:“大少奶奶睡了嗎?”
“剛睡下。”念夏謹慎的,並不馬上承認李敏沒有睡。
小李子像是往屋裡望了下的樣子,說:“剛孟旗主的人,騎著馬先回來了,說,等會兒會把傷者送回來。”
“誰受傷了?”念夏喉嚨裡壓不住那一聲哆嗦的驚顫。
小李子點了頭,那點頭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沉重。
屋裡,李敏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
門口兩個人聽到她動靜,馬上進了屋裡,把門關上。
“小李子,你過來。”等自己的小丫鬟給自己穿上了褙子,披帛,李敏坐在炕上,叫人過來到跟前問話。
念夏蹲下身,給她那兩隻腳上再穿上雙襪子,天氣由於大雪冷了許多,這個屋子,是燒了地炕,都不覺得暖和。
小李子走到她跟前,回話說:“孟旗主的人說,可能摔斷了骨頭。”
“一共多少人?”李敏知道,如果出事的話,春梅和尚姑姑肯定是一塊兒出事的,傷者不可能只有一個。
“說是三個。”
李敏的臉色一下子沉重了下來。
念夏和小李子都跪坐在她面前,不敢作聲,只看她那臉的嚴肅,彷彿都能預想到事情可能比他們幾個想象中的嚴重的多。
“大少奶奶,或許——”念夏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再說吉人天相的話。
“既然說了是三個,肯定是一塊落崖。”
念夏與小李子一塊兒一驚,想李敏怎麼知道的。
其實不難猜。按照李敏和孟浩明出發前商量好的對策,所有人員要分批小批次地通關,這是為了避免一旦其中一個被抓,會影響到所有的人。其中,老幼婦孺,要有男子護衛。女子逃路,像春梅尚姑姑這些不習武功的,肯定是逃的不快,那要坐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