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方那三千仰頭狂笑的錦衣衛。
他們的笑,是對自己的諷刺。
一開始,朱暇是真心的看重這幫錦衣衛的素質,但現在,他卻是改變了主意,因為他給出的機會只有一次,即便他敬佩這群錦衣衛的血性,但敵對就是敵對,敬佩也要殺!
“召喚,冥門!”地面驟然一陣顫抖,一扇巨門在一圈光華的流轉下出現,緊接著如幽靈之口的冥門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籠罩而去,頃刻之間便是慘叫聲連連,三千錦衣衛皆被吸進了冥門。
門散,一陣腥風颳過,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朱暇正欲轉身走向大道,但背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果真是殺人無情的修羅劍客,適才老夫算是見識到了。”虛空中的聲音,來的很突兀……
朱暇面色一凝,不由的感到訝然,因為剛才他並未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
他回過身,“來者何人?”
“幽殿。”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如兩根針瞬間紮在了朱暇心臟,令他神情一顫。
“幽殿?”他口中輕輕地自喃了一聲,繼而舉目望去,瞬間觸目驚心,只見整個皇天城此時皆被籠罩上了一層黑霧,上萬身著黑衣的武士腳踏黑霧徐徐而來,而在前方,則是七個氣息神秘的黑袍人。
眼中不由的殺機綻放,幽殿,乃是朱暇毀滅的目標!他本意是想等過一段時間便去尋找幽殿的下落,但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幽殿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在如此邂逅的一個時間點找上門來。
七個黑袍人,朱暇只認識一個,那就是上次跟隨杜林林在濤雪城給自己下幽魂蠱毒那個蠅護法。
“縱觀大陸,也唯有你朱暇才配讓我幽殿出面,呵呵,你的天賦,遠遠超越了你的父親,紫神。”那為首的黑袍人撫須而慨,乃是發自肺腑之言,旋即七人落在了朱暇前方。
“今來,你們有何事?”朱暇面不改色,淡然問道。
“我們幽殿休養生息幾百年,其間從未在大陸露過面,可以說是銷聲匿跡。”那為首的白鬍子老者眼中的精芒如毒蠍的尾巴,緊盯朱暇,“今來,本想是掃平你的朱門,然後將你抓獲帶走,但我卻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呃?”朱暇蹙眉,淡笑道:“什麼主意?”
蠅護法插口道:“為了不引起大陸對我們幽殿的注意,所以我們決定向你約戰。”
“呵。”朱暇突然不屑一笑,用輕蔑的目光望著蠅護法,他只覺得先前他那句“為了不引起大陸對幽殿的注意”傻子也能聽的出來是假話,你今帶著上萬人員來此,就憑這一點,大陸便會注意你們幽殿,而那句“約戰”更是很好的表明,他們對自己凝重。
事實上,朱暇心中所想的沒錯,他們就是對自己凝重才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在才先朱暇面對隱黃蜂六人時他們趁機潛入朱門過,但卻是發現整個朱門四面八方甚至是地底都有奇妙的陣法,不但進不了朱門,更是危險重重,令他們幽殿不知不覺的便損失了幾千人員。
因此幽殿不敢輕舉妄動,方才臨時改變主意,提出向朱暇約戰。
朱暇淡然問道:“約什麼戰?”
白鬍子老者淡笑道:“在皇天城有一斗神臺,在鬥神臺上交手,一來,可以受到鬥神的庇佑,二來,我們之間也多了血契的約束,顯得很公平。”
朱暇一聽此言,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大陸幾乎各處都有鬥神臺的存在,但真正的鬥神臺卻是隻有兩個,皇天城一個,無盡瀛海有一個。在真正的鬥神臺上交戰,便會在碑上籤訂血契,血契一旦簽訂,雙方的誓言便會被鬥神留下的神念庇佑,若是某方不幸輸了,那就必須要完成血契中立下的誓言,若不然,隱藏在大陸某處的鬥神閣便會出動將不遵守誓言的人剷除。
鬥神閣,可以說是一個勢力,但也可以說不是一個勢力,因為大陸上見到鬥神閣的人幾乎都已經是死人,種種對鬥神閣神乎其神的傳言更是不一而足,簡而言之,若是不遵守在鬥神臺上立下的誓言,便只有死路一條!
鬥神閣存在歷史久遠,其間每次出動都必定是驚天動地,在幾百年前的傳言中,說兩個神羅級的強者交手某方輸了不遵守誓言,不到三日,那個不遵守誓言的神羅便在鬥神閣手下死於非命。
“鬥神臺?”朱暇口中輕輕的呢喃,目光中幾許凝重,他不明白,為何幽殿會要自己在鬥神臺上和他們交手,要知道這鬥神臺那可是一百年都不見有人上去比試過啊!他們有那個自信麼?還是說,他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