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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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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會打架的從小就是部隊大院裡打架的名人,如今個子拔起來了,力氣也見長,動起手來稍一發狠就見血,弄斷人家兩根骨頭也是常事。袁顯奕為了從局子裡面領他們倆出來幾乎拜遍了三里屯和五道口附近各大派出所的民警,留下一圈“雙胞胎兄弟怎麼能差這麼多”的名聲。

畢業之後袁顯思依舊回濟南軍區服役。送走他的那天晚上任少昂把喝得有點高了的袁顯奕拖回自己在北三環的臨時住處,倆人躺在客廳的長毛地毯上穿過全透明的鋼結構隔層以及玻璃屋頂看著北京根本看不見星星的夜空。

“你總是這麼請假出來救場也不行吧?”任少昂說。畢竟醫院不是袁家開的,袁顯奕又在住院醫期間,照理應該二十四小時醫院待命。袁顯思在北京的這段日子,平均兩三天就得讓他晚上請一次假出來警察局救人,隨叫隨到一句怨言都沒有,這小子八成是捱了批也不肯說。

“沒事,林凡替我盯著呢。”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跟你哥面前裝裝就得了,別跟我面前裝。”任少昂抬腿給他一腳,袁顯奕就像個死人似的任憑他怎麼踹都沒反應。任少昂自覺沒趣,翻起白眼,“算了,反正他走了,往後也用不著你局子裡撈人去。”

袁顯奕沉默得有點異常。

“總覺得沒什麼真實感,好像他應該再在北京待幾年,我再去撈你們幾次……”

“你還沒撈夠啊?”

“你就當我上癮了吧。”

每每半夜輪床,手機一響他就像接了聖旨似的請假從醫院跑出去。到派出所救人,看一眼袁顯思冷冰冰的臉,對著值夜班脾氣暴躁的民警一通點頭哈腰賠禮道歉,然後帶著滿身疲憊回醫院去接受值班主任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回到工作崗位之後,開始期待下一次手機響起……

就好像吸毒一樣,不管身體承受多大痛苦,心理承受多大壓力,那種誘惑始終擺在那裡。

袁顯奕深深嘆氣,“這是一種心癮,戒不掉的。”

“別說得那麼嚇人,不就是失戀嘛,死不了。”

“……他還能回來麼?”

“天知道。他現在是軍籍,正經的來去不由人。”

“我等他回來……等不到,就等我回頭脫了軍籍,去找他。”

從那之後,袁顯奕再也沒見過兄長,也沒有任何聯絡。僅有的訊息是任少昂和袁顯思偶爾通電話捎來的一兩句口信,還有在醫院裡跟大姑娘小媳婦們交流八卦套出來的那麼一點點濟南軍區的新聞。

中途曾經有一次他拿起電話撥下了袁顯思留在家裡的電話號碼,打定主意軟磨硬泡死活磨到彼方叫袁顯思過來接電話。聽著電話中傳來的一聲一聲脈衝振鈴的聲音,他心底的鼓動似乎被無限倍的放大,渴望逐漸轉化成一種焦躁,令他坐立不安。

卻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因為電視裡傳出的一句話打消了念頭,瞬間結束通話。

那次的報道里一個小女孩遭人圍毆洗劫,事情發生的時候她身邊有無數同班同學冷眼旁觀。事後採訪路人,路人義憤填膺的說了一句“能幫她反抗卻沒有做到,能幫她求救卻沒有做到,這樣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的人,都是那群暴徒的幫兇”。

一時間袁顯思曾經在家裡遭受過的種種都擠入他的腦海,竹條皮帶抽在身體上堪稱清脆的聲響,楊慧敏尖銳得近乎刺耳的斥罵,還有那個人面無表情直挺挺頂著烈日跪在水泥地上的身影。

那些時候他都做了什麼?

或許是假裝沒看見低著頭默默路過,或許是躺在醫院裡接受醫生護士的悉心呵護,或許是坐在房間裡守著家庭教師補習功課,或許是縮在被窩裡捂住耳朵假意欺騙自己這樣就可以聽不見看不到,彷彿正在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

如果他能夠站出來,哪怕只說一句話,很可能他們兄弟的關係不會是現在這樣。

袁顯奕想,我就是那個冷眼旁觀的幫兇……

在醫院的日子因為有楊慧敏和韓雷的關係一直過得相當順暢,他本身長得又招人喜歡,平時對著患者還有家屬也相當平易近人,人緣可謂好到了一定程度。這一次評職稱雖然他是走了不少的旁門左道,卻也沒有誰在背後多唸叨什麼,只不過他這頓飯肯定逃不掉。

所謂的外科醫生就代表沒有完整的休假日,盯床期間患者有任何異常都要隨叫隨到。像是聚眾吃頓飯這種看似輕而易舉的事情,實際上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