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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跟任少昂約了打球的地方在中科院研究生院的籃球場。他們兄弟倆到場的時候場上已經開戰,蘇語哲像個小兔子躥來躥去,袁顯奕看了半天才看出來他是一後衛。任少昂就坐在場邊的水泥地上觀戰,頂著烈日豔陽,還有邊上些許女同胞的叫好聲。

看見場上整整齊齊的十個人袁顯奕就懷疑他們叫他來到底是什麼用意。

“早說就是來看球啊,你早說我就不來了……剛下臺手術,累死我了。”

“我媳婦兒好不容易輪到能上場打球你還不給面子?一會兒他學長有要去上課的,場上缺人你就頂上。”

“你讓我直接死場上算了……”

話雖這麼說,該去上課的人還是得去。沒過多久就有人拎著衣服宣告下場,蘇語哲朝他們三個衝過來死活要拉一個上去充數,還拿免費提供的乾淨球衣和旁邊的浴室更衣室作為誘惑。

任少昂說自己沒有運動細胞,袁顯奕累得要死恨不得馬上睡著,看來看去也就只有袁顯思能被拖上去頂缸。蘇語哲圍著他又哄又勸,終於把人拉到更衣室換球衣去。

“你差不多得了啊。”袁顯思一走任少昂就蹭過來,挺哥倆好地一摟袁顯奕脖子,倆人腦袋就挨在一塊,任少昂壓得挺低的聲音慢悠悠傳過來,“假矜持你也得有時有晌,別兄弟倆對著內傷。演的哪門子狗血片子?藉著這勢頭給他一臺階下就完了。”

最近這些日子袁顯思追他這個弟弟追得光明正大,甚至都有點囂張離譜不管不顧的勢頭。任少昂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是袁顯奕在這拿喬,蹭著人家一天一頓飯早晚兩趟車,就是死也不點這個頭。

“你也別梗著他之前打你的那口氣了,兄弟倆還能有什麼隔夜仇?再說,就他那麼高自尊,你就算真不喜歡他了,好歹也給他點面子攤開了說。別好像他欠你什麼似的,這陣子他在你面前簡直是做牛做馬,比我追我媳婦兒的時候還賣力氣,你不覺得彆扭我都覺得彆扭。”從小任少昂看見的就是袁顯奕在袁顯思面前好像耗子見了貓,畏畏縮縮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看的時間久了這也成了一種習慣。最近看袁顯思把他弟弟貢得跟什麼似的,袁顯奕一天到晚全世界都欠他錢不還的晚娘臉,任少昂想想就覺得自己胃疼,一抽一抽的疼,甚至想感嘆這倆真不愧是雙胞胎親兄弟。

真不是他歧視袁顯奕,只不過這麼多年的習慣不好改。

球場上一聲哨響,換了個人的比賽繼續。平均身高剛過一米八的球場上塞進去一個袁顯思簡直就是蘇語哲帶頭欺負人,就看小孩兒運球運得起勁,趁著袁顯思擋著對方後衛的時候一路衝到籃下,一個三步上籃……沒進。

“屎哦……”任少昂在場外起鬨,蘇語哲站在籃筐底下氣得直蹦躂。

袁顯思撇著嘴過去摸摸蘇語哲汗溼的腦袋,示意他繼續比賽,沒多久就斷球成功,三分線外一個遠投,空心進籃。他動作相當流暢漂亮,舉手投足間有種天生的瀟灑利落,跑位準確轉身果斷,對比起幾個稍嫌生手的學生簡直就是職業級別。

袁顯奕坐在場邊看著,很自然想起從小兄長就是運動健將的事情——從有這樣的科目出現開始,袁顯思除了學習不好以外其餘的都相當優秀,音樂也好體育也好,就連小時候好奇心太重拆些七零八碎的電子用品鐘錶機芯都要比別的孩子快一些。大概是因為如此,袁顯思打架又厲害,在周邊的孩子群裡人緣就相當好,不打架的時候那一片的同齡人裡他是不折不扣的山大王。即使是因為袁顯奕或著任少昂跟別人打起來,他吃虧的時間也少。

比起在別人手裡吃虧捱打,他還是受父母的體罰比較多。

這種“特質”或者說“特權”讓袁顯奕從小就相當眼紅,憧憬羨慕得不得了。可是偏偏他除了學習以外什麼都不行,每每只能躲在任少昂的庇護底下當他的被害者。就算到了現在,他大概也還是有這種依賴傾向,出了什麼事情不是躲起來就是往任少昂那裡跑。

兄長的庇護,是他從小就希冀但是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東西。

最近這種東西突然送上門來,他就有一種不可避免的不真實感,不自覺的牴觸起來。

“我是真的喜歡他。”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著,袁顯奕縮在任少昂身邊,矛盾得不得了的樣子,“可是我有根筋轉不過來,憑什麼他想通了回頭來找我我就得跟他走?”

任少昂翻白眼,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這孩子是腦有病吧?你喜歡他不就行了,這時候給我玩愛面子,你原來單相思的時候怎麼不提這茬?他跟你這都做牛做馬一個月,就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