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出現兩個練氣士的氣息,都是煉氣境界的後天高手,他們和前面的那人一樣輕鬆自如地飄到岸邊,緊接著向密林深處奔去。
兩人剛走片刻,湖面上又出現一名練氣士,而且是化氣後期的高手,他上岸之後立即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用神識察看周圍的動靜。
不一會,此人身形忽然一閃,竟然也隱藏到那棵大樹上,與陳凡和先來的那人形成一個幾乎等邊的三角形。
“嘿!有意思,看來有好戲上場了。”陳凡覺得非常有趣,羅門禁區裡的一切都透著詭異,就連這些弟子的行為也是偷偷摸摸,大家的心中都隱藏著見不得光的秘密。
一刻鐘之後,進入密林的那兩人又折了回來,跑到湖岸邊時腳步有些飄浮,顯得氣喘噓噓,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似乎耗費了不少功力。
“鹿師兄,咱們在這兒休息片刻如何?”其中一人忽然開口說話。
“這…這…?”另一人有些猶豫不決。
“陸師兄,難道你不累?”
“當然累!紀師弟,但上師還等著我們的回話。”
“嘿!嘿!上師不急這一時半刻,而且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他老人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紀師弟輕笑道:“過來吧!咱們坐在這兒。”
“行!不過咱們只能坐一會兒。”
落座之後,紀師弟心有餘悸地說道:“陸師兄,沒想到萬里音符那麼厲害,幾乎損耗了我八成功力,回去後最起碼調息三、四天才能恢復。”
“那當然,使用萬里音符連先天高手也感到有些吃力,若不是上師的指點,我們不可能如此順利。”陸師兄說完之後嘆了口氣。
“陸師兄,最近你怎麼經常唉聲嘆氣?以前可是每天笑呵呵的。”紀師弟奇怪地問道。
“紀師弟,門中出大事了!”陸師兄一語驚人。
“出了大事?什麼大事?”紀師弟猛然一驚,連忙急促地問道。
“你知道上師為什麼要萬里傳音嗎?而且是讓韋家主從赤荒殿立即趕回來?”陸師兄不答反問。
“這。。。,確實有些蹊蹺。”紀師弟思考了半刻,然後說道:“五湖中我們與韋湖的關係最好,韋家主和上師是多年的老朋友,也是二爺的親叔叔,兩家同進同出,上師找他商量事件很正常,只是竟然動用了萬里音符就不同尋常。”
“確實如此。”陸師兄緩緩地說道:“數千年來咱們羅門只使用過三次萬里音符,每一次都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關係到門派的存亡,今天是第四次,由此可見,門中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挺過去。”
“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紀師弟語氣急促,顯得迫不及待。
“上師沒說,但我可以猜出一、二。”陸師兄停頓了半刻,然後小聲的說:“我認為與四位爺有關。”
“跟他們有關?”紀師弟驚呼起來:“難道……?”
“唉!上師的大限將近,四位爺都開始蠢蠢欲動。”陸師兄長嘆一口氣,語氣變得極為蕭然:“近一段時間蹊蹺不斷,一個月前的隋湖血案就讓上師大為震驚,其實他老人家心肚自明,兇手肯定就是咱們四位爺裡的其中一個。”
“上師為什麼不追查下去呢?”紀師弟吶吶地問道。
“追查?”陸師兄苦笑道:“他們既然敢做肯定是天衣無縫,況且上師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突然仙去,他老人家只想在臨終前處理好門中的大事,哪有精力管這些閒事?”
“現在最大的事只能是確定門主之位,不過四位爺都不是省油的燈,誰也不會服誰,肯定會打得頭破血流。”紀師弟唉聲嘆氣道。
“正是因為此事,上師才急傳韋家主回來壓陣。”陸師兄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沉:“若是按照厚土修士界的老傳統,上師仙去之後,羅門就應該自動解散,因為我們的四位爺都只是練氣士,根本沒有資格做一門之主。”
“嘿嘿!如果按照老規矩,咱們五湖早就不存在了。”紀師弟冷笑道:“現在的五湖門主只有上師一個丹師,其他都是練氣士,就連韋家主也只修到合氣後期,那個隋蓮生更是丟人,才達到化氣初期也敢自稱門主,門下弟子全是後天,被滅了也是活該。”
“話是如此,可他們得到了赤荒殿的預設,誰也不敢說三道四,就連正道門派也不敢惹事生非。”陸師兄長噓一口氣說道:“其它四湖的門主每年都到赤荒殿朝貢,韋家主跑得最為勤快,得到的好處也最多,上師以前只是兩、三年跑一趟,但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