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的意思。
“沒有,我沒有一點點不甘!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從來不為自己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此刻青蓮惟有用堅定的笑容,來回復雲舒飄渺而殘忍的笑意。
“那好,我們便共同存亡吧!”雲舒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想要從軟榻上坐起身子,青蓮連忙過去扶他,手剛碰到雲舒的肌膚,便全身感覺了一股酥麻之意,連抗拒都未曾來得及,青蓮的身子便軟倒在了地上,落地的一剎那,青蓮看到了在雲舒軟塌底下,同樣倔強焦急的一雙墨色雙眼,而那雙眼睛的主人是北瑤墨墨。
青蓮這才意識到之前那種不對的感覺從何而來了,墨墨那般在意著雲舒的身體,自己和如墨北瑤光都在的時候,他去煮碗雪露羹都要橫交代,豎關照的才肯走,又怎麼會在此刻雲舒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候,去給他做雪露羹呢?
都怪自己一個大意,不急深思,還是著了雲舒的道,不用問也知道雲舒此舉是不想他和墨墨有損傷,打算把已無力反抗的自己和墨墨送走,他獨自一人留下等死了!
心中焦急如焚,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惟有用眼神死死的盯著雲舒,讓他不要這樣,然而云舒卻宛若未見一般,緩緩的起了身蹲了下來,把軟榻底下的墨墨小心翼翼的拉了出來,光是這般也似用盡了他所有力氣一般。
把他們兩人並排並的放平,雲舒清雅華貴的雙眸中,滿是一種看透世情的決絕,“這是我們凰雀一族的秘密防身術,只有在我們法力全失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出來,我沒有把握一下子弄倒如墨和北瑤夫人兩個人,好在青蓮你把他們順利支走了,我先騙倒了墨墨,再騙倒了你,我知道你們倆心裡擔心我,不服,想要說話,是不是?不過這是我與天庭,與那人的恩怨,不能再牽扯無辜的你們進來了!所以都走吧!這裡留給我一個人就行了!”
青蓮和墨墨都用盡力氣的想要開口說話,卻連半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提阻止雲舒了,唯一能動的就是各自的眼珠子了。
雲舒的手溫柔的撫摸上墨墨的臉,“小東西,知道你一心愛我,也知你情願與我共死,也不願意你自己獨活,不過我的過去實在太過沉重,我不捨得也不忍要你與我一起揹負,你還年輕,刻骨銘心終究有一日會過去,原諒我到最後關頭仍不夠為你著想,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別讓如墨和北瑤擔心,而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會在的,從來未曾對你說過的那三個字,今天我便說與你聽了!”
輕輕的低下頭,在墨墨的耳邊落下一吻,嘴唇微顫的把那戀人間千古最愛的三個字說了出來,若換在從前,墨墨定然欣喜如狂,而此刻回應雲舒那三個宇的是,兩行洶湧和哀求的淚水!
青蓮的眼裡也酸澀了起來,該死的,是他太大意了,心裡一直喊著‘雲舒,不要這樣!’,可惜雲舒聽不見,即便聽見,他也定然不會改變主意的。
“青蓮,我把我這一生的寶貝託付給你了,這‘天下醉’的效用只有不到半天,不過有這麼多時間已足夠我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不要再回來這裡了,我要你們記住的是永遠美麗的雀皇山,而不是滿目瘡痍的一塊空中地獄!”
雲舒說完,似乎有些力氣不繼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朝著空中拍了拍手掌,不多時,一隻全身紅黃相間的美麗凰雀便飛了進來,在雲舒身前落下,優雅而忠誠。
“把他們送去蛇族!中途不許停下!保護他們的安全!”雲舒接連三句都是簡短的命令。
那漂亮的凰雀沒有回答,只是優雅的以半邊翅膀行了一個禮。
這不是青蓮第一次見到凰雀一族的原形真身,它們的體型和空中的帝王禽的雪鷹一族相比,根本不夠看的,連最小的雪鷹也比最大的凰雀要大的多,然而可不能小看凰雀,那一雙並不太大的爪子和看似輕飄單薄的華麗翅膀,要知道當那雙爪子抓住一件東西時,除非它主動放開,否則就算它死,你也休想把他的那雙爪子從你身上取下來!
而那兩隻華麗的翅膀,更是能御千斤之力,所以,換句話說,就是這隻凰雀的能力足夠把他和墨墨兩個人,送到他任何想送去的地方。
青蓮怎麼也沒想到雲舒會留了這麼一手,如墨說所有的凰雀全部被遣散了,而他也竟然忘記了若沒有身為雀王的雲舒的默許,那些凰雀族人又怎麼肯聽從如墨的命令而撤走呢?
更失算的是,身為雀王的雲舒,自然不可能沒有一個暗中只聽他命令的下屬,以至於如今有了這樣的情形,他和墨墨不得不身躺在這裡,任由雲舒安排他們的未來。
幾隻如鋼如鐵般的冰涼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