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能力,倒也才了幾分希望。
衛慧點點頭,將手中的馬匹交給護衛,隨著呼延灼安排的兩個護衛,向著牧民們居住的站長走去。烏力吉和卓力格圖雖然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睏倦到了極致,但看到衛慧毫不休息,他們也立刻強打精神,就要跟上衛慧的腳步。
衛慧並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你們不想被疾病殺死,就先讓可汗安排帳篷去休息。等你們休息好了,有的是活兒讓你們做。”
烏力吉和卓力格圖從未聽到衛慧如此產肅地說話,先是一愣,隨即勉聚起的精神一鬆,這才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睏倦的有些麻木,知道自己此時跟著也不能做好,只得有些不甘心地跟著可汗安排的人,去找帳篷休息。
衛慧一步步走進駿律的氈帳群,腳下不斷竄出來的老鼠,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不論之謙是否來此,駿律的發病根源和重要傳播途徑一老鼠,還沒有被消滅,甚至,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佬鼠才是禍根。
乞勒族不過三四百人口,滅鼠工作已經異常艱難。駿律至少居住著幾萬人口,要想在這麼大的範圍內撲滅佬鼠,著實讓人頭痛。
衛慧一邊走著,一邊努力地思考著滅鼠的方法。
苦思冥想,衛慧記起死代滅鼠的幾種主要方法:毒餌誘殺、捕鼠工具、生物對抗。對於毒餌誘殺和捕鼠工具,衛慧都暗暗搖頭否決。毒餌能殺了老鼠,自然也能毒死牛羊馬匹,自然不能用。捕鼠工具漫說沒有,即使有,一時半刻也難以將老鼠殺滅。那麼僅剩的一種方法就是生物對抗了。
衛慧隨即又開始琢磨起老鼠的天敵來。鷹、貓頭鷹、蛇、貓都是老鼠的天敵,貓頭鷹和貓草原上一時難以找到許多,那麼就剩下鷹和蛇了……
想到此,衛慧瞬間精神一振,她抬起自己左手,右手溫柔地撫摸上手腕上還在裝睡的小青龍的身體。
早就察覺到衛慧心裡所想的青龍,見裝死無效,這得懶洋洋地抬起蛇頭,在衛慧手指上蹭蹭,化成一道青色的淡光,落入草叢中去。
衛慧的心底,留下他不太甘心的小聲嘟嚷:“這樣冷的天,蛇類都在冬眠啊…… 唉……”
衛慧暗暗好笑,卻並不放棄。如今,瘟疫肆慮,她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當然,她也相信青龍的能力,一定可以召集到足夠多的蛇。
唉,駿律周圍百里的鼠類若不再搬家,只怕就要滅族了!
及至見到病人,衛慧才知道,駿律的疚情比乞勒更加嚴重。
護衛們也都敬慕老將軍桑吉,引領衛慧第一個看的病人,也就是桑吉。
當衛慧邁進桑吉居住的氈帳,就見凌木措和幾個女人,都或站或跪地圍在一個老年人身邊。
察覺到有人進帳,凌木措赤紅的雙眼看過來,目光中飽今著深痛的絕望和哀仿。護衛們被凌木措凌厲的目光刺得打了個冷顫,咬著牙上前一步道:“這是才來的神使,已經在乞勒救治了那裡的兄弟。”
凌木措忽地站起身來,一把揪住護衛的衣領。怒吼道:“又是楚人,難道我們被楚人害的還不夠麼?你們相信了那個狗屁隨州顧長史,結果怎樣?他來了十天了,非但沒有治好我的阿爸,反而越來越重了!你們還要相信楚人?還神使?她又是哪門子的神使?”
倒黴的護衛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抓住衣領了,雖然喘不上氣來,卻仍舊不敢太過掙扎,只能努力地支唔解釋著:“是大巫醫和圖黁挨斤,帶她來的……想必……”
衛慧的目光卻已經看到躺在氈毯上的老人,面色已呈紫黑,嘴角和鼻孔還不斷地往外滲著紫黑色的血沫。她伸手輕輕一拂,健壯的凌木措就威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襲來,頓時顧不得手裡的護衛,努力地想要穩住自已的身體,卻終是無法抗拒襲來的巨大力量,咚咚咚例退幾步,咕咚倒摔出去。
“若還想老人有救,就不要在這裡搗亂。”衛慧冷冷地說完,轉身對剛剛獲得解放的護衛道:“你去將我的行李帶過來。”
護衛被衛慧行雲流水間,就將駿律乃至整個契丹草原聞名的勇士摔倒,護衛簡直被驚呆了,但他更怕凌木措起來後,將氣撒到他的身上,聽到衛慧的吩咐,急忙答應一聲,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衛慧帶著手套和口罩靠近病人身邊,還未請脈,就聽聞病人喉中呼呼地痰聲,她急忙從懷裡取出一套針具和一把手術刀,回頭對剛剛爬起來的凌木措道:“你過來。”
凌木措下意識地走了過去,按照衛慧的吩咐,讓桑吉的身體側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