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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惱,很是平和地說到,“千月的做法確然不合規矩,我亦不是沒有勸過。奈何她性子有時犟得很,聽不進話。”

溫嫋的眼微微眯起。

她犟什麼?秦遇之是她溫嫋的夫君,範千月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尋他,真當她是擺設,純好看得的麼?!

她範千月真喜歡秦遇之,溫嫋是攔不住,但她的所作所為自己還攔不住了!

“四哥,我今日同你說這話,便是把你看做四哥才說的。若是你勸不來,別怪我以後做的事惹惱了四嫂。”溫嫋心頭一陣無名火起,之前認為秦南之隨和,可以相處,此時見他連自己的妻子,不對,一個小妾都管不住,登時臉色冷淡下來。

一看溫嫋的神情,秦南之自然知道她是在惱自己方才撇開關係的那番話,頓時停下步子,也不急躁,只一字一句地說與她聽,“我並非不明白五弟妹的意思,千月的做法確實欠妥,我亦如自己方才所說,開口勸過,但她聽不進,我總不能將她綁於家中。何況我官職在身,素日也不常在家,千月的所作所為我沒有怎麼親眼所見,也不算很清楚。而我在家的時候,她幾乎全天在院中不曾出來,沒有實在的證據,我不能單憑五弟妹幾句話就對她做出重待。”

雖然知道秦南之說的有理,也知道範千月畢竟是他的良妾,他多少還是要在意一下的。但奈何溫嫋對此確然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但沉著臉回到,“四哥說本嫂的作為你不曾見過,那方才呢?你既那般問我,想必是看得一清二楚吧。”

“我都是說的實言,還請五弟妹勿要生惱,先平和些情緒再聽我說。”見溫嫋眸色冷澈,秦南之很是好脾氣的勸慰了她一句,方接著說,“像剛剛的事情,我見到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嫂嫂同叔叔說句話都算是錯誤的話,那如你我這般說了這麼久的話,豈不是也不合情理?”

聞言,溫嫋眉稍淡淡一掠,眸中清明秋水般的光澤壓住一絲驟然而生的懊惱。

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自然明白秦南之的話都是在情在理的,他見到範千月尋秦遇之的次數少之又少,憑什麼斷定她對秦遇之有私,就算他真的知道範千月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作為一個男人本就對這種事極為避諱惱惡,又怎麼會說給她聽,怎麼能揪出來大聲斥責一番?

從兩人此番對話來看,溫嫋不得不說秦南之到底是在大理寺為官之人,腦中明瞭,分析到位,句句有理,讓人不得不順著他的思維走。

“如此,是弟妹說話不妥了些,還望四哥不要在意。”事已至此,秦南之的態度表示的很明確,溫嫋也不能再說什麼,乾脆退了一步,全了禮儀再說。

見狀,秦南之深深看了大方退讓的溫嫋一眼,目中沉過什麼,然後淡淡笑了一笑,“方才的話都是以我的角度而言的,五弟妹不需受其影響。”

不受影響?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秦南之不方便出面,她溫嫋倒可以試一試?

這麼想著,溫嫋不由得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他,“四哥的意思是……”

“弟妹聰慧,該是不需要我明說。”不是第一個說她聰慧的,但溫嫋就覺得秦南之的話最為讓她信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雖說長幼有序,下不可犯上。但我們秦家更看重的是,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四個字似一點光明,瞬時點亮了溫嫋心頭的迷霧。

秦南之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若她還不明白,就愧對“聰慧”二字了。

範千月,若是你再罔顧她的提醒,就把怪她冷臉相待不留情面了。

別樣朱門 「承」 第三十五章 爭執(二)

溫嫋回到院子後又過了片刻,秦遇之方回來,見溫嫋坐在案邊面色淡淡地看著自己進來,便笑著走過去,“怎麼不睡會兒?”

“睡不著。”溫嫋答道,又掃了她一眼,問,“四嫂找你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就是問了問大哥的事。”秦遇之一邊答著,一邊在她身邊坐下。

溫嫋勾了勾唇,視線慢慢落在他腰上帶著的那個香囊,那是範千月之前給他的,此時看來,這香囊似乎被解開處,香囊處的繩子有些鬆動。

這麼看著,溫嫋就開了口,話裡帶著些玩笑意味,“怎麼?四嫂要把這香囊要回去了?”

乍然聽到這麼一句,秦遇之先是怔了下,才順著她的目光低著看向自己身上的香囊,而後又抬頭笑道:“適才可能掛到哪裡了,扯鬆了袋子。”說著,又繫緊了些。

看著秦遇之的動作,想著方才同秦南之的話,溫嫋愈發覺得心裡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