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大仇深,捧著一隻紫色缽盂的託缽羅漢說道:
“情報中,也未說搬山擅長御劍。”
託塔羅漢一言不發,眼觀六路,神識不斷掃射四周,並未感應到“人世間”隊伍裡,另外兩人的存在。
心中卻升起一股不安。
這時候,金輪釋放出的強熱,已經將附近的積雪融化,茶棚上雨水低落,迅速蒸乾,再然後,那陳舊的草棚竟燃燒起來。
而十柄飛劍也逐一破碎,只剩下本體的一柄,劍身赤紅,如同鐵匠鋪裡的劍胚,鐵水一滴滴融化。
終於,伴隨飛劍爆炸為一團火光,慧明禪師瞬間出現在季平安面前,丟出一條繩索,將其捆縛住,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搬山道人,不過如此。”
然而被抓住的“季平安”卻笑了起來,渾然沒有慌張,視線掠過他朝遠處風雪望去,微笑道:
“不錯不錯,這般大的‘太陽’,總該足夠明顯了吧,這一輪算你贏了,咱們等會再見。”
“什麼意思……”慧明禪師一愣,心中騰起強烈的不安。
繼而,只看到眼前的“老道士”突然燃燒起來,衣衫化作黑灰飄散,恢復為一隻稻草人的模樣,強大的能量匯聚。
“不好!!”
慧明臉色大變,瘋狂朝遠處遁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隨著稻草人爆炸,連同整個茶棚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惠明也被炸的暈頭轉向,嘴角吐血。
“我們中計了!快走!”
慧明大叫,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妙,當即招呼三名武僧撤離。
然而就在下一秒,風雪中,忽然響起一聲極低的幽咽!
慧明倉促間,只看到白霧般的天象中飛來一個黑點,那黑點迅速放大,在瞳孔中清晰為一柄木劍!
木劍!
“遠來是客,諸位且留步!”
模糊的天地間,蜿蜒的官道上,一個穿著杏黃色道袍,頭戴玉冠,容貌儒雅,揹負一隻木製劍匣的道人縮地成寸,眨眼間抵達。
“轟!!”
與此同時,慧明倉促間撐起“金鐘罩”,卻還是被飛劍擊穿防禦,刺入胸口,如同一隻中箭的大雁,從半空掉落下來,砸在地上,掀起一蓬雪。
“范雎!”
“是道門的人!”
三名武僧臉色狂變,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只在電光火石間,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救援。
心中下意識蹦出一個念頭:這是道門的計策!
莫非,昨日搬山道人與范雎爭鬥,只是一場戲?
一場演給他們的戲?
目的是將他們釣出來?
“人世間”,已經提前與道門合作了嗎?
可憐范雎並不知道這幫人腦子裡腦補了什麼,他其實同樣很詫異。
昨日收到密信後,范雎雖百般不解,但還是決定暗中前往,之前也只在極遠處躲藏。
靜觀其變。
沒有貿然現身,直到一群佛門和尚出現,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相比於一群剛剛成了氣候的“重生者”,與佛門的鬥爭,才是當前版本道門的主題。
重要性哪個高,那個低,不言自明。
所以,在捕捉到雙方突然廝殺的時機後,雖然還沒有搞明白背後的因果。
但范雎覺得,反正打一波佛門絕對不會錯,且戰局瞬息萬變,他也沒有時間權衡。
此刻登場瞬間,便重傷慧明,可見其巔峰坐井修士的強橫。
“動手!”
這時候,託塔羅漢看到范雎出場,哪裡還有猶豫?
厲喝一聲,整個人身軀膨脹,僧袍下虯結的肌肉隆起,骨架拔高數寸,手中一根禪杖已劈開積雪。
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託缽羅漢嘆了口氣,也走了上來。
手中紫色缽盂忽然變成磨盤般大,給他用力一推,便“隆隆”如同石碾子一般,朝其滾來,地動山搖!
餘下的彌勒佛般的布袋羅漢腳底抹油,趁機撈起慧明,又抬手去抓飛在半空的木劍,卻只抓了個空。
木劍掠出殘影,在天地間晃了一圈,落回范雎手中。
這位道門巡查凜然不懼,眼神凌厲:
“你們越界了!”
託塔羅漢沉聲道:
“那又如何?你真以為,有本事留下我等?”
不算慧明,范雎一人也要敵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