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師的去向,從而專門與其弟子私會很合理吧!
於是,許苑雲躊躇滿志地就出發了,甚至出門前還特意仔細洗了澡。
“御主,前方就到餘杭城了,我們等下進城就去找欒長老嗎?”一名弟子問道。
許苑雲從冒著粉紅泡泡的暢想中回過神,矜持地說道:
“等進城後,你們分出一隊去與欒長老匯合,本御主要先去一趟一靜齋。”
她根本忍不了,一刻也不想等,滿腦子都是去老柳街那間卦館找季平安。
此刻的她,因為情報延遲,尚不知道,季平安這次迴歸後,一直住在陰陽學宮中,並沒有返回一靜齋。
此刻的卦館中,已經被雪姬佔據。
“這……”一群御獸宗弟子面面相覷。
許苑雲板起臉來,淡淡道:“有問題?”
別看她在國師身旁,是個單純柔弱,甚至有些戀愛腦的女子。
但身為上代御主,眾星捧月的存在,身上自有一股威儀在。
眾弟子忙垂首口稱“不敢”。
許苑雲這才重新露出笑容,然而這時候,眾人坐下的靈寵忽然集體躁動,猛地停了下來,轉向西方,發出威脅的咆哮。
一陣騷亂,許苑雲顰起小眉頭,望向西方,憑藉著與靈寵感知的互通,她感應到了那股源於觀天層次的波動。
也看到了天邊那一道細細的紅痕。
……
……
城中,墨林駐地。
“咣噹!”
當西天邊季平安汲取太陽力量,釋放離火劍意,摧垮無漏金剛的時候,身在城內的畫師、樂師們隱隱有所察覺。
驚疑不定地走出房間,聚集在庭院中,望向西方天象的變化,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屈楚臣與鍾桐君更是清晰感應到了一股凌厲可怕的氣息,隔著好遠,都能察覺。
“西邊,難道是朝廷與妖族強者打起來了?”
“不會吧,不是剛議和嗎?況且,這般波動,只怕是邊關指揮使親自下場才能做到吧,而且距離我們是不是有點太近了?我懷疑並不是發生在大西洲,而是瀾州境內。”
議論紛紛,高明鏡更是猛地聯想到了昨日離去的妖族使團,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忙快步衝入後院,推開門,喊道:
“張聖,不好……”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戛然而止,只見站在窗邊的張僧瑤一手持筆,身體卻如一座雕像般。
望著窗外那一道紅痕,與燎原撕碎雲絮的,一閃而逝的火光,整個人臉上好似被巨大的驚喜籠罩。
“張聖?”高明鏡懵了,他沒見過張聖這般模樣。
“離陽。”忽然,張僧瑤吐出兩個字。
“什麼?”高明鏡彷彿沒聽清。
張僧瑤突然轉回頭來,指著西方,大笑著對他說:
“那是離陽的劍,我不會認錯!九州千萬年以來,能發出此等劍者,唯離陽一人!”
離陽?
離陽真人?!
高明鏡呆若木雞。
所以,天邊那儼然是觀天層次,而且在觀天中只怕也是頂峰的戰鬥的雙方之一,是傳說中的離陽真人?
他不久前,還說其可能已經泯然眾人,在這個時代中未曾冒出頭來的離陽真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非但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未曾崛起,反而是已經悄然恢復到了這般強大的地步?
高明鏡難以置信,可自家畫聖又豈會認錯?
“你等在此等候,吾去也!”
張僧瑤大笑著,豪氣干雲,反手抽出一根畫軸,將其捏碎!
一名肋生雙翼的天神降臨,將其帶上半空,就要朝天邊趕去,高明鏡忙道:
“等等我,我也去!”
笑話!
他可不敢讓張僧瑤獨自出城,趕赴觀天戰場,即便以墨林畫師的底牌之深厚,張僧瑤也有對敵的底氣,也不行。
而就在兩名畫師各自捏碎畫軸,飛上高空的時候,就看到城中同時也有數道氣息升騰而起。
反應最快的是三清觀,辛瑤光以陽神狀態瞬間出竅,如炮彈般轟響天空,只掃了二者一眼,便朝西方趕去。
然後,雲槐書院駐地,頭戴儒冠,身披儒袍的陳夫子升空而起,看到二人,朝張僧瑤拱手:
“張聖也欲前往,不若我等同乘?”
說著,他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