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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一代人的心魔(求訂閱)

著大乾王朝時期風尚的劍士服的中年男人。

腰間斜斜垂掛一左一右,兩隻劍鞘,此刻一邊鼓掌,一邊笑道說道:

“國師好手段,如此殺人法,世所罕見,曾聞大周國師昔年征戰四方,每臨戰陣有靜氣,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只是相比之下,還是這身份藏的令人佩服,何人能想到,大周國師轉世,就是擺放在明面上的季司辰呢?”

“大劍宗!”

湖畔小屋外,琉璃看到來人,近乎透明,毫無雜色的瞳孔泛起淡金色的光輝,一顆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佛主在佈局,但並不確定佛主找了哪些人。

更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卻終究只是比這些人來的稍早了一步。

而到來的敵人,也比預想中強大了太多。

南唐劍場的掌門,唐國國君的“大師範”,站在神藏境門檻外,距離踏入只差一步的頂級觀天劍修。

這是她便是巔峰時期,也要認真對待的強敵。

何況她還遠沒有恢復?

“果然是劍場的敗犬,”季平安神情中帶著戲謔:

“佛門想殺我,都不肯派個金剛菩薩麼?反倒是將你牽了出來。”

大劍宗笑容斂去。

他一步步沿著冰面行走,腳步不急不緩,靴子踩在那些屍體的血液上,染紅了鞋底,留下一枚枚殷紅的腳印。

當他走過戰場,那些仿造史上強者而成的冰雕體表崩開蛛網般的裂紋,繼而粉碎為齏粉,寒風一吹,化作白霧吹散在冬日的陽光裡。

終於,他頓住腳步,目光鎖定木屋下的一男一女。

他的視線先行落在坐在椅中的季平安身上,眼神中帶著恨意與一絲警惕,心中遠不如外表這般平靜。

名聲在外的“季司辰”,竟然就是大周國師轉世的身份。

當他從佛主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充斥著驚愕與難以置信,而後,便是對大周國師佈局能力的深深忌憚。

國師壓了佛門數百年,劍場又何曾不是被這個男人壓了數百年?

甚至更加屈辱。

大劍宗至今仍舊記得師父臨終前,自己從外面遊歷歸來,匆匆撞入病榻前,跪下大哭,卻被師父反手打了一巴掌。

怒罵他身為繼任掌門,值此最後時刻,何以不問他治理門派之法,振興宗派之術,與佛門,朝廷間立足之策,修行路徑方向之理……

而如女子般哭哭啼啼,愧對他悉心栽培?

大劍宗只好擦乾眼淚,強忍悲痛,在病榻前聆聽師父講述他死後,宗門大大小小事務的應對方略。

而其臨終最後一句話,更是張口三次,卻都嚥下。

三緘其口,未曾真的說出,只吐出“大周國師”這個名字,便徹底沒了生息。

大劍宗知道,師父這一生最遺憾三件事,一件是當初帶領這一支儒道修士,站錯了隊,從而被迫離開中原,屈居於南方一角。

第二件,便是被大周國師隨手當眾打敗,為生平之辱。

第三件,便是“儒武”結合,開創的劍場這一派的修行傳承未曾真正走通。

因此,大劍宗立志要走通這條新路,當眾擊敗,殺死大周國師,完成復仇。

可志向雖遠,但路漫漫卻難求索,直到大周國師死去,他也沒有踏出最後一步。

直到今日,他竟意外地有了機會,雖然斬殺尚未恢復的國師,在驕傲的劍修眼中本該是一件恥辱的事,但復仇總歸是例外。

而且,在大劍宗看來,他之所以遲遲無法踏入神藏,極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國師留給他的陰影太過巨大。

不只是他,大周國師是那一整代修士頭頂的陰影,而身處陰影之下,如何能為參天巨木?

所以,他今日到來,並不是為了佛主,也不只是為了復仇,更是為了能親手斬掉心頭的“魔”。

“國師以我為敗犬,國師如今處境又當為何物?”

大劍宗反唇相譏,繼而又看向琉璃,略顯意外:

“佛主未曾說過,琉璃菩薩也來助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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