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女,刷的一下就憑空消失了!”
老漢大驚失色,心說去年夏天連續見了幾次“鬼”,好不容易後來沒事了,今年才重新回老地方擺攤,咋又撞鬼了?
這還讓不讓人好好做生意了,他連忙推起小車,神色匆匆:
“走走,咱惹不起躲得起!”
小姑娘撇撇嘴,心想您去年也是這麼說的……
另外一邊,城中某座顯得清靜而偏僻的街道上,兩道身影扭曲浮現,出現在了一家當鋪門前,那大大的垂柳沒精打采垂著。
琉璃仰起頭,望著深色牌匾,念道:“金石居?”
季平安恩了一聲,扶了扶頭上的斗笠,然後笑著邁步,踏入其中。
當鋪內沒有其他人,午後時分,只有一個掌櫃的趴在柵欄櫃臺後頭昏昏欲睡,聽到有人來,抬起眼皮:“客人是要……”
季平安沒等對方說完,便遞過去一個木牌,說道:“‘恐怖如斯’。去叫韓八尺,倘若他還活著的話。”
中年掌櫃悚然大驚,再沒有絲毫睡意!
……
金石居後院。
清風拂過,楊柳依依。
當季平安與琉璃喝了第三泡茶水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身材矮瘦,狠厲暗藏,穿著錦緞衣裳的神都地下幫派勢力龍頭人物此刻全無往日的鎮定,只有謙卑與緊張。
韓八尺恭敬走到臺階下,雙手捧著木牌,躬身行禮:“神都隱官韓八尺,參見……參見……執劍人。”
季平安不急著回答,先是緩緩放下茶盞,這才不疾不徐扭頭,看了這老江湖人一眼,笑了笑,說道:“不必多禮。”
莫名心情變好了許多。
去年春天,他也是在這裡召喚了韓八尺過來,當時還被老人手底下的一個義子盯上了,動用了他的飛劍反殺。
如今想來,分明也沒過去多久,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世界變了很多,但也有很多沒有改變,這很好。
“多謝大人。”韓八尺這才緩緩抬起頭,小心地打量這兩名陌生的男女。
他當然看不出偽裝後的兩人,但心中的震驚卻沒有絲毫減弱。
大半年前,季平安透過法器,給所有隱官釋出命令,替其送信。
召喚了一大堆重生強者雲集雷州,然後便爆發了徹底改變九州局勢的那場大戰。
隱官們耳聽八方,結合過往線索,已然知道了自己頭上的主子,便是大周國師,而季司辰,便是執劍人。
國師隕落,江湖暗網人心浮動。
但好在畢竟只是江湖勢力,且欽天監正晉級,暗網倒也未曾亂套。
韓八尺擔驚受怕,想著或許會迎來一些來自“仙師”們的干預,但也並未發生。
伴隨各大強者下場,瀾州成為中心。
整個暗網好似被人遺忘了,可卻不曾想到,就在今日,竟再度有執劍人上門。
他是誰?她又是誰?是欽天監中的人物?
可不該如此啊,如今欽天監已經恢復了巔峰,此處更是神都城,韓八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欽天監的大人物來找他的理由。
但若不是欽天監……那……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韓八尺念頭悉數斂去,他決定不去想太多,安心當工具人便好。
季平安淡淡道:“第一,我要從國師死後,這半年九州修行江湖大事件的情報。”
“第二,我要一座宅子,暫時在神都落腳。”
“第三,訊息不得外傳。”
韓八尺愣了下,聽著這熟悉的句式,忽然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半點猶豫:
“下官遵命!”
……
……
欽天監。
某座茶室內,兩道人影相對而坐,正在對弈。
啪……
“你自己回來就夠了,幹嘛非要拉著我一起?你知道的,我對開會這種事,並不擅長的。”徐修容捏著一枚白子落下,淡淡說道。
大半年過去,她仍舊是墨綠色監侯袍服打扮,但眉眼間,少了幾分柔和,多了許多幹練。
容顏未改,但卻給人種成熟了許多的感覺。
戰爭總是能最快讓人成熟起來的,徐修容這大半年在瀾州戰場的進步,有目共睹。
“師妹說差了,便是按照規矩,監正師兄不在的時候,也該有至少三名監侯共同決意。餘杭戰事未結,監正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