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了。”
樓閣內。
無心師太起身,輕輕踱步,片刻後認真道:
“此事甚大,並非我們能干預的,莫要再追查。”
無心師太已意識到,這樁事涉及層次極高。
她雖已晉級坐井,但充其量,也只是個江湖門派罷了。
至於季平安失蹤的訊息,越女派尚未知曉。
上官婉容咬了咬唇瓣,漂亮的臉蛋上同樣浮現隱憂,點頭應是,繼而換了個話題:
“對了,弟子此番前往,也調查了江湖盛傳的妖物,只是說來也怪,那妖物在那一柄飛劍落下後,也消失無蹤了。”
無心師太轉回頭,嚴肅刻板的臉上眼神凝重:
“此事正要與你說,為師擔心,近期江湖上的亂子,並不簡單。”
“哦?”上官婉容一怔。
禁慾系婦人正色道:
“你離開這段日子,門下弟子曾察覺有人在打探我派根底,為師派人前往調查,但派出去的人卻悄然喪命。疑似為某種詭異術法殺死。”
上官婉容大驚:
“有姐妹被殺了?”
她這才後知後覺,怪不得返回山門後,只覺的門派山莊內,氣氛壓抑肅穆。
無心師太點頭,走近些許,語氣凝重:
“雖尚無證據,但為師擔心,恐有人意圖對我派不利。”
上官婉容詫異:“師父可有懷疑物件?”
無心師太沉默了下,點了點頭,說出了三個字:
“人世間。”
“是他們?!”上官婉容俏臉一驚,“那個神秘莫測的,疑似有許多強大修行者組成的勢力?”
無心師太頷首:
“為師雖尚無確鑿證據,但的確有所懷疑。甚至,近來江湖妖邪,牽扯軍府、道門視線,也都有此派行事之風。”
上官婉容皺起眉頭:
“可……可是,我們與其並無交集,怎麼會盯上我們?”
無心師太卻忽然冷笑道:
“有時候,並非你不去惹人,人家便不會來尋你麻煩的,所謂小兒無罪,懷璧其罪。”
上官婉容詫異道:
“師父的意思是,對方看上了我派的什麼東西?是了,據說該勢力四處挖墓,盜竊寶物,惡名昭著,可我們並無什麼值得對方貪圖的吧。”
說著,她臉色微變:
“難道對方是奔著人來的?”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
“……”無心師太默然了下,才搖頭道:
“不,我派傳說中也是有寶物的,或者說這神女峰,便是寶物。”
上官婉容蠢萌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您說的是,江湖傳聞中,神女峰中藏有寶物的說法?可這豈非無稽之談?真有寶物,我們這些年怎麼毫無發現?”
神女峰藏寶,這的確是江湖上傳言之一。
但外人或不清楚,但她從小在山上跑,當然不信這種傳言。
可無心師太卻神色複雜道:
“未必真沒有,或許只是我們找不到,昔年你師祖留下的筆記中便曾提過,神女峰中的確另有洞天。只是為師尋找多年,也同樣不得門徑。”
還真有……上官婉容表情呆滯,繼而緊張起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無心師太默不作聲。
她雖踏入坐井,但並無信心,能擋得住人世間。
起碼從蛛絲馬跡,線索推斷,人世間這個組織內,坐井只怕並非一人。
而對方倘若真蓄謀而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必然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越女派不可能放任自家門派給人洗劫,可她們真的擋得住嗎?
一群江湖人,抵擋大群手段莫測的修士?
無心師太沒有信心!
“你走吧,”忽然,禁慾婦人說道。
“什麼?”上官婉容一愣。
只聽師父認真道:
“你立即帶上門內年輕弟子,離開神女峰,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或者前往餘杭,嘗試尋那季司辰收留。倘若為師猜測為假,那便是虛驚一場,倘若為真……為師雖只修劍法,但也要與賊人會一會!”
說話間,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麵師太,顯出應有的肅殺果決來。
“師父……”
上官婉容花容失色,已經聽出話中含義。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