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本事大長,頭腦當然也不會笨到跟衙門頂。
發這個函件的部門並非是那些正式入編的行政部門,而只是一個行業協會。
每一行都有行業協會,這不是什麼秘密。通常,這種『性』質的行業協會起到了只是半官方作用,協調的味道更濃。
以如此正式的格式給安天偉發文,不說這個事很奇怪,就論這種以公對私的方式,也開了先河。
函件一般應該傳送的是單位對單位,律師函之類帶司法『性』質的函除外。
以行業協會的名義給安天偉發函,名不正,言不順。
安天偉敢燒這個函的原因和底氣,正在此處。
至於說要啟動調查之類的話,安天偉直接無視。
但是這件事,給了安天偉一個提醒。看來已經有人坐不住了,這個函更大的意義在於投石問路,先來探一探安天偉的反應。
協會的『性』質在那兒擺著,平時屬於拿錢不多,幹活也不多的型別;但無論怎麼說,協會畢竟是自律組織,全賴於協會成員的自覺遵守。
現在的聯合國,就相當於一個巨型的協會,有所不同的只是會員是各個國家。
所以,協會又自帶半官方『性』質。這個函件,自然代表著官方的某一種聲音。
安天偉燒掉函件之後,沒管沒顧的繼續盯梢凌華公司總部。
他相信葉銘龍只要在這兒,總有一天會『露』頭,只是這個『露』頭的時機,必然是外面的形勢已經對凌華公司和他自己相當有利。
你不能鄙視葉銘龍的不戰而逃。更多的時候,另外的一種說法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行業協會送給安天偉的函如同石沉大海,便又接著給安天偉發了兩道函。
每一封函的措辭都比上一封的嚴厲。
這分明是有些人已經坐不住,最可能的原因,是和凌華公司牽扯太深的那幫人。
安天偉每次接到函之後的動作出奇一致,直接燒掉了事。
如此時間一晃便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個半個月的時間裡,安天偉消聲匿跡;葉銘龍也恍若人間失蹤。
反倒是凌華公司,這半個月以來發生了數起重大事件。
第一起是自一位分部跑路之後,陸續有得到訊息的人士離開凌華公司的傳聞。
單人或者規模的離職,凌華公司根本無所謂。可是這種離職『潮』一旦啟動,接下來的擴散效應,經過了半個月的壓制終於爆發。
大批大批凌華公司的職工,都要求主動離職。
大『潮』流一起,終於演變成覆蓋全國的分部離職『潮』。
南天報繼續跟進,這件事使得輿論又是一陣譁然。輿論的力量推動著離職『潮』的發展,而離職『潮』的發展,再反過又推動輿論的發酵。
於是,凌華公司眼見著就要大廈將傾。
靜靜的觀察著事態的發展,安天偉一直很留意在這個事件裡,會突然冒出來哪一方面的能量。
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現在就冒頭的終究只是一些魚蝦。
安天偉的耐『性』很好,他有得是精力等。
可是,令安天偉有點奇怪的是,協會真的就如函件中所言,針對安天偉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
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協會對安天偉的調查很低調,但是南天報的資訊絡很發達,在協會開始有動作的第三天,便得到了訊息。
“哦?還真的查起來了?”在凌華公司不遠處的一間賓館裡,安天偉看著戰主編問道。
戰主編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這次很直接的就開赴了清源市。指向『性』很明顯,目的也很明確。”
戰主編的意思安天偉當然懂。
像安天偉他們這一陣營的人,中間還搞過一段生意的,不可能幹淨的像白蓮花。
協會敢於這個時候直接去清源市查證,那麼必然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個舉動到底是誰的授意?
戰主編將資訊送達之後,便從安天偉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還引來了賓館裡一波人很詫異的目光。
實在是戰主編的自身條件夠好,卻出現於這樣的賓館中,而且還是從一名男客的房間裡走出。由不得人不多想。
安天偉在房間裡走了兩步,而後,出了門找到了一部公用電話,給清源市的思曉曉撥了過去。
“曉曉姐,這幾天清源市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