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青和方海濤都聽的很清楚,花書記這並不是怪他們工作不力,而是怪他們破壞了m省的形象。
這層意思周副省長和高廳長也聽的很清楚。現在有關於這個案子的訊息,還在m省可控的範圍之內,花書記的意思,是要孫維青和方海濤回去滅火。
不要讓上面的人知道m省會出這麼大的案子,也不要讓別面的人知道這個案子,而產生不敢到m省來投資的想法。
“當然了,我的意思並不是讓你們干預司法。現在是法制社會,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可以將這個事情的惡劣影響控制在一個小的範圍內嘛。該怎麼判決的就怎麼判決,這一點你們要牢牢記住。”
“好的,我們馬上就回去處理這件事。”孫維青趕緊表態,方海濤緊隨其後。
“你們先走吧。”花書記擺了擺手。
孫維青和方海濤趕著救火一般往a市奔。周副省長和高廳長卻還在花書記的辦公室裡沒有走。
“周副省長,你能不能理解我剛才的那種做法?”花書記出起了考題。
“書記是站在全域性的角度考慮問題,我當然能理解了。”周副省長道。
“能理解就好啊!”花書記深嘆了一口氣,“我們m省的gdp這幾年才剛剛有點起『色』,鄰省的gdp都已經將我們拋下一大截,我不能不為全省人民的福祗著想啊。”
“那關於調查組的事,書記的意思呢?”
“這個都是小事情嘛。王世功『自殺』案,遲一天早一天對於全省的百姓的生活影響不大,但是清木堂的案子,卻直接影響外來投資,直接會影響到我們全省的gdp。”
“書記,我是這麼想的,你看現在掃鬼行動組組長,就你上次說那個年輕有為的小鬼,他現在正在辦清木堂這個案子,如果這個時候放調查組下去,我怕會打擊到他的積極『性』。”
“年輕人磨礪一下,對他們總有好處的嘛。調查組的事,你現在跟我說,其實已經遲了,現在大概他們已經上了高速,就是追也追不及了。”花書記一笑道。
周副省長和高廳長頓時覺得這是被花書記擺了一道,他一邊在這裡拖著時間,直到調查組上了高速才揭底,只要事實形成,想不讓調查組下去也不行。
“可是……”周副省長有點無奈,花書記是領導,他不能對領匯出言不敬,雖然他心裡有這個衝動。
“周副省長,還有高廳長,你們的工作能力都很強,工作態度也很積極認真。可是,只有這些是不夠的。我們現在要的是發展,哪怕盡一切可能都要摘掉戴在m省頭上的貧困帽子!”
周副省長正要接著說些什麼,花書記一擺手。
“不用再說了,這個事已經是定下來的事,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倒是你們比較器重的那個小鬼,我覺得……這個只是我覺得,純個人立場,不代表黨委意見啊,我個人覺得,他做事是不是太過於衝動了一點?”
所謂的衝動是什麼?
無非就是沒有大局觀,這麼大的案子想辦就辦,一點也不顧及別的領導同志的感受,特別是沒有顧及到省裡對全省發展的規劃。
萬一因為這個案子影響到了m省的發展,恐怕後面安天偉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花書記,我想說的是,單純從發展的角度來看,掃鬼行動組的行動其實並沒有錯。”高廳長道。
“高廳長是部隊下來的幹部,祖國的鋼鐵衛士。你的話,我是要聽的。”
“我知道領導們為了m省的發展鞠躬盡瘁,要我說,掃鬼行動組破了大案,其實正是對領導們工作的支援。否則這些案子回頭總會有『露』頭的一天,到時候會被後來人算舊賬的。”
花書記聽著,不停的點頭,直到高廳長說完最後一個字,他還在不停的點著頭。
“沒有了?”花書記問。
“沒了。”
“創造一個好的投資環境,那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而且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們知道有句老話叫欲速則不達,拔牙的時候,還需要先消炎,你們見過沒有消炎就直接將牙齒拔 出來的牙醫嗎?所以我才說,那個小鬼的做事方法,有點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這四個字用到安天偉身上,高廳長覺得冤,就連周副省長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可是這是花書記下的定論,他們做為下屬,不好當面就將領導的這個想法否定掉。
周副省長給高廳長打了個眼『色』,兩人準備撤。
“你們回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