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的枝椏上,用繩索吊著兩個人。不正是斬首行動的陶明澤和另一名隊員還能有誰?
兩人被吊的方式相當講究。
一根細繩捆住了他們倆的兩根拇指高高吊起,細繩已經深深的吃進了兩人的拇指肉裡。
兩人的腳尖正好能頂著地,但也僅限於夠的著地,只要腳掌往下一沉,上方吊著的細繩會將拇指拉直。
十指連心!這是國際上非常普遍的審人之法。
在那些陽光和法律照不到的地方,這樣的方式就被很多的僱傭軍團採用,是對俘虜最好的催殘方式。
陶明澤明顯已經被吊了有不少的時間,他的頭歪向了一邊顯的有氣無力。
但他的眼睛卻一直圓睜著,在那雙眼睛裡,噴著兩團火。
“有本事就給老子一個痛快的。這算什麼?你以為就你們這麼淺薄的計劃,我們的人會看不穿?”陶明澤不斷的破口大罵著,他的聲音已經非常的嘶啞,應該是這樣罵了很久。
白『色』巨狼眼睛不善的盯著陶明澤和另一名隊員,不時的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舔』一下嘴吻,並且有幾滴口水飛濺出來。
也許,對白『色』巨狼而言,陶明澤和另一名隊員只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但陶明澤所罵的話,很明顯不是衝著白『色』巨狼來的。
安天偉壓下了心中的衝動,觀察的很仔細。陶明澤大罵時,他的視線是飄著的,當從白『色』巨狼那兒飄過去時,並沒有作任何的停留。
安天偉心下會意。
陶明澤果然還是有著相當的急智的。他這麼大罵著,配合著他的視線,如果邊上有自己的戰友,這就是在提醒戰友,要小心還有人埋伏於外。
這些畜生只是明面上的誘餌罷了。
陶明澤應該也不知道敵人躲藏在哪裡,所以他的視線飄浮不定,並不在一處做過多的停留。
安天偉順著陶明澤的視線,也在一點一滴的掃視著周邊的情況。
在第一現場裡出現的那個腳印,還有故意踩踏草叢的挑釁,都在預示著黃泉訓練營的人或者別的人,對他這頭狼王的底瞭解的很深。
否則,也不會做出如此輕率的舉動。
安天偉和很多的僱傭軍打過交道,僱傭軍的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小心。
在很多戰場上流轉的經歷,必然會養成這種多疑且小心的『性』格。可是這一次,這幫人竟然如此的狂放,連著留下了很多的明顯痕跡,大概正是想讓安天偉知道,他們就是衝著他這頭狼王來的。
“耐心!耐心!”安天偉調整了一下呼吸。
陶明澤就在眼前,正在遭受著徹骨之苦。那根將陶明澤的兩根拇指吊在一起的細繩,已經快要像一把鋒利的刀,將陶明澤的兩根拇指割斷了。
拖一時,陶明澤的痛苦便增一分。而陶明澤被折磨了這麼久,遭受的是精神和肉體雙重摺磨。
敵人可以不在乎陶明澤的生死,但是安天偉不能不在乎。而敵人利用的也正是安天偉想要迫切營救陶明澤的這份心情。
人只要一急一怒,就容易失去冷靜。
一頭失去冷靜的狼王,危險『性』會直線下降!
所以,安天偉強忍著!
很痛苦!這種看到戰友在眼前受苦,卻不能立馬相救的忍耐,對安天偉這樣的人而言,是一種徹骨的折磨。
不見也就罷了,見著了,陶明澤的那份痛,其實像是透過了某根細線,直接傳導到了安天偉的心裡。
感同深受!
這種用刑的方式,安天偉不單見過,而且他自己也曾經身受過。
那還是在過去的那段日子裡失手不多的時候,被敵人算計,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吊起來。
當時,那些人將他吊起來,並不是為了要從他的嘴裡掏出什麼情報,純粹就是為了消遣和娛樂。在貧瘠而單調的戰場之上,催殘別人的肢體,也是一種相當流行的娛樂方式。
靜了靜心,安天偉沒有再去看氣息微弱便卻依舊喝罵不止的陶明澤。
他閉上了眼睛,耳垂一動一動。
既然陶明澤已經看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名堂,那麼安天偉想短時間之內,透過目光想找到隱藏之敵,相當困難。
看的不行,那麼就用聽的。還有,嗅的!
因為,安天偉也是一頭狼,一頭危險『性』比白『色』巨狼要大的多的狼王。
既然敵人設了個陷阱埋伏著,那麼就一定會透過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