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與天竺的玉蟾公主,怨不得袁星要尋你拼命。哪怕是得罪袁星本人,他未必非記仇不可,可是大罵江柳楊,如果天罡劍不與你拼命,倒是他不夠朋友了.那江柳楊遠在天竺,自不能維護自己聲譽,做朋友的替他出頭,自然是義不容辭。”
那活佛弗陀丹不愧有活佛之稱,人人心中所想俱已知道,微微頷首,宣了聲佛號,道:
“龜田殺人不該,辱人更是不該。因為學武的人講究可殺不可辱.”說到這裡,盯住袁星,想自他的思維中找出勸解的說詞。
袁星道:“江兄乃是在下平生至交.他如人在中原,莫說你辱罵他,便是打他也好,只要他自己肯受,我也無話可說。現在我的朋友不在,你們大肆辱罵,打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在中原朋友的臉。袁某忝居其友,只好竭力迴護。如果神龜幫所有罵過他的人都向西跪拜,大懺其過,袁某再向你們賠衝撞失禮之過。不然,嘿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弗陀丹曉得已是無法勸解,心說:“學武的人都是這個犟脾氣,寧折不彎.無量光明佛祖,弟子如何化解這場血光之災?”
六橫島島主田嘵天爬了起來道:“六橫島與神龜幫同生共死.姓袁的,你可以為朋友殺人性命,我姓田的當然也可以為朋友犧牲性命!”字字如錘,鏗鏘有力,大有視死如歸氣概.袁星一怔,忖思:“姓田的倒也是條漢子,先前侮辱他,倒是我的不是.”正在猶豫,忽聽有人高聲道:“要殺龜兄,也得算上我一個送死的.張某雖出家做了和尚,卻也沒忘義氣二字。田島主,在下佩服你。是你大義凜然激得小僧出來.”抬頭看去,識得是少林小沙彌張發,笑問:“你也與這神龜幫幫主有交情?”
張發懷裡鼓鼓的,不知是揣了甚麼東西,挺起胸膛,更顯其突兀.向前邊走邊拍著自己光頭道:“在下少林小僧,雖是佛門弟子,卻也不能失了少林派的江湖義氣,本派向來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被人說少林僧人不顧義氣的事絕對不可。是的,小僧與龜田幫主也有交情,他逼得我先犯葷戒,這等交情豈同一般。”伸手入懷,掏出兩個又白又大的饃饃,遞到龜田與六橫島島主手裡道:“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請吃饅頭。”又掏出個大饃饃,大口吃起來。
他胸前依然微鼓,想是裡面還有。遠處廚房方向,忽然有人高喊:“抓住那竊食禿賊!
他跑到哪裡去了?”張發咀嚼著饃饃,吐字不清道:“二位,小僧陪你們死夠資格麼,嫌不嫌我是小賊?”
龜田道:“不嫌!”六橫島島主道:“難得你這小和尚義氣,咱們三人同心,其力斷金,與天罡劍打上一架也無不可。如是一起死在他手裡,有你這佛家弟子,我們哥倆也不怕下地獄,藉著你的佛光亦可往生極樂。”
人群中有人道:“田島主,這位袁大俠出劍極快,武林中很少有人躲過他三劍的.死在這樣的俠士手中,你也該知足了。”
忽地,—個冰冷的聲音道:“袁星,你膽敢擅自闖入六橫島,咱們大家還沒有派你的不是,你卻氣焰囂張,竟想問罪這裡的東道主。怎麼不問問我答應不答應。”那聲音變幻不定,時而響自洞裡,時而又發自洞外,卻無間斷,決非二人所發,然而在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竟是無人見到發聲音之人,想來不可思議,除非發聲之人有隱身術。
最後一個“應”字,更是繚繞不絕,百餘位島主與邦主亦是心下駭然,互相竊竊私語。
活佛弗陀丹雙手合什,微笑不語,其實他早知所以然。
天罡劍袁星怒道:“是哪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竟敢來挑撥袁某與這裡各位朋友之間關係,頗是居心不良,殊屬可惡!”微微運氣,斷喝道:“鬼鬼祟祟做甚,還不給我滾出來!”字字中蘊含無上內力,所用正是學自武林異人造化仙翁的天罡吐音功。
須曉天罡吐音功是武林中的無上絕學,世上將之練得登峰造極只有兩人,便是造化仙翁本人與天下第一女俠上官蘭芝。袁星所學只是皮毛而已,雖僅皮毛,堪足以睥睨天下。
人群中有人張口噴出股血箭,慘聲道:“姓袁的,在下崑崙地煞洞王界,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因何忍心破我的元神,家師絕對饒你不得!”撲倒在地,鮮血狂噴不止,眼見是活不成了。
弗陀丹苦笑道:“王施主何苦,你雖可以元神出殼,但遇到比你功力高深數倍的絕頂高手,萬萬不可故弄玄虛.無量光明佛祖.”扶起那人,在其周身穴道筋絡揉搓不已.崑崙地煞洞弟子王界道:“活……佛,弟……子……不……成了,臨死能皈依在你的門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