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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怎麼辦?”吳邪問。

那怎麼辦?

悶油瓶淡淡地說:“我揹你走。”

“你……背……我?”吳邪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看似完全不信。

這個說起來是有些難以相信。除了在盤馬老爹那裡,自己和怪老頭一起對付猞猁,悶油瓶找到他後臉上有鬆一口氣的表情,其他時間都是自己著急上火到處找悶油瓶,想辦法把他揹走或扛走。

悶油瓶很快蹲下身,吳邪爬上悶油瓶的背,一雙受傷的手垂在悶油瓶胸前。悶油瓶看起來不強壯,可身上也有肌肉,比所謂的健美先生好太多。吳邪知道悶油瓶隱藏在肌肉下的力量,那是一位合格的張家族長必須具備的條件。其實,吳邪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從一開始悶油瓶要殺他,到悶油瓶揹著他去找小花和瞎子,化“敵”為友,真真叫人熱淚盈眶。

有時候,吳邪覺得自己投入到悶油瓶身上的時間、精力與感情比他爸媽都多,對待將來的老婆都做不到這種程度。他到底把悶油瓶當成什麼?如此執著地追趕與尋找。

即使你是飛躍蒼穹,轉瞬即逝的流星,我也會沿著你消逝的軌跡,堅定不移地尋找你。

然而,真正飛躍麒麟座的流星是吳邪,它璀璨驚豔,在億萬年孤寂的麒麟座邊留下不滅的痕跡。即便它還是消失了,短暫而美麗,可當它再度迴歸,它一定會為麒麟座帶來耀眼的流星盛宴。

“小哥。門背後的生活還好嗎?”

吳邪有很多話對悶油瓶說,可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亦沒把握悶油瓶會回應他。當年,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禍福與共,悶油瓶依然惜字如金,現在的他更不可能跟自己閒扯八卦,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因此,吳邪只能問一句藏在心中多年的話……

你還好嗎?

悶油瓶沒有回答,揹著吳邪往前走,吳邪和揹包加起來超過兩百斤,他依舊步履輕盈。

“小哥,你剛才說要揹我,我還不信,不過見你那麼快蹲下,我挺高興。”

悶油瓶望著前方,彷彿吳邪講話的物件不是他。

“我以前也背過你,我說過,對吧?”吳邪緊緊貼著悶油瓶,“現在終於輪到你揹我一次。”

悶油瓶沒反應。

沒反應就是正常反應,吳邪雖然有些失望,可總歸在可控制的情緒範圍內。吳邪是個人緣極好的人,這跟健談與耐心有很大關係。當年他在雪山百般遭到悶油瓶拒絕,但還是一路跟著他,所以他繼續在悶油瓶耳邊嘮叨,說些他們以前下斗的事情,還有民國發生的事情,卻沒有點明日期和時間。

終於,悶油瓶皺起眉頭,有了反應,道,“閉嘴。”

“……那時有個叫雲彩的姑娘好像很喜歡你……”吳邪剛說到他們去巴乃的事情,還準備抖一抖胖子的情史,結果被悶油瓶的“閉嘴”生生堵住喉嚨,一個字也接不下去。

饒是從前吳邪怎麼喋喋不休,和胖子一起硬拉著悶油瓶吹牛打屁,悶油瓶除了不說話不理睬人和發呆看天之外,絕不會要求他閉嘴。現在,悶油瓶叫他閉嘴,兩個字說得如此清楚,不可能聽錯。

吳邪很受傷,胸口又開始脹痛,嗓子眼鹹鹹的,像霜打的茄子歪在悶油瓶背後。但是沒過多久,他又打起精神,忍痛從揹包裡掏出塊巧克力,掰了一半遞到悶油瓶嘴邊,“從見你開始就沒吃過東西,現在天冷,吃些巧克力補充熱量。”

吳邪捏著巧克力的時候會牽扯傷口,這個瞎子都看得出來,可是他舉了好一會兒,悶油瓶連看都沒看,還是望著前方。

“小哥?”吳邪的手在抖,只好先收了回來。等了會兒,他再度伸過去,悶油瓶還是老樣子,完全忽視他的好意。

“吃啊,小哥。”

依舊不吃。

“怎麼了?是我說話的聲音太小?”吳邪異常鬱悶。

這時,悶油瓶竟側過頭,懷疑地瞥了吳邪一眼。吳邪被這眼神傷得體無完膚,這什麼意思啊?

“你該不是以為我會在裡面下毒?”吳邪本來有氣無力,這下用盡全力提高了嗓門。

悶油瓶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看情況,預設居多。

“我都這樣了我還下毒害你?我真不想活了是吧!”吳邪吼了句。隨後不顧手傷,大力將巧克力全部塞進嘴裡咀嚼,還嚼得特別用力,牙槽碰撞發出聲響,模糊不清地說:“你看我死了沒!我吳邪會害你?我在樓外樓給你擺過踐行酒,要毒死你還等到現在?我他孃的還給你吃過糖葫蘆這麼詭異的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