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扶余古國王子高朱蒙與漢宣帝劉詢年齡相差懸殊,能成為朋友簡直不可思議,更何況撇開年齡不談,漢宣帝和高朱蒙是在哪裡認識的?難道扶餘國朝貢的時候高朱蒙去了?
“這個不清楚,張大哥說的。”蘇爾曼看了張啟山一眼。“這個墓是高朱蒙建立高句麗後修建的,不知為什麼修的極為倉促。我家祖先進來的時候,牆上還有壁畫,顯示了造墓的一些過程。其中,這間墓室東面的一幅壁畫最奇怪,好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將人的魂魄附到陶俑上。”
悶油瓶開口道,“外面那個?”
“對。”蘇爾曼回答。
“長平侯?”吳邪插嘴,“這種儀式一般是製作守墓的陶俑武士吧,能用長平侯鎮墓,別告訴我漢武帝其實埋在這裡。”
張啟山樂了,“怎麼可能?不過根據我查到的線索推測,也差不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這個差不多,其實差遠了。說實在的,吳邪現在倒的這個鬥沒有以往任何一個鬥危險。一般的古墓,哪怕只是稍微有點錢,第一步都是粗做,第二步細做,第三步精做,而這個墓只停留在粗做的階段,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張啟山說他們這邊唯一的威脅是被長平侯衛青魂魄附體的那個陶俑,西漢驍勇善戰的大司馬大將軍,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等一下。”吳邪說,“我現在最想知道這墓的主人是誰?是誰有能耐讓衛青守墓?還是說你們並沒查到這個。”
蘇爾曼嘲諷地彎起嘴角,“怎麼會沒查到,關於這座墓,我們基本都弄清楚了,葬在這裡的人是漢武帝第二位皇后衛子夫。”
“什麼?”吳邪發現這墓裡驚喜真多。衛子夫的墓一直沒有明確說法,這位由歌女榮登皇后寶座,母儀天下三十八年的賢后竟然葬在這麼寒酸,這麼偏遠,風水奇差的地方。
“我曾經看過記載,”張啟山說到這瞄了眼悶油瓶,“我們家族有人將某些秘密收錄在書冊中。衛子夫自殺後,屍體不知所蹤,當時的太監和宮女不敢隱瞞,立刻上報漢武帝。漢武帝把衛子夫葬於長安城南的桐柏亭附近,實際那是座空墓,後來漢宣帝改葬曾祖母的時候也沒有找到屍體。”
吳邪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在腦袋裡尋找衛子夫的資料。衛子夫是漢武帝的第二位皇后,在她之前就是那位著名的金屋藏嬌陳皇后。衛子夫年輕時風華絕代,死的時候已超過六十歲,這樣的老太婆在漢武帝的後宮中自然不得寵。衛子夫還是歌女的時候,漢武帝去姐姐平陽公主家串門,溜達著兩人就對上眼了。衛子夫進宮,陳皇后失寵,衛子夫生子,立為大漢皇后。往後,色衰愛弛,又多了李夫人,鉤戈夫人,加上兒子劉據和老子漢武帝始終不對盤,被人陷害,母子倆先後自殺,史稱“巫蠱之禍”。
史學家普遍認為衛子夫死得冤,漢武帝晚年也有悔意,但只給兒子劉據造了“思子臺”,沒給衛子夫改葬,也沒正式恢復她皇后的名分,還是曾孫漢宣帝以皇后之禮改葬了她,追諡號曰 “思”,史稱孝武衛思後。
衛子夫的女兒,弟弟衛青的兒子,所有孃家人全遭連坐,只剩下襁褓中的漢宣帝。這個漢宣帝也是個衰人,本名劉病已,不會走路就進了監獄,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在即位前受過牢獄之苦的皇帝。
衛子夫的兒子劉據和孫子的墓位於河南省靈寶縣西五十公里豫靈鎮底董村南約兩公里處。其它衛家人的墓也有專人打點,只是相較於幾位葬在漢武帝茂陵旁邊的夫人,貴為皇后的衛子夫顯得尤為可憐,連陪葬的資格都沒有。
“生男無喜,生女無怒,獨不見衛子夫霸天下。”吳邪喃喃自語。這是西漢時期流傳的歌謠,足以證明衛子夫沒有像呂雉那樣獨霸天下的野心。她的丈夫在兒子劉據自殺後最終立了鉤戈夫人的兒子,也就是漢昭帝劉弗陵,一個短命皇帝,並且是殺母立子,想來十分殘酷。漢武帝這個人終是不適合做丈夫。
“這個墓修建的時候本來沒什麼危險,直到漢宣帝將漢武帝生前常用的佩劍葬在衛子夫身旁,事情就起了變化。”蘇爾曼接著說:“我想漢宣帝的意思是給漢武帝在這裡立個衣冠冢,同曾祖母合葬一起,安慰曾祖母的亡靈。”
“什麼意思?這就是這座墓沒修完的原因?”吳邪問。
張啟山點頭,“應該是的。”
“出了什麼問題?”吳邪繼續問。
張啟山說:“鬧鬼。”
“……鬼?”吳邪無語,隨後想起自己看到的漢女。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