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穿的那樣沉悶。袍袖的邊緣還是用金絲鉤織的竹葉紋,被雨水打溼後更顯得栩栩如生。
矜持貴重:“表妹不喜,我便讓人把她們都打發出去。”他毫不在意的說。
“家生婢若是打發出去,兄弟姊妹都會被府裡的人厭棄,你怎的如此狠心?”
池景州說:“那也沒法子,誰讓她們惹到了表妹。”
徐苼咬著唇,這人就是要自己做壞人。大家只會把這事的源頭怪她頭上,徐家小娘子苛待下人,她才不會他的當。
池景州打著傘,戲謔的看著她,比起自己的一身狼狽,他的出現真是好生的可惡!
徐笙抱著手臂,軟軟的喊,“我渾身都溼透了,不准你再上前來!”
只是她想錯了,這少年人可不管這些繁文縟節。他已經打著油紙傘到了自己的身邊,“表妹是在與我說話?”
一陣雨下的更大了,瓦片上滴下雨珠落在徐笙華美的側臉,她真的被淋溼了,雙手環抱著自己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
徐笙語氣很衝,“池景州!誰要你多管閒事!”
嗯,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貓。這小嬌娘身上的襦裙是極其淺淡的妃色,沾了雨就將裡頭的肚兜給現了形。
她死死的抱住胸前,襦裙被抓的皺巴巴:“你混賬,往哪出看呢!”
油紙傘落到了徐苼的頭頂,她見著那一滴雨滲入少年的肩頭,只剩下點墨般的汙漬。本朝的規矩是,男女七歲就不同席,她不曾在這少年面前這樣,就好像什麼都不穿似的……
徐苼覺得分外的羞恥,她往後頭退一步,撞上屋簷瓦片,隨之就哐噹一聲掉落到地上,碎了。
他問:“表妹這陣仗鬧得這麼大,可是想把賓客都往小院引?”
“你便是來看我的笑話!”徐苼仰著下頜,氣急了:“你和他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池景州說:“在表妹心中,原來我還算個好人?”
徐苼:“……”
是不是人啊!她伸出手將他外頭推。
離得近這麼近,呼吸都要吐息到自己的臉上:“你這個登徒子!外頭的花魁娘子還嫌玩兒的不夠,竟是要在此處取笑我麼?”
他卻反問:“表妹可是見過男女之歡?”
徐苼這下被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