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統領,如今駐軍近衛營已經投降,趁著這個時候我們也休息了一下,我覺得在吳統領派鏢師團的人過來之前,最好還是讓你們神機營留下一部分人看著他們。”陳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神機營在剛才的追擊中,也有了不少的建樹,只不過在己方前鋒營和駐軍近衛營開始混戰後,就沒有再出手了。
廖玉傑皺眉說道:“也只能這樣了,等鏢師團的人過來,他們再跟上來。”
他剛才用千里鏡看了一下餘挺撤退的方向,發現餘挺和其殘部已經跑出去了不短的距離。
現在最重要的是追擊餘挺和其殘部,其他事都好商量。
要是讓餘挺和其殘部逃進山裡,他們就很難將其一網打盡了。
神機營士兵身上除了攜帶一把匕首和連弩,就沒有其他武器了。
大多數時候,匕首是用不上的,除非是需要和敵人近身搏殺。
所以神機營士兵身上能攜帶的的弩箭匣比驍騎營士兵要多得多,到了現在還很充足。
要是這些俘虜敢輕舉妄動,分分鐘會被弩箭射成刺蝟。
因此,留下看著這些俘虜的神機營士兵並不需要太多。
一兩百人就足夠了。
這對一千人的神機營來說完全可以接受。
就在兩人安排好一切,準備下令繼續追擊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兩人停下腳步,不約而同的回頭,都看到對方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那是定州城的方向。
來的一定就是驍騎營的人了。
驍騎營在距離神機營軍陣還有二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驍騎營都統馮紹騎著戰馬剛繞過神機營的軍陣,來到廖玉傑和陳震身邊,翻身下馬,開口問道:“廖都統,陳都統,情況如何了?怎麼就俘虜了這麼點人?”
廖玉傑和陳震聞言狂翻白眼,陳震隨即說道:“馮都統說得輕巧,這都是被留下殿後的駐軍近衛營的人,除了死傷的,全都投降了,沒放跑一個。”
“這些俘虜粗略一看得有兩千人左右,還不錯啊。”馮紹剛有些羨慕的說道。
“別廢話了,駐軍殘部往南跑了,應該是想進山,你們最好快一點去擋住他們,我們隨後就到。”廖玉傑連忙提醒道。
“放心吧,那些高階軍官跑不掉的,這裡雖然地勢平緩,但是地上的碎石子可不少,沒有馬蹄鐵,他們戰馬的馬蹄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馮紹剛自信一笑道。
他也是在追擊潰逃的駐軍驍騎營的時候,用千里鏡才發現這一點的。
“想聊天等回去之後再聊個痛快,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們驍騎營還是快點出發吧,要是誤了王爺的大事,你我都擔待不起。”陳震嚴肅說道。
馮紹剛聞言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多謝陳都統提醒!”
他轉身走到自己的戰馬旁邊翻身上馬,回到了驍騎營的軍陣中。
很快,驍騎營就朝著餘挺撤退的方向追去。
在留下兩百神機營士兵看著俘虜後,前鋒營和神機營的其餘人也繼續追擊。
另一邊。
餘挺騎在馬上,望著越來越近的群山,轉過頭大聲說道:“都快一點,只要我們進了山就安全了。”
他身後的右都尉剛要附和,身下的戰馬忽然向前撲倒在地。
這忽然的意外把右都尉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狼狽的起身,走到自己的戰馬旁看了看。
只見那戰馬的一隻蹄子已經崩裂開來,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蹄子上的裂口參差不齊,露出了鮮紅的肌肉和斷裂的骨頭,令人不忍直視。
它痛苦地嘶鳴著,身體顫抖不已,想要掙扎著重新站起來。
隨著馬匹的掙扎,更多的鮮血從傷口中湧出,流淌到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廢物,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意外!”右都尉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那匹馬身上,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怒意。
沒了戰馬,自己根本就跑不了多遠。
而且一旦餘挺決定丟下這些殘部,騎馬離開,他根本就跟不上。
就在餘挺和左都尉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的時候,身下的戰馬幾乎同時和右都尉的戰馬一樣馬蹄崩裂,倒在地上。
三人面面相覷。
在這支駐軍中,除了驍騎營之外,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有戰馬。
現在三匹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