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在意地笑笑,說:“太后那邊的事要緊,王妃先去吧,我今日去看了之後回來將莊子的情況稟報王妃便是。”
溫淺略帶歉意地點點頭,這才上了馬車,同那位公公一起進了宮。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這裡距長樂宮還有一段距離,溫淺掀開簾子看了眼車下的人,問:“怎麼在這裡停了?”
太監諂笑地看著溫淺,道:“太后在御花園等您,說是想同您一起雪中賞梅。”
溫淺皺了皺眉,這大冷的天兒,太后的身體本就不好,要是再吹吹刺骨的寒風,免不了又要在床上養上許久。看了眼這的確是通向御花園的路,溫淺便下了馬車,一邊想著等下一定要將太后勸回去,一邊往前走著。
沿著青石板路走進御花園,眼見著前面就是梅園,卻沒有一個人影兒,溫淺剛想轉頭去問那太監,就感覺到一股力道箍住自己脖子,她還沒有叫出聲緊接著口鼻被一塊手帕捂住了。
在那手帕接觸到自己的第一時間,溫淺就敏銳地察覺到上面有藥,但是此時為時已晚,沒多一會兒溫淺就感覺到自己全身失了力氣,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剛剛對她下手的那個太監,太監輕笑一聲,說:“我們晴美人有事找王妃,奴才只能得罪了。”說罷,一把將溫淺抗在肩上,順著沒人的小路溜進了風別苑。
溫淺被那個小太監安置在一間廂房裡,本以為會受什麼皮肉之苦,誰知那太監將她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果然沒一會兒,溫淺就看到了溫晴那張滿面春風的臉。
沒有辦法說話,溫淺只能躺在床上怒瞪著溫晴,不知道她又要弄出什麼么蛾子。
溫淺這副模樣成功取悅了溫晴,她輕笑著上前兩步,纖細的指間撫上溫淺的側臉,半晌後輕輕抬起溫淺的下巴,情緒不明地說到:“想必妹妹就是用這張好看的臉吸引了南安王爺吧!”
溫晴的話讓溫淺後背發涼,她下意識地以為溫晴會對她這張臉做些什麼,畢竟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誰知溫晴卻瘋魔地笑了起來,然後話鋒一轉,惡狠狠地說:“既然妹妹想方設法地要毀掉我,那我不如先讓你嚐嚐被毀掉地滋味如何。你說……如果你不再是個乾淨的女人,王爺還會對你這張臉痴迷嗎?”
溫淺覺得溫晴已經瘋了,她的意思是要讓人來玷汙自己?但是現在溫淺是砧板上的魚肉,落在溫晴手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不免開始絕望。
這一刻她瘋狂地想念陸景洵,開始後悔昨晚跟他鬧脾氣,如果今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大概她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去見陸景洵了吧。
溫淺看溫晴的眼神裡漸漸染上了恨意。
片刻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一襲青灰色長衫的謝和走了進來。
一滴眼淚從溫淺的眼角無聲地滾落出來,為了毀掉自己,溫晴甚至不惜利用謝和。見到謝和,剛剛還魔怔的溫晴此時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伸手勾住謝和的手,說:“謝哥哥,你幫我這一次,我答應你一定跟你離開這皇宮,永遠在一起。”
昨夜謝和見到溫晴的婢女後以為她在宮裡出了什麼事,連夜趕到這風別苑,換來的卻是溫晴求他要了別的女人的身子。
謝和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他從小就喜歡溫晴,可是溫晴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在兩個人的關係中,他一直是卑微的那個。昨晚溫淺跟他說出她的計劃時,謝和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可是看到溫晴哀求自己,他又心軟了。而且溫晴見他猶豫,甚至還答應他事成之後與他一起遠走高飛,這對謝和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溫淺一眼,然後對著溫晴點點頭,見謝和應下,溫晴墊腳在他側臉落下一吻,然後轉身走出房間,在關門前還不忘對著溫淺挑釁地笑笑。
未央宮裡,綠衣伏在皖貴人耳邊小聲地對她說監視風別苑的侍衛剛剛傳來的訊息,聽完後,皖貴人滿意地笑了聲,道:“這溫晴還真是沒讓我們失望。給溫情一點時間,她都計劃這麼久了,怎麼也得讓溫淺吃點苦頭,我們先去趟長樂宮。”
綠衣也輕笑一聲,說:“是,一切聽娘娘安排。”
皖貴人帶著婢□□哉遊哉地趕到長樂宮時,太后正在和皇帝下棋,見皇帝也在這裡,皖貴人心裡更開心了,省得以後她還要想怎麼同皇帝交代。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母后。”
太后落下手中的一子,這才看著她說到:“你懷著身子就不必多禮了,過來坐罷。”
皖貴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