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也有些納悶的說道:“聽說是太后娘娘安排的。”
如華心中一動,太后?
太后怎麼會跳過司徒不凡去,直接給司徒傲然安排了這樣的兩件大事?
要說太后是為了給司徒傲然一些鍛鍊,似乎也能說的過去,畢竟過不了幾天司徒不凡就要外出,到時候監國的就是司徒傲然。太后難免會有些不放心。
提前給司徒傲然一個機會,也可以驗證一下他的能力。
這樣想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如華的心裡隱隱的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總覺得什麼地方有問題。
冬兒見如華的臉色沉了下來,忙上前問道:“娘娘,要不然奴婢再派人去看看?”
如華叫住冬兒:“不用了,我寫個帖子,你找個人送去就是了。”
她無非是想拜託司徒傲然幫她找一下貓眼全的地點。
事到如今,她除了離開這裡,已經沒有了別的退路。原來還有些猶豫,但是現在連最後的那一絲眷戀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她還強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冬兒找了紙幣來,鋪在炕桌上,如華提筆用娟秀的字型寫下貓眼泉三個字,交給冬兒。囑咐道:“讓王爺儘量打聽,務必要知道結果。”
冬兒看著紙上那三個字,有些納悶:“娘娘,這是什麼地方?”
如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是法度道長說的地方。”
冬兒心裡咯噔跳了一下,法度道長她是知道的,上一次還是她把法度道長給娘娘的錦囊帶進來的。
娘娘這個時候提到了法度道長,那……冬兒“噗通”一聲跪在如華面前,臉上帶了些悲切:“娘娘,您是不是……是不是準備走了?”
如華一愣,忙示意冬兒小聲點:“快起來,別讓人聽見。”
冬兒堅持跪在地上:“娘娘答應奴婢一件事,奴婢就起來。”
現在的冬兒變得有些倔強,竟然跟她提起了條件。如華臉上有些難看,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麼?”
冬兒忍不住哭起來:“奴婢什麼也不想要,奴婢就想跟這娘娘,求娘娘把奴婢帶上,奴婢願意服侍娘娘一輩子。”
如華心中酸澀,面上軟下來,伸出手攙扶冬兒:“傻丫頭,快起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帶出去的,不會讓你們範險。”
冬兒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奴婢不怕,奴婢是不放心娘娘,娘娘一個人,身邊沒有伺候的怎麼能行呢。”
如華感覺眼眶有些潮溼,她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傻丫頭,快起來。”
冬兒堅持到:“娘娘不答應,奴婢就不起來。”
如華搖搖頭,軟聲說:“我怎麼能把你永遠留在身邊呢,你還有你自己的生活,快起來吧。”
冬兒有些倔強的哭道:“娘娘讓奴婢跟一輩子,奴婢看著娘娘好,奴婢才能放心。”
如華用雙手使勁的捂住臉,過了半刻才放下手說道:“快起來,不然我生氣了。”
冬兒見如華堅決,不情願的從地上站起身,依然抽抽搭搭的說:“奴婢……”
如華揮揮手打斷她:“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冬兒猶豫著,退了出去。
如華歪在迎枕上,心裡如一團亂麻,找不到頭。
冬兒和夏草跟了她好幾年了,她打心裡把他們當成姐妹,當成親人。如今她連自己也要保不住了,還怎麼能拖累他們繼續留在她身邊。
窗外一個小宮女端著個黑漆描金的托盤走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小臉上還稚氣未脫。
如華的心裡沉澱澱的,難不成要這攬月宮裡的十幾口子人,都陪著她走上不歸路?
迎春閣裡那被燒焦的一幕還在眼前回蕩,那一具具被燒的漆黑的,看不出面目的屍體,像是火炭一般的燙著她的眼睛。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要膽戰心驚。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心狠,為了一個人,殺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對五公主下手?目的又是什麼?五公主一個半大的孩子,不會跟什麼人有仇恨,要說五公主的生母陳修媛,性格柔軟,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更是早早的去了皇陵守陵。又怎麼會有仇人?
如果不是仇人做的,那做這件事的人就一定是別有目的。如華這幾日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跟她有關。
心裡的愧疚就更甚,有時候折磨的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尤其害怕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