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意志!”騎兵們舉起手裡的武器呼叫起來。 他們一邊激動的回頭看著被圍攏在中間的倫格,一邊戒備的盯著對面議論紛紛的庫奈特拉的民眾,手裡的武器不由發出一陣陣的輕輕碰撞。
“子爵,讓我對你的脫險表示祝賀。 ”納菲厄大聲在騎兵對面喊著,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於謀殺使者這樣的罪名,即使可以成為開戰的理由,他也不願意承擔,何況他相信薩拉丁蘇丹顯然不願意讓法蘭克人找到個合理的開戰理由。
“總督大人,如果你能對發生的事情有個解釋我會更加感謝。 ”倫格慢慢穿過騎兵走到納菲厄面前,這時那些搜查的護衛已經回來覆命。
雖然對他們會一無所獲,,可是看著兩手空空的回來交差的手下,納菲厄還是覺得臉上一片發熱。 他不能容忍自己在這個異教徒面前丟人,特別是這種如果抓不到兇手就真的說不清楚的糾紛。
“我會抓到兇手的,即使你離開了庫奈特拉我也不會放棄,這關係到我的榮譽,也關係到我部族在這裡的統治。 ”庫奈特拉總督聲音低沉的向倫格做下許諾“如果我最終抓不到他們,我會付給你相應的賠償,不論你要金幣,寶石還是上好的駝群,我都會付給你。 ”
“哦……”剛剛從悲傷中緩過來地法爾哥尼。 立刻發出一聲很大的吞嚥口水的聲音“大人也許我們可以要些黃金,駝絨也不錯可以織上好的地毯。 ”
“謝謝你總督大人,我並不認為一個使者的尊嚴可以用金錢換取。 ”倫格在又深吸一口氣之後才終於緩過勁來,他的衣服已經被那個倒黴騎兵的血漿染得粘在了身上,已經冰冷地血水讓他覺得陣陣難受,可更多的是對剛剛發生地事情的恐懼。
“總督我只希望這種事不要再發生,我想蘇丹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有辱他威名的事情吧。 ”
“當然子爵。 作為庫奈特拉的總督我不會推卸自己的責任。 ”納菲厄輕輕點著頭,他的心裡不住翻騰著。 自尊和羞辱感,讓他對刺殺者的憎恨甚至比這些法蘭克人更加強烈。
“希望如此總督。 ”
倫格稍一躬轉身走去,他輕輕撫摸著比賽弗勒斯地鬃毛,當看到法爾哥尼試圖阻止他時,他微微一笑:“我的朋友,如果上帝安排我死在這條出使的路上,你難道認為自己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嗎?”
說完他翻身上馬。 在兩側組成盾牆的騎兵護衛下,抓起混亂中傾倒在路邊的十字旗邁步向前:“前進!”
看著在重重保護下離開的隊伍,納菲厄頜下的鬍子不住顫抖著。 他不能不承認這個年輕人地勇氣,儘管也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恐懼,但是當他再次翻身上馬的時候,納菲厄聽到了四周自己的人民發出的輕微嘆息聲。
他知道他們想看到一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異教徒使者,也知道他們在看到這個人地勇敢之後表現出的些許讚揚。
就和他自己一樣,即使是對敵人也能發出讚許的淳樸。 是他的人民所擁有的天性。
他不相信這樣的人民會是射出暗箭的小人,他們也許會因為仇恨而攻擊使者,但是從暗中下手,這是納菲厄不相信的。
緩緩的上馬之後,納菲厄再次抬頭看了看那座射出暗箭的房子,這時他身邊地一個護衛在他耳邊小聲稟報著什麼。 霎時納菲厄地臉上露出了難掩的驚詫,他愕然看著那個護衛,過了好一陣才輕輕點頭撥馬向自己地總督府走去。
………………
白石花園是一座城堡的名字,在這座完全用淺色石料建造的城堡裡,因為有著一個罕見的巨大花壇而出名。
雖然沒有多少人相信,可這裡依然一直在傳說這座花壇是從東羅馬建國初期時就已經存在的了,而其中一種和白石花園的石料近似的淺色玫瑰,則是當初的一位羅馬將軍從歐洲帶來的珍貴種子培育而成。
這個傳說讓將近貫穿八個世紀的故事顯得更有韻味,不過這對於法爾哥尼來說卻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說起來他更喜歡這座小城堡裡那個別緻的小廚房。
被納菲厄安排到這裡休息的倫格剛剛帶隊進入這個小城堡。 法爾哥尼就一頭扎進了那個一片灰塵的廚房。
雖然這個小廚房看上去好像已經有上百年沒人用過似的。 可他還是很有興趣的一邊哼哼著誰也聽不懂的阿拉岡民曲,一邊興致勃勃的在到處塵土飛揚的廚房裡蒐羅著做飯的器皿。 這讓那些對他已經算是頗為熟悉的騎兵們一陣愕然,他們實在無法想象這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