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真是太好了,女王陛下這麼快就光臨寒舍。”康妮娜嘴角掛起一絲譏笑“我想大主教等得可能也已經有些不耐煩,爵爺現在應該是和那兩位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我想也是,”巴里安晃動了一下還有些疼痛的胳膊對站在院子的兒子沉聲吩咐“守在這兒,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棟房子,明白嗎?”
“是的父親!”
約翰激動的立刻揮了揮手裡的長劍,他緊張的轉身看著四周,好像隨時都會有人跳出來偷襲,那樣子讓相繼走進院子的赫拉克留和西比拉都不禁看了他好幾眼。
“倫格。朱裡安特。貢佈雷,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然只聽到片言隻語,而且不太明白正在發生的一切,可是約翰。伊布林還是從父母那裡知道了他們這個時候正準備去對付那個可惡的貢佈雷。
而女王和大主教的到來顯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看著這分別代表著王室,教會和貴族的三個人在母親的帶領下走進房間,約翰。伊布林從心底裡感到一陣說不出的興奮,他又用力揮了揮手裡的長劍,嘴裡喃喃自語著:“佐薇是我的!絕對不會讓你得到!”
“行宮”,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人們開始這樣稱呼倫格原來住的那座做為朝聖者庇護所的房子,而現在住在那裡的人是他的父母老貢佈雷夫妻。
自從兒子回到耶路撒冷之後立刻變得尊貴起來的老貢佈雷夫妻,這個時候已經儼然成為了耶路撒冷人心目中的英雄,人們見到他們的時候總是微微躬身,或者使用某些敬語和祈福詞,而且他們早也不需要靠賣菜來這維持他們的生活。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生了個“上帝的寵兒”。
在激動人心的加冕禮之後,沒有人不相信上帝會賜福於自己的寵兒,以至有人還開始大叫著讓異教徒來的更快些,因為他們要“看看那個魔鬼是怎麼倒在聖地的城牆下的。”
可是隨著七月十九日那意外的遭遇戰和隨即城牆上變得更加繁忙的修築工事的工作,人們開始真正意識到那個異教徒的魔鬼已經真正就要來到耶路撒冷了。
這讓人們又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倫格帶來的那些士兵的身上,看著那些盔甲鮮明計程車兵列隊走過大街,望著他們隊伍前的黑色紅十字旗,同時聽著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那些身穿破衣爛衫,怎麼看都不象善類的傳教士的佈道,人們開始紛紛拿起自己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和工具走上了城頭。
倫格沒有回到祈禱者神殿,也沒有象某些人猜想的那樣住進王宮,而是在朝聖庇護所裡建立起了他在耶路撒冷的“行宮”。
事實上現在的朝聖庇護所也已經成為了整個耶路撒冷真正的“王宮”。
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裡進出,守衛聖地的責任驅使著貴族和騎士,也同樣驅使著虔誠的朝聖者和普通的耶路撒冷民眾,他們紛紛向這座“行宮”湧來,只期望能擁有一份守護聖地的資格。
“恩特克勞威爾教士?”倫格把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拖著下巴看著眼前身材碩壯,一臉暴躁氣息的這個人,在這個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法爾哥尼的影子,不過好在這個人身上沒有法爾哥尼那令人噁心的味道。
“是的大人!”
聲音很洪亮,或者說過於洪亮了點。聽著這充滿力量的聲音,倫格的眼睛不禁落在這人進來時隨便拄著的那根木棍上。
那根木棍實在是太粗重了,看著那個抵在地上圓鼓鼓的沉重棍頭,倫格一點都不懷疑這個孔武有力的人能毫不費力的用它敲碎一個人的腦袋。
“教士,你要見我有什麼要說的嗎?”倫格平靜的問著,儘管從這個人進來時剛剛開口,他就已經聽出這個聲音,可他卻始終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人,等著他說出自己的來意。
這個恩特克勞威爾,就是在加冕禮上在人群裡第一個高頌讚美耶穌聖歌的那個人。
“大人,我希望能在您的教團裡為上帝服務!”似乎連那種能震裂人耳膜的聲音
高低都和剝屍者相似的魁梧教士大聲回答著。
這個看上去更近似個屠夫的傳教士除了那根令人不安的柺杖之外,手裡還攥著本好像經常翻閱的聖經,而且令倫格有些意外的是,他看到這個人掛在腰帶上的小皮囊外露著的一支粗杆筆,而且從小皮囊四周衣服上的那片墨漬看來,這個粗獷得足夠和法爾哥尼打上一架的傢伙,似乎還是個舞文弄墨的好手。
“那麼教士你是希望加入我的騎士團嗎?”倫格試探的問,他本能的覺得這個人可以和法爾哥尼一起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