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瀕死的慘叫和女人悽慘的呼救聲,殺戮。 奸yin,掠奪和破壞霎時向城裡蔓延而去!
衝在最前面的一夥撒拉森士兵一邊喊叫一邊揮舞著彎刀追趕著前面幾個沒命奔逃的法蘭克人,他們身上的甲冑已經因為屠殺變成了可怕的暗紅色,猙獰的臉上到處流淌著噴濺上地血水,一雙雙變得如同魔鬼般地眼睛裡**著毫無人性的野獸般地兇光!
這些已經徹底變成殺人惡魔計程車兵劈砍著落在後面的可憐平民,看著鮮血從他們的脊背上噴濺出來,聽著被刺到在地的嬰兒發出的慘叫,這些人嘴裡發出嗜血餓狼似的的宣洩大叫,一時間,整個街頭一片地獄般的慘象。
“嗖嗖!”幾聲劃破空氣的鳴響從街道對面掠來。 那幾名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 頭前的幾個人已經被突然飆來的一排標槍擊倒在地,甚至有兩個人還被緊緊的穿在了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那些撒拉森士兵不由一滯。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從街道對面掩殺而來的一隊高舉十字旗幟的法蘭克騎士。
“以主基督的名義,懲罰異教徒!”一聲吶喊從頭前的一個騎士嘴裡發出,這些和正向前狂奔的敵人迎面遭遇的騎士猛擊戰馬,一路狂奔,霎時雙方如兩股銳不可當的浪潮般在街道中央撞擊在了一起!
狹窄的街道上立時一片血腥,擁擠在一起的雙方士兵相互混淆,相互碰撞,後面的人無情的用肩膀撞擊前面的人,而前面的則只能靠本能的揮舞手裡的武器保護自己!
長矛已經在第一次衝擊時折斷,威武的騎士也在戰馬被戳穿肚子後摔到在地上,他們當中很多人根本來不及站起來就已經被掩殺過來的鋼刀砍成了幾塊,有的人則用搶奪來的彎刀沒命的向四周砍殺!
長矛沒有了,鋼刀折斷了,匕首也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於是殺戮的雙方終於用上了最原始的武器——雙手和牙齒!
他們用彎曲的手指摳挖對方的眼睛,掐住對方的喉嚨,用已經不知道撕扯下多少皮肉的鋒利牙齒緊緊咬住對面對人裸露在盔甲外的任何一塊皮肉!
一個年齡還很小的撒拉森士兵用一塊街道上的碎石沒命的砸著身下一個老頭地臉,直到在骨肉飛濺中把那張臉砸成了一片爛泥。 可還沒等他站起來,從後面閃過的一道寒光已經把他的脖頸狠狠截出了一條大縫,隨著他想轉頭的瞬間,他的頭顱就那麼扭曲著背到了後面,然後他的身體噗通一聲栽在了剛剛被他殺死的老人身上,隨後無數只踐踏著地上血水地腳從他們的身上踩過,直到把他們踩得幾乎被黏在一起。 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剛剛穿過街道地埃施瓦夫人驚恐的看著街道上發生的一切,她沒有想到自己帶領軍隊剛剛來到提比利斯就在街頭遇到了衝進城裡的撒拉森人。 更讓她難以想象的是,撒拉森人居然這麼快就攻下了提比利斯!
雖然提比利斯並不是座很險要堅固的要塞,但是撒拉森人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攻破了城牆,這讓伯爵夫人不禁感到說不出地可怕。 她驚魂未定的望向身邊的一個老將軍,可是從他的臉上她看到的是並不比自己鎮定的神態。
“夫人,這樣不行我們根本抵擋不住他們!”另一個騎士喘著粗氣縱馬奔了過來,他手裡的握著的一柄長劍地劍頭早已不見。 一條膀臂上的傷口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我們會都死在這條街上的!”
“為上帝而死是我們的榮譽!”一個穿著半身甲地教士揮舞起手裡高舉的十字架,接著他回頭向跟隨自己的一群手握武器的教士發出一聲吶喊:“為上帝而戰,基督永生!”
隨著他的喊叫,那個教士發瘋般催動戰馬向已經黑壓壓的擁擠在一起的戰陣中衝去,在他的身後,那些武裝教士也發出同樣的喊叫義無反顧的跟隨而去。
但是隻一會兒,這些身披十字架地上帝僕人就徹底淹沒在了黑色和紅色地殺戮海洋之中,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夫人。 我們必須撤退,必須撤到內堡裡去!”頭前地那個騎士一邊胡亂用一塊骯髒的衣袖緊扎住自己不住流血的胳膊一邊大喊著“我不是怕死,可活著為上帝服務比一死了之更有用,夫人!”
“撤退,對,撤到內堡!”埃施瓦夫人終於發出一聲命令。 她頭前調轉馬頭向著身後剛剛越過不遠的內堡奔去。
隨在她身後,大隊騎士立刻帶領著隊伍向內堡退去。
“這樣不行,”先前一直被嚇得說不出來話的老將軍呆愣的抬手指著已經膠著在一起的前鋒“我們不可能都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