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分,那些敵人就立刻停了下來,在廢墟高坡的掩護下堅定的守護在缺口裡,以至站在後面的撒拉森弓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敵人譏笑著退回來的自己軍隊,而無法乘機射殺敵人的追兵。
“那應該是貢佈雷的精銳部隊,”阿迪勒低聲在蘇丹耳邊說,他看著不遠處一個被砍斷一截小腿的馬木留克躺在地上發出悽慘的慘叫,而當有人用一個燒紅的烙鐵燙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時,那個馬木留克立刻在一聲徹底變調的慘呼中昏了過去“蘇丹,看來他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貢佈雷已經動用了他的近衛軍。”
“我也一樣……”薩拉丁無聲的接了一句,他略顯疲憊的微微閉上眼睛,突然睜開眼睛對阿迪勒沉聲說“我們必須攻下耶路撒冷,就在今天!”
隨著聽到這句決然命令的阿迪勒微微一顫,薩拉丁已經抬起他消瘦有力的手臂,隨著手臂用力的揮下,聚集在他身後的最後,也是最大的一隊馬木留克開始緩慢的向前湧去,隨著地面被眾多雙皮靴踏動發出的轟響,薩拉丁最可怕的進攻開始了!
“主人,我看到了主人。”在耶路撒冷城外的丘陵上,胡斯彌爾一邊大口喝著水囊裡的清水一邊嘴裡含糊的說著,他的話讓他面前的兩個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而真正能明白的另外幾個人,一個已經僅進入了天國,一個正在耶路撒冷城裡廝殺,最後一個,則正在地中海咆哮的巨*間奮勇搶劫……
“我看到了奈里茲殿下!”胡斯彌爾大聲的告訴這些人,看到他們並不以為意的表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片通紅。
儘管他並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東西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卻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告訴自己的主人,所以他一路向著耶路撒冷而來,而當終於見到馬克西米安時,他卻因為無法說清自己看到的一切感到無比的惱怒。
“那個奈里茲?我知道,可這有什麼嗎?書記員有些不解的看著男孩,他不知道胡斯彌爾為什麼會一提起這個人就如此激動,可是當他看到男孩忽然伸手指著躺在擔架上的法爾哥尼臉色通紅的說出”兇手!“這個詞時,他覺得自己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男孩了。
“胡斯彌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馬克西米安臉色陰沉的看著男孩“你在指責法爾哥尼騎士,你這種行為是很嚴重的犯罪,即使你是大人寵愛的僕從也要受到懲罰。”
“我是說,那些人,那些和他一樣殺人的兇手!”因為激動變得口氣不清的胡斯彌爾急得喘息起來,他又伸手指著遠處那匹異常高大的戰馬略一停頓終於發出一聲大喊“那些人在他們後面殺光了那個養馬的部落!”
在法爾哥尼剛剛為這句他終於開始聽明白過來的話發出一聲“啊?”的疑問時,胡斯彌爾已經跟著喊出了一句讓面前的兩個人都無比錯愕的話:“那些人是奈里茲主人的人,他們現在已經快來了!”
………………
拉赫曼躺在帳篷裡看著頭頂帳篷的褶皺出著神,他離開耶路撒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這些日子裡,他從沒有停止過隨時注意耶路撒冷正在發生的一切。
當他聽到薩拉丁遭受到罕見的抵抗而依然無法成功的攻破耶路撒冷的城牆時,一陣報復的快感就讓他覺得安拉似乎正在向自己展示恩典,他開始想象著最終自己以真正的聖地光復者出現的榮耀,同時他忽然覺得薩拉丁把自己驅走,反而成為了一件好事。
一想到薩拉丁和其他那些部落軍隊在堅固的城牆下遭受的慘痛損失,他就覺得自己十分的走運。
“一切最終還是要由偉大的拉赫曼埃米爾來決定。”拉赫曼露出了一陣笑容,他能想到當自己在關鍵時刻帶領著眾多軍隊回到耶路撒冷時,薩拉丁臉上會出現的那種可笑的表情。
儘管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的確沒想到阿迪勒的弟弟居然會會效忠於薩拉丁的死敵奈里茲,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一切實在奇妙的拉赫曼不能不為安拉的安排感到敬畏。
似乎一切註定他和他的兒子將成為埃及的蘇丹和整個阿拉伯世界的英雄。
儘管想到為了這個地位可能要與奈里茲的做的交易和付出的代價讓他感到有些不快,但是過於美好的未來還是讓拉赫曼默默忍受了這一切,畢竟想獲得就必須要有付出,拉赫曼深深的懂得這一點。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帳篷外響起,隨著身影晃動,坐起來的拉赫曼看到了走進帳門的納菲厄和隨在他身後的一個部族戰士。
看到那個緊跟進來的部族戰士,拉赫曼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這個人就是當初在進軍耶路撒冷半路時,為了維護他的儀仗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