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蒙特費拉的康拉德!”他大聲向試圖阻擋的護衛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單獨一人向著馬車邁上一步,隨即深深鞠躬“大人,我是耶路撒冷的伊莎貝拉的未婚夫,我代表我的未婚妻來請求您的幫助。”
馬車依然毫無聲息,這讓康拉德覺得不由一陣尷尬,他沒想到這位皇帝御弟居然這麼傲慢,甚至無理到了極點。一想到自己如果獲得耶路撒冷王位後應有的尊嚴,他不禁被這位東羅馬權貴的蔑視刺激得心火洶湧!
“吱~”
就在康拉德為是不是應該憤然離去而不受侮辱猶豫不決的時候,隨著車身微搖,馬車車門忽然輕輕開啟。
在人們發出一陣低聲的嘆息中,一個鬚髮淺灰的男人出現在了敞開的車門裡。
那個是後背微駝的中年人,一雙看上去總像是睡不醒的朦朧眼睛裡混雜著說不出的模糊,當他要看清人的時候,就要用力眯上眼睛,這讓他看上去顯得比實際的年齡顯得大了不少,儘管他不久前才剛剛過了三十四歲的生日。
“我想我知道您,大人,最近關於您的傳聞可是不少呀。”皇帝的御弟在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康拉德之後,微微點頭致意,然後他探身從馬車裡邁了出來,站在了圍攏過來的人群面前。
一片恭敬的行禮聲從四周響起,人們向著皇帝的御弟恭敬的發出祝福,一時間剛剛還是人聲鼎沸的奧古斯達融廣場上立刻安靜了不少。
“大人,耶路撒冷陷落了,基督的聖地已經被異教徒佔領。我在這裡請求您,懇請您能看在基督為世人流出的聖血的份上,為我們重新拯救聖地提供幫助。”康拉德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充滿謙卑,他知道在這樣一個人面前唯一能得到支援的辦法只有順從,事實上自從離開歐洲之後,他就從來沒有過不順從的機會。
不論是在海上遭遇的那個讓他無法忘懷的女海盜,還是雖然救了自己,卻總是讓他覺得侷促不安甚至有些懼怕的未婚娶,都一直迫使著他變得越來越謙卑,而現在康拉德知道在這位羅馬皇親面前,更只有謙卑才能讓他有最終出頭的那一天。
“我的朋友,我想我可能對你無能為力呀。”阿萊克修斯無奈的聲音在似乎是在喉嚨裡滾動了很久之後才發了出來,他掛著眼袋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無助的苦笑,當看到康拉德因為他的話變得陰沉的臉色時,阿萊克修斯似乎有些愧疚的避開了眼神“我無法對你做出任何許諾,對聖地的陷落我同樣十分痛心,我相信這肯定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不過我想做出一切決定的還是皇帝陛下,我個人只能對您和伊莎貝拉女王的遭遇表示同情和關注。”
“您是說,這一切最終需要皇帝陛下的同意才可以是嗎?”康拉德有些詫異的看著阿萊克修斯,儘管早已經體味到羅馬和歐洲國家的不同,但是康拉德依然無法接受習慣。
他難以想象拯救聖地這種神聖事務居然需要皇帝允許,同時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望著阿萊克修斯,用很低的聲音問到:“那麼大人,我可以要求覲見皇帝陛下嗎,或者需要女王陛下本人要求約見陛下?”
“康拉德伯爵,對您的虔誠我十分敬佩,”阿萊克修斯似乎永遠睡不醒的雙眼極力打起精神,可他看到四周關注的望著自己的人群之後,他似乎剛要吐出的話又無聲的嚥了回去,他只是嘴裡敷衍的發出毫無意義的祈禱,和夾帶著幾句對聖地遭遇的不幸的惋惜,隨後他轉過身踏上馬車。
在他的身子就要完全縮排馬車的時候,阿萊克修斯似乎想起什麼的回過頭來,他看著失望的望著他背影的人們,似乎在經過一陣猶豫不決之後,終於還是向康拉德無奈的苦笑一聲:“大人,做為一個同樣虔誠的教徒,我也希望能看到聖地光復的一天,不過這一切最終還是需要皇帝陛下的決定,要知道……這裡是羅馬,不是歐洲。”
說完,阿萊克修斯似乎怕再說什麼就會造成麻煩似的,急匆匆的把身子縮排了馬車,隨著車門關進,他的騎兵立刻在一個吹響了隨身攜帶的小型號角的頭領帶領下,護衛著馬車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康拉德看著阿萊克修斯的隊伍逐漸消失,心裡不住的轉悠著剛才這位皇帝御弟說的話,而在他的身邊,君士坦丁堡人卻已經開始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在那些抱怨中,康拉德聽到人們為不能組織起拯救聖地的軍隊感到憤慨,隨著抱怨和憤怒越來越濃重,他意外的聽到民眾們開始攻訐皇帝……
“毫無疑問,想要拯救聖地,必須得到羅馬皇帝本人的允許和支援。”
站在伊莎貝拉麵前康拉德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