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到的。”
說著倫格從馬克西米安手的硬木板上抽過那份他口述的命令看了看之後還給書記員,隨後繼續說:“我以皇帝的名義命令,做為羅馬皇帝我依然允許邊境農兵的存在,就如同依然允許邊境行省總督的權力,南方的新軍團必須予以保留,邊境各行省總督在需要時有權調動新軍團保衛邊境,但是這些新軍團卻依然屬於君士坦丁堡所擁有。”
馬克西米安飛快的在紙上記著,他知道這些看似隨意的命令背後所擁有的重大意義,甚至他想到,也許正是這次科尼亞人突然出現的敵意,才讓皇帝最終定下了徹底把軍制變革推向整個羅馬的決心。
倫格看著馬克西米安略顯緊張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他當然能想到自己的這些命令一旦釋出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一想到那些君士坦丁堡貴族看到這樣的命令時那種左右為難的神情,倫格在這個略顯緊張的時候。甚至有種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從很早的時候起,那種一切以君士坦丁堡為中心的決策就讓羅馬人變得十分的矛盾,他們一邊幾乎是毫無理智的把各種財富向著這座堪稱基督世界最大的城市聚集起來,一邊又想盡辦法的為自己所任職的行省儘量留下足夠多的東西。
而每當任期到了之後,那些之前還為行省爭奪財富的將軍總督們,立刻搖聲一變加入了掠奪行省財富的元老院之中,而那些被分派到外省的官員則繼續他們的前任所進行的那種和君士坦丁堡之間的較量。
而現在,倫格可以想象那些羅馬元老院的貴族看到這樣的命令之後,一定一邊在為如何與皇帝抗衡絞盡腦汁,又一邊為這樣的命令能夠控制更多的外省軍隊和實力而暗暗欣喜,那麼這些人會有什麼樣的選擇呢?
多年的經歷已經讓一切變得十分奇怪,幾個世紀以來,羅馬元老院一邊試圖儘量遏制皇帝擁有過多的權力,一邊卻又想盡辦法把整個帝國的權力緊緊的集中在君士坦丁堡。
那麼這個權力最終會落在誰的手裡呢?
倫格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科尼亞人的威脅在這一刻讓他甚至覺得不再是個壞事,至少他知道只要瑪蒂娜還在君士坦丁堡攝政,只要法爾哥尼的衛戍軍還在君士坦丁堡駐守,那麼一切就不會有什麼變化。
而現在他要做的,是該怎麼去尋找他頭腦中那一絲總是縈繞不去,在不住提醒著他什麼的念頭。
那個念頭在不住提醒著倫格被他忽略的某個可能,而這個可能也許就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倫格獨自坐在房間裡靜靜的尋思,自己現在就在這裡,就在中世紀的東羅馬帝國,而且成為了這個帝國的皇帝。而原本應該戴著皇冠的艾薩克二世這時卻已經成為了一具埋在地下的屍體。
自己改變了羅馬現在的命運,那麼是不是也能改變未來的命運呢?倫格心中不由這樣暗暗自問,他還記得當赫克托爾向他提出要秘密出使科尼亞時他所做出的決定,現在赫克托爾已經去了很久,但是他聽到的卻是科尼亞人在羅馬邊境集結大軍的訊息,這讓他不禁為那個白化病人似乎沒有做成任何事感到無奈。
“赫克托爾在幹什麼?他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科尼亞人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展示出對羅馬人的敵意?這個時候,這個時候……”
那個不停出現的念頭再次從倫格腦海中閃過,他覺得自己其實應該知道真相在哪,但是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想得更加清晰。
一陣隱約的混亂聲響從遠處的院子裡傳來驚醒了深思中的倫格,他略微有些懊惱的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當他看到身上沾滿汙漬的巴布羅時,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一架看上去和之前在耶路撒冷守城時用過的箭車頗為近似的機器矗立在院子裡,不過不同的是,原本做為箭囊的那塊密密麻麻洞孔的木板,已經被一大堆用鐵條緊束在一起的長木匣代替。
看到倫格走來,巴布羅一邊把手上的汙漬在衣服上胡亂擦著一邊微微鞠躬,然後他向著走到那架機器前的倫格不停的比劃著眼前的古怪東西。
“陛下,您看……這個,”巴布羅興奮的指著眼前讓倫格隱約覺得頗為眼熟的東西“這些木匣可以,可以……”
“巴布羅,你是要告訴我這些木匣子可以按放弩箭是嗎?”倫格乾脆代替自己的這位親信說起來,他看著木匠因為著急而繃得通紅的臉,不得不暗暗感嘆世界上的確沒有完美的事物,上天給了巴布羅一顆天才般的機械頭腦,卻沒有給他一個簡單而平凡的說話能力。
不過當他看到那些木匣口子的大小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