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然後他看著已經嚇得臉色灰白的保加利亞人,用保加利亞語沉沉的問“你剛才在叫什麼?羅馬人?”
“是的大人!我看到羅馬人渡河了,我發誓我看到了!”船伕大聲叫著,他向著阿爾烏希伸出手胡亂抓著,似乎怕他忽然消失走掉“是我把他們送過登扎河的,他們是跟在之前那個用我船過河的法蘭克人後面發現他的,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什麼?”
阿爾烏希臉上的神色忽然一變,他一把抓住船伕的領子把他帶到腓特烈面前,當聽完船伕的話之後,菲特烈不由發出一聲低低的咒罵。
“羅馬人已經知道了?您看到有人去菲利波*利了?”阿爾烏希同樣懊惱的問著“告訴我,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已經到了?”
“不大人,他們只有幾個人,而且還有兩個正在河邊等著。那個可能是報信的人,他要想沿著河走,避開岸上的法蘭克人,那就要繞上很大一個圈子,現在過河正好可以攔住他。”船伕討好的說著。
“上帝真是在保佑國王!”
阿爾烏希發出一聲低吼,他回頭向菲特烈稍微說明一切,然後立刻下令準備船隻。
“聽著我要你告訴我還在岸上的那兩個羅馬人在哪,至於你,我要你立刻帶去去抓那個報信的。”阿爾烏希說著把幾個金幣塞進了船伕的手裡“這是給你的,只要抓到那個報信的羅馬人,你還能得到一筆財富!”
緊攥著金幣的船伕發出了一聲激動的祈禱,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比自己想的還要多的獎賞,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數清楚那些錢,在告訴了那幾個還在岸邊等待的羅馬人的地址的同時,阿爾烏希已經抓著他向岸邊的小船上走去。
三個羅馬士兵焦慮的在岸邊等候著,他們一邊不住的安撫著因為蘆葦叢中的蚊蟲叮咬已經變得頗為暴躁的戰馬,一邊為為什麼還看不到船伕回來感到焦慮。
忽然間,一陣隱約的響動從蘆葦叢的深處響起,近衛軍士兵不由立刻變得警惕起來,他們紛紛拔出長劍,一個人緊緊拉著戰馬的韁繩,另外兩個則立刻緊靠在一起,警惕的看著遠處晃動的葦稍。
“砰!”的一聲!
一支弩箭突然從蘆葦叢中射出,隨著一個近衛兵的胸前霎時爆起一團血霧,他的身體猛的隨著還在不住顫動的翎羽向後倒去!
“敵人!”另一個近衛兵在同伴中箭的同時拼命向旁邊滾倒,就在他還沒站起來時,幾條身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近衛兵手中立刻揮舞起手中長劍,他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著躲避劈砍下來的利刃,就在他沿著蘆葦叢中的斜坡滾進河裡灌了一口汙濁的泥水時,幾柄長劍已經同時刺進了他的身體。
一聲暴躁的戰馬嘶鳴聲引起了偷襲的法蘭克人的注意,不過當他們轉過身尋找最後一個近衛兵時,那幾匹戰馬卻突然迎著他們猛衝過來!
德國人被衝來的戰馬撞得東倒西歪,其中一個人甚至被忽然翻上馬背的近衛兵揮過的寒光砍掉了半個頭顱。
在受驚戰馬的奔跑中,那個僅存的近衛兵立刻沿著河岸向遠處狂衝而去。
“那個希臘人逃跑了!”一個法蘭克人大叫起來。
“不用擔心,”領隊的德國人抓起弩弓瞄了瞄。
隨著一絲冷酷的笑容劃過他的嘴角,“嗤”的一聲,弩箭離弦而去。
一道黑影從已經跑遠的近衛兵胸前一掠而過!
戰馬依然前衝,但是馬上的人卻已經落下馬背,沿著陡峭的河岸滾進河裡。
………………
休克在沿著山崖下的陰影在馬群的掩護下悄悄的向前走著,他的手裡抓著一柄鋒利的匕首,他走的很小心,一直不被遠處那兩個一直在閒聊的法蘭克人發現。
“只要一點,上帝,保佑我,再來一點,”休克嘴裡默默祈禱著,當他終於穿過馬群來到一塊石頭後準備繼續前進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沒來得及躲避的休克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四散搜尋的法蘭克人包圍了,就在他站起身來要拔出腰間長劍時,一個圓鼓鼓的東西忽然扔到了他的腳下。
休克一眼就認出,那正是他派出給皇帝報信計程車兵的人頭,於此同時,一個聽上去頗為熟悉的聲音也從對面逐漸逼近的人影中響起。
“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塞迪卡分旗旗隊副隊長鮑恩。肯頓,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羅馬皇帝近衛軍第二旗隊隊長艾羅蘭。休克大人?”阿爾烏希神色平靜的看著露出了絕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