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瑪蒂娜心裡唯一在想的事情。她能感覺到當圖戈裡用匕首威脅她時,赫克托爾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殺機,那雙眼睛在看著她的時候是那麼冷酷無情,而當赫克托爾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宣佈她是埃德薩伯爵的未婚妻時,她的心在那一刻變得無比冰冷!
雖然已經和倫格已經是未婚夫妻甚至已經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但是因為還沒有正式舉行授冠儀式,無論是瑪蒂娜還是其他人,在承認倫格的考雷托爾伯爵的同時,卻還沒有任何人公開的正式稱呼他為“埃德薩伯爵國伯爵”。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瑪蒂娜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候也相信赫克托爾會救助自己,因為她不但是倫格的未婚妻,也是能夠保證倫格擁有更高地位的基礎。
但是,當赫克托爾這樣大聲宣佈時,她卻從白化病人的嘴裡聽出了令她可怕的東西!
一位伯爵的未婚妻,那對於伯爵來說是不是真的至關重要呢?也許克尼亞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差別,但是瑪蒂娜卻從中聽出了一個暗示:她不過是伯爵的未婚妻,而不是一位未婚妻女伯爵。
這稍微不同的差距,卻決定著她的生命!赫克托爾的意思清楚無比,她“不過”是一位未婚妻而已。
瑪蒂娜不知道赫克托爾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知道赫克托爾對自己的殺機究竟是他自己還是倫格的暗示,難道對倫格來說,自己已經沒有用處了嗎?他已經得到了他所渴望的地位和領地,所以就不再需要自己了嗎?
瑪蒂娜心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怕繼續想下去會讓她發現更多不敢承認的事實!
瑪蒂娜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危險的時候,赫克托爾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在關鍵時刻忽然救下了自己,但是隨後他的要殺掉圖戈裡的決定。卻讓瑪蒂娜大吃一驚!
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圖戈裡在這時對整個錫斯城留下的克尼亞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象徵,而赫克托爾在那時決定要殺掉他的唯一理由只有一個:藉機掀起城中克尼亞人的騷動!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要背叛倫格嗎?如果是那樣,要除掉自己的想法,應該就是這個人自己的陰謀了?
在這麼想的時候,瑪蒂娜的心覺得稍微好受些了,她實在難以接受倫格會背叛她這種事情,同時她的心頭不禁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暗暗擔憂起來。
那個赫克托爾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要背叛倫格,我是不是應該把這一切都告訴倫格,要他小心這個人。
瑪蒂娜侷促無措的想著,她知道現在整個錫斯城現在都在赫克托爾手中,即使她堅信近衛軍對倫格的忠誠,但是她卻又無法想象那個白化病人,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倫格,你快些回來吧……”女孩緊緊抓住裙子的前襟,嘴裡輕聲吐出一句讓女侍微微不滿的話。
“殿下,您應該知道,為了繁衍後代而發生的夫妻間的親熱是上帝允許的,可為了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慾發生的親熱。卻是一種墮落的罪孽。”
女侍對自己女主人的諄諄教誨,只讓原本就心煩的瑪蒂娜一陣厭惡,而瑪蒂娜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為自己的處境和赫克托爾的行為感到忐忑不安時,赫克托爾也正處於一種艱難的選擇之中……
赫克托爾坐在笨重的高背椅子裡認真的看著手中的一份粗糙的釉草紙檔案,那是由倫格建立的醫院裡做出的一份記錄,按照那上面說的,赫克托爾欣慰的看到雖然始終沒有就此消失,但是卻顯然隨著那些病人被隔離起來,瘟疫正逐漸的被控制在一些似乎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區之中。
整座錫斯城有很大一片地方,因為根本無法照顧到而幾乎變成了瘟疫的地獄,就如同在倫格的醫院中發生的一樣,難以拯救的病人被毫不留情的趕進了那片已經被用柵欄木板,高牆,和剛剛挖掘出的寬闊壕溝隔離出來的地域之中。
在近衛軍中爆發的瘟疫已經被立刻撲滅,在第一個發病人者出現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赫克托爾立刻把那個士兵所在的十人小隊完全隔離起來,隨著那個士兵最終死去,整個小隊裡也開始陸續出現了可怕的傳染症狀,看著那些曾經跟隨倫格馳騁戰場的人,白化病人沒有體現出任何的憐憫,當他終於確定這些士兵中的確有人已經染病而無法治癒時,他立刻命令小隊裡的其他人把這些士兵送入了那片隔離區。
而且整個小隊都最終被留在那裡,再也沒有一個人出來!
同時他向所有近衛軍士兵下達了更加殘酷的命令:所有人必須嚴格的相互監視,一旦出現可以的病症狀態而不報,那麼病人所在的小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