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記者們各回各家,僅過了半個小時,潘董的一席話已經遍及整個網路。影片的點選率一直在上升,評論也一直在增加,許多路人一致感嘆:“富二代真閒,閒著閒著都喜歡跑娛樂圈啊。”
路人感嘆,粉絲卻驚喜欲狂。有一些計算機高材生還想搜尋出白琤的資料,奈何集茵將他的私隱保護的非常好。記者們除了最基本的資訊,其餘一無所獲。粉絲們查探不到,便也沒再繼續。
晚上,齊愷豐辦公回家。
一家人用了晚飯,保姆照例清洗碗筷後陪同齊老出門散步,齊母則走到瑜伽室,準備練起瑜伽……順便調節心情。而早早回了房的齊雪真,坐在床邊反反覆覆的站起又坐,坐下又站起,看起來精神似乎極其不寧。如此迴圈著無意義的動作很久,她才穿起拖鞋,朝齊愷豐的書房走去。
書房一直是齊愷豐的辦公重地,一般在政事上有琢磨不透的,或者立馬解決不了的,他都喜歡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不給任何人打擾。但今晚卻不知道為什麼沒反鎖,輕手輕腳來到書房門前的齊雪真,輕輕一擰門的把手,門便開了。
裡頭傳來齊愷豐微怒的聲音:“誰!”
齊雪真推開門,讓身形暴露在齊愷豐眼前,極冷極靜的輕輕說:“爸爸,是我。”
“噢,真真啊。你進來找爸爸有什麼事?”
齊愷豐斂了怒氣,但面容陰寒,仍像覆蓋了層厚厚的冰雪。自從得知女兒在和白琤交往後,他的臉色似乎就從來沒好過。尤其這段時間白琤的一堆破新聞多如牛毛,就連他這個忙得要生要死的政客都聽聞了一些,可見其廣傳的程度。
齊雪真走了幾步路,走到他的堆滿檔案、資料、筆記的辦公桌跟前,站直。她毫不加以掩飾,直白沒有猶豫的詢問:“爸爸,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齊愷豐怔了一怔。咀嚼出她的話中話時,臉色變得愈加陰沉。他怒不可遏,“你居然懷疑爸爸?為了個什麼都還不是的男人?”
齊雪真不為所動,只再次重複她的問題:“爸爸,是不是?”
齊愷豐猛然起身,折斷了筆筒中的一直圓珠筆,神色極為森冷,“如果是我,那麼我會不擇手段的讓集茵滾出中國。”
齊雪真身形一僵,看向齊愷豐的目光陡然變得陌生起來。而齊愷豐敏銳的迎上她的目光,那目光鋒利的如同一把劍,讓她無法直視。她只能心虛的低下了頭,習慣性的沉默。但唇邊卻露出苦笑,她當真是關心則亂。
齊愷豐卻宛如發狂的猛虎,勃然大怒:“出去!今後沒我的准許,不準私下去見他!就算你爺爺答應,我也不準!”
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居然不信自己的父親。齊愷豐急需想要知道,哪個為人父母的心不疼?父母居然還沒一個男人重要!
齊愷豐站在書房裡冷笑,大怒!
剛散步回來的齊老,正邁著小步走上二樓。耳尖的聽到齊愷豐書房裡勃然大怒的聲音,再看到沉默走在走廊的孫女,只能重重一嘆。
齊雪真聽到聲響,怔愣,然後抬頭看他,“爺爺,你怎麼上來了?”她收斂了所有心思,快步上前,攙扶著他。邊看他邊說道:“爸爸不在書房,爺爺我們先下樓吧。”
她的父親正在怒中,即使他對爺爺極為孝順,但也難免會將怒火轉移。為了爺爺的健康著想,還是不去的好。
齊老沒點破她的意圖,只握著她的手隨她下樓。寬厚的掌心傳來的是溫暖的熱源,齊雪真不禁回握的更緊。慢慢走下樓梯,齊老語重心長的緩慢說道:“小姑娘為了愛情可以什麼都不顧,這是因為她年輕。因為沒有經歷過失去,所以不懂得後悔。世上男人千千萬萬,父母卻只有一雙。莫要因為一個外人,而斬斷血親關係。真真,謹記爺爺的話。”
齊雪真驀地一陣愧疚,但還是執拗的堅持認知,“爺爺,阿琤他不是外人,他和爸爸媽媽一樣重要。”
沒了他,她會心如止水。
再也不會有其他男人可以令她心動,喜歡,深愛。
那種今生只認定他的感覺,彷彿在心裡生根,無論別人說什麼,她都不願聽,那是任何人都動搖不了的堅定信念。她覺得,這種認定,已經偏執到了近乎變態的程度。但,那又如何?
齊老除了嘆氣,別無他言。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同事,年輕時為了一個父母不喜歡、但自己很喜歡的男人,和父母斷開聯絡四年。
後來和男友分了手,她說很後悔。
幾乎每個初初接觸愛情的女生,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