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磨過紅豆……”
“這非得石磨嗎,這老是麻煩人家總是不太好吧……”雖說自家岳母跟里正夫人關係不錯,不過畢竟是里正家,唐大海有些不想去借。
夏竹無奈地攤攤手,低語道:“爹,你找李婆婆去借就好了。沒個石磨我也沒法子了,這地瓜、玉米的都用得上。”
唐大海走在泥路上,打定了主意,如果夏竹整出來的能派得上用場,立馬去石匠那兒訂個大大的石磨來。
將紅薯切塊,唐大海就一邊加水。一邊慢慢地磨,石磨小倒也不費多少力氣。“爹,你多磨幾次,我去找娘要紗布去。”
夏竹取了紗布過濾,如此反覆,放一旁等水沉澱。
“爹,咱家這種大水缸也就一個,咱今兒個都裝滿了。要不你將這些玉米給磨了?”夏竹曉得唐大海是個閒不住的。
收上來的玉米早已曬乾了收進屋子裡。夏竹看著唐大海用兩根玉米棒對搓著,夏竹想起了鐵的起子,這大堆的玉米這般搓下去。手都要廢了。打定了主意。想著下次去鎮上。可得找鐵匠訂把起子。
如此便是兩日,將水缸裡的水排盡,地瓜粉已經結塊了,取出暴曬。
這一日。呂氏依著夏竹說的調好地瓜粉,春蘭早早地燒好一鍋開水,貼了柴小火燒著。
前些日子,唐大海特意做了個竹篩子,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娘,太稀了,這粉條都斷了,這下來的速度也快了些,再加些地瓜粉吧。”夏竹一眨不眨地盯著這篩子漏粉條。生怕錯過了什麼。
“這太稠了,會不會漏不下來啊?”呂氏看著剛剛下的粉條挺好的,只是斷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少加一點兒,咱多試幾次。總能行的。”夏竹就不信了,央著呂氏試了多次。
在貼了不少次的地瓜粉和水之後,總算有點兒那麼像樣了。“娘,你看,這次沒斷,還真的沒斷呢。”
呂氏感受著這地瓜粉的稠密,想著下次可以少費些功夫。一根根粉條在鍋裡翻滾,浮出水面,即可出鍋了。
“娘,快,快放進木盆子裡。”夏竹早將木盆子放了水,如果換了幾個木盆,呂氏用手將粉絲理成套圈,掛在木棍上。架在屋簷下晾乾。
今兒個,這地瓜粉條算是做成了。
呂氏殺了只鴨子,在秋收的時候文佑用網兜子兜來的。
“娘,這鴨血留著吧,熟鴨肫和鴨腸也留著吧,晚上咱用這粉絲,做鴨血粉絲湯吧。”夏竹想著神往已久的鴨血粉絲湯,吧嗒著嘴巴。
呂氏有些猶豫,聽夏竹說能吃,這會兒有些不捨得扔了,能吃的扔了就是糟蹋東西。雖說現在的日子有些好轉,呂氏的習慣還是沒變。“行,那就聽你一回,也不知你說的這什麼名堂好吃不好吃。”
不過,呂氏倒是信的,這夏竹對於吃的,就從來沒有含糊過,不好吃的,怕是她自個兒都說不出口。
處理好了野鴨子,呂氏開始燒晚飯了。今兒個的唐家的木桌上都是以這粉絲為主。
自從家裡有點兒存銀了,呂氏就不愛啥菜都煮著來。以前,在老宅子裡,野菜是煮著吃的,菘菜也是煮的,茄子是蒸著吃的,但凡是個菜,總離不開蒸或者煮。是以,老宅子是沒有豬油的,更別說菜油了。要麼,豬油可能有的,只是呂氏不清楚。
這豬油在老宅子裡已經屬於貴重物品了,這一向不是呂氏一個媳婦可以摸得到的,特別還是個不受寵的媳婦。
呂氏將鴨血切片,鴨內臟切好備用,粉絲泡著水。呂氏將鴨肉切塊,炒個蒜香鴨肉。
鍋燒熱後放入少量的油,放入蒜子爆香。倒入鴨肉,炒了一會兒後,呂氏加了些酒,炒。一時間,酒香飄出了好遠。難得吃鴨肉,呂氏倒也捨得倒點兒小酒,今兒個是不同的,可得試菜呢。
加了些調料,倒上熱水,蓋上鍋蓋,煮上了。“這水呢,可不能加冷水。”呂氏讓一邊的春蘭瞧得清楚,在一旁解說著。
“咋就不能加冷水呢,這都不是一樣的水嗎?咋還有這種講究。”春蘭雖然喜歡吃,但是這種那麼細膩的細節,春蘭感覺有些記不住。
“燜鴨子的時候加冷水會使肉緊縮,影響口感,還沒有那麼容易燜熟。你大姨不是常說,這菜啊隨意地燒燒,就是浪費了這些菜!你可是稍微學著點兒,女紅不行,廚藝總得過得去吧。
這蒜香鴨肉也是一道大菜了,學好了也能拿得出手。”呂氏現在退而求其次了,對於春蘭的女紅,她也看開了,強求不得。不過這廚藝日日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