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晃地走。“你們的夫人叫做徐荷書是不是?”
“呵呵,夫人是內閣裡頭徐大人的千金,也難怪太太竟知道她名字。”蔡媽見方愛如此美貌如此氣派,料定也是顯貴人家的女兒,說不定還認識新夫人呢。
果然,方愛幽幽說道:“我跟徐荷書是好友,我想見見她”這時候,白花蹣跚到了蔡媽身邊,抱住了她的腿。蔡媽笑呵呵地將他抱起來,說道:“這個嘛,要問老爺的。一會兒先生給老爺瞧病,問問老爺的意思吧。”她自然知道徐荷書今天失蹤了,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人。
方愛心頭不悅,漫不經心地道:“難道她連見舊友一面都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蔡媽賠笑道:“我們做下人的,怎麼管得主人的事”
孫茯苓便握了一下方愛的手,示意她不要急躁。
一會兒,一個小丫鬟跑過來說:“蔡媽,老爺讓先生進去診病!”
臥房裡,昨夜的婚床到現在一切依舊,只是床上躺著的女人成了沈判的小妾雅夫人。天才剛黑,晚飯都還沒吃,他在又病又累的情況下激烈地索要著她,儘管她知道那多半是他的一種情緒在作怪,但她也是滿足的,歡喜的。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拋棄,即使這才是他新婚的第二天。
她知道他的心情,便竭盡全力地撫慰他迎合他,一反她總勸他惜養身體的常態。
她平心想了想密室裡的徐荷書,覺得自己的用心並不是太壞,她只是想讓她吃個苦頭,絕不是要她的命或怎樣。那密室並沒有了不得的秘密,除了收藏的一些兵器,秘密便在於:淑蓉還是沈判之妻的時候,密室是隻有他們夫婦兩人可以去得的地方,然而有一天,沈判發現淑蓉和一個年輕的男僕正在那裡偷情。他憤怒得幾乎想一把火將這對姦夫淫婦燒死在密室裡後來,沈判便極少再進密室。雅夫人知道,那裡是他心上的一道難與外人展示的傷疤。
沈判卻不知道,雅夫人早就知道如何開啟密室。她只是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看過一回之後,她便再也不進去了。因為,裡面除了兵器什麼也沒有,又陰又冷,駭人得緊。她尊重他,就讓那裡成為死寂的、不受人打擾的禁地。
但是,如果新婦徐荷書觸犯了他的這個禁忌呢?雅夫人不確定沈判會有哪一種態度,她就算不能讓徐荷書吃個虧,也要試一試他的反應。
“判哥”她覺得此時是告訴他一些話以未雨綢繆的最好時機,“上午,我跟荷書在你書房了坐了一會兒,她很喜歡你的那幅群鷹圖呢。”
“嗯。”沈判並不在意。
“我說群鷹圖後面有秘密不能亂動,老爺會不高興的。”
沈判仔細聽著。
“她說知道了然後,她去睡覺,我就離開了這兒。”
終於,沈判從雅夫人身上離開,四仰八叉地躺在錦被上,長長地呼吸著空氣。他雙目失神地望著帳頂,心裡在想,她到底會去哪兒?依照她的性子,是不會回她自己家的。她終究還是要逃掉,對他是食言、欺騙、薄情、寡義
想著想著,忽然眼前發黑,胸口一陣噁心。
等到“御醫”來的時候,他已端端正正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神情肅然泰然。然而,當看到來的御醫是個罕見的美男子時,他還是不由得有點驚訝,挑著眉看了他兩眼。
孫茯苓亦肅然,抱拳自我介紹過,便落座了。沈判懶怠言語,只用手勢和眼色示意。孫茯苓早已從他面色和眼睛看出病況,但少不得要學著一般醫生的樣子,為他把脈。
從沈判的脈搏和麵相,他可以看出,這是個體質強健、慾望強盛、個性剛硬的人。他淡淡笑著,向沈判講述了他的病因和病況,並說:“無妨,吃兩天的藥就可大安了。”
孫茯苓知道徐荷書與謝未的感情關係。他希望見到她,看看她現在是什麼狀態。
寫好了藥方,他又不緊不慢地說道:“沈大人筋骨硬實,平時勞累辛苦不在話下,風霜也難侵的。只是這兩日要注意的是,節慾。”
沈判心裡一動,鼻子裡哼了一聲。
從孫茯苓的面相和神采,他可以看出,這是個才氣與容顏並茂的人。只是,這位年輕的御醫為何他從未見過?以他這樣出眾的人才,該當大放異彩、聞名遐邇才對。
然而,現在他沒心情和他結交。孫茯苓卻很不自覺地不主動退下,把來送他出去的小丫鬟晾在了一邊。
他看到了躲在帷幕後的女人。只需一眼,他也已可以判斷那女人何以在這房間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既然不是徐荷書,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