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孟蘇皺眉。
“我餓了。”席兗說道。
孟蘇便狠瞪他兩眼:“自己去煮。”又不是要喝奶的娃娃。
“我餓了。”席某人繼續,視線卻挪往了她的領口。
拉上被子孟蘇閉了眼睛:“餓死。還有,下去。”
大早上的真讓人糟心。
席某人下去了,坐在地鋪上腦袋擱在床邊看著她。
六點鐘,孟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起床、洗漱、煮早飯。
席兗不起床,跳到床上抱著孟蘇的被子繼續酣睡,等屋子裡有粥香飄溢的時候他起床衝進了洗手間。
嘩啦嘩啦的水聲響了近十分鐘席兗出來了,怕被人看去似的開啟箱子找了襯衫褲子穿好,然後一臉哀怨地坐在桌邊看孟蘇。吃雞蛋看孟蘇喝粥也看,好像要把孟蘇捏碎了放在粥裡吃掉。
明明吃了很多的人自從出了門卻擺出了一副有氣無力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孟蘇真怕一會兒他把車撞護欄上。
醫生似乎和席兗很熟,見他那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問他是不是不舒服,席兗攤攤手聳聳肩:“餓的。”
然後那醫生的眼神便在兩人之間流轉,繼而——曖昧地笑了。
孟蘇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醫生自我介紹姓陳,耳東陳,陳小冬,還自我解嘲般說道“我這個陳小冬比那個陳曉東可差遠了。”
孟蘇懶得笑,想起他和席某人是一路人就笑不起來。
整個過程席兗全程陪伴,陳小冬都驚呼席兗是不是受了啥刺激了。
孟蘇想知道的也是什麼把他刺激成這樣,簡直有點癲狂。
兩個小時結束席兗說帶她去看花店裝修。
“你公司倒閉了?”孟蘇問道。
“你最好祈禱它倒閉不了,否則就得換你養我,我倒是不介意在家吃軟飯。”席兗哈哈笑。
“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別。”孟蘇說道。
“只要你養我,當廢物也沒關係。”席兗說道,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狀。
孟蘇“嘁”了一聲:“管你餓死。”
“你這個沒良心的。”席兗一手開著車一手來捏她被孟蘇一把使勁拍開。
轉頭看向窗外正路過夏尚禹在的醫院,二號樓五樓,不知道他此時在哪個病房。
“我明天要回中心醫院來看。”孟蘇說道。
席某人哼了一聲:“怎麼著?有老熟人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孟蘇說道。
“我女人心裡天天惦記著別的男人和我沒關係?”席兗這回倒是準確抓住了她的手狠狠握住:“誰都不行,只能想我。”
孟蘇當他的話是空氣,讓他沒事叫囂好了。
第 35 章
花店的鐵皮捲簾門緊鎖著,在一溜小店中那藍色便顯得格外醒目。
席兗推上了捲簾門孟蘇愣了一下,店的風格變了,本來那毫無特色的牌匾換成了矢車菊藍,上面畫著兩瓣半片的新綠葉子卻正好組成了一個心形。
“知道什麼意思不?”席兗問。
“兩個半片葉子。”孟蘇說道。真是無聊人士。
“笨蛋。”席兗又捏她的手,推了她進花店。
滿滿一花店的矢車菊。
倏忽間覺得幸福感正撲面而來讓她有點承受不住下意識地握緊了席兗的手。
“是不是花兒太美你都眩暈了?”席兗說道,笑著。
花兒是很美。
“這麼多矢車菊要是不能快點賣出去會賠掉我很多錢。”孟蘇說道。
“賣不了的我都買去放在辦公室裡每人發一枝,力求抬頭就能見著,見花如見人也解解相思之苦。”席兗說道。
孟蘇發現他總是難得正經一會兒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孟蘇下逐客令。
“過河拆橋不太厚道吧?再說我現在開始放年假了,不知道去哪。”席兗說道。
聽這意思就是攆不動了,算了,不白費力氣了,免得自己又被氣到,他喜歡在這兒待著無聊就隨他好了。
居然也有生意,而且似乎還不錯。
孟蘇坐著看書偶爾抬頭看看正花枝招展跟女孩兒們推薦矢車菊的席某人,這就是美色的力量。
或許女孩子們最開始不是想買花兒的,因了席兗那張臉皮和能說會道的嘴而已。女孩子來交款總會有意無意看看孟蘇的輪椅,而這時候席兗總會插上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