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著雨又是下班時間夏尚禹便開得十分小心。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多是關於新新的。
“對了,一會兒把醫療費的影印件給你,不過,你要這個幹什麼?已經結清了。”夏尚禹問道。
“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欠別人的。”孟蘇說道。她可不想跟席兗牽扯不清,那人,硬逼著她吃他家飯還嚷嚷著她是他家的人呢,要真是用了他的錢死也說不清楚了。
“席先生?”夏尚禹稍微轉頭。
“是啊。”拄著額頭嘆口氣,上輩子一定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才惹到他的,不耐煩地轉頭看窗外驚見她的花店在——裝修。
見她一直盯著看,夏尚禹便停了車:“要下去看看嗎?”
“不,不用。”下雨天的她折騰一趟就等於多麻煩夏尚禹一次。
這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第一個閃出席兗那張嬉皮笑臉。不會又是他做的好事吧?
為什麼這樣自作主張?討厭!下意識地伸手摸摸口袋電話不在,想罵都罵不了。
這是夏尚禹第二次來她的家,多日未開窗通風房間裡有一種沉悶感,慶幸的是水電未停,空調開了換了空氣便好了許多。
孟蘇去臥室找東西,東西不難找——只是有些高度,孟蘇費了好大力氣拿下來不想晃動了上面的箱子一下子砸了下來。
像電流擊中一樣,腿上迅速一陣痛感又倏地消失。
孟蘇愣了一下,摸摸左腿。
上次在醫院抻了一下她以為是幻覺,現在證實不是。她是不是該慶幸?
“怎麼了?”夏尚禹出現在門口。
“沒事,箱子掉下來了。”孟蘇說道。
夏尚禹幫她把箱子擺回原處回頭問道:“沒砸到肩頭和腿吧?”
“砸到腿了,不過沒事,反正也不疼。”孟蘇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告訴他她的腿有痛感這回事。
“蘇蘇,我還是建議你去做康復治療,堅持下來總會有用。”夏尚禹說道。
孟蘇搖搖頭:“很貴的,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凡事習慣就行。”
“畢竟不很方便,而且你也知道看病的道理,病是不能拖的。”夏尚禹說道。
孟蘇看他,有疑惑。
夏尚禹最近是怎麼了?
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話有些重了,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便到客廳去了。孟蘇看看自己的腿,其實站起來也是好的,起碼生活上會方便許多。
回醫院的路上孟蘇不怎麼言語夏尚禹也不說話只是專心開車。車內有些太安靜讓人不很舒服。
下了車夏尚禹小心翼翼抱了她放到輪椅上:“蘇蘇,對不起,我最近說話語氣有些重,你別往心裡去,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孟蘇說道。
剛出了電梯就見護士一臉嗔怪的表情,責怪她私自出了醫院。孟蘇本就心裡有些不舒服因此便冷冷地看了護士一眼:“又是席上帝的旨意?”
護士一臉不自在,孟蘇也不管滾動著輪椅回病房了。
摸出電話開機。
孟蘇從來主動用過這部電話所以根本也不知道鈴聲居然是“老鼠愛大米”,一瞬間孟蘇有將電話扔出窗外的衝動。
電話很快被接起,席兗那一如既往討厭的聲音響起:“蘇蘇,怎麼了?”語氣中有焦急。
他這樣孟蘇反倒有些不好開口了:“沒怎麼,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席兗問道。
“花店在裝修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孟蘇問道。
“你出過醫院?和誰?那個醫生?”席兗拋過來三個問號,口氣像是抓到了妻子出牆。
“回答我的問題。”孟蘇無視他的無理取鬧。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要不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席兗口氣開始無賴。
“那好吧,我明天自己去問施工人員是誰給他們錢裝修的。”孟蘇說道。
席兗那頭長長嘆了口氣:“除了我還能有誰?不過你可別誤會,我也不是樂意給你重灌,沒辦法,誰讓我開車撞碎了所有的玻璃……雖然我救了你可撞壞你店的責任我也不能逃避,所以……你放心,我專門找人設計的,應該會比原來的好看。”席兗說道。
“開車撞碎?”孟蘇手揉揉太陽穴,這的確是席兗能幹得出來的事:“裝修多少錢?”
“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回去咱倆慢慢算。”席兗說道:“對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