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修為跟老瘋子相鬥,一直都沒有告訴他你早已修到了知天境,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老瘋子心性躁動極端,莫非你是怕打擊到了老瘋子,於他的心境有損!”
大夏龍圖眼中露出一絲狡黠,輕聲一笑,道:“要是得知了我已是知天境便於他的心境有損,那風無極也就不會被叫做老瘋子了!”
令飛雲更是不解,道:“那究竟是為什麼?不對。剛才說起老瘋子裝糊塗,我說是他不肯透露受了滌玄天密令的事情,但是你的話裡好像還有別的意思。老瘋子還在其他什麼事情上裝了糊塗了……莫非是……我!”
令飛雲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臉色一黑。緩緩道:“老瘋子早就知道了你入了知天境,他每次來找你切磋,不是單純為了打贏你,而是為了印證破命入天之道。你始終以不動相應,展示的也不是知命不動,而是知天不動!”
大夏龍圖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令飛雲與他相熟,哪裡還不瞭解他的習慣,這是他大夏龍圖為心中不必再守一個秘密之後最習慣的一個吐氣動作,顯然證明了自己所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那也就是說,老瘋子每次打不過大夏龍圖後便費盡力氣折騰自己一番,也完全就是故意的,大夏龍圖明明知道卻不點破,坐在小車上看著老瘋子和自己打的昏天黑地,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令飛雲想到此,目光緊緊鎖定了大夏龍圖。大夏龍圖不忍直視他,略微偏轉了目光,輕輕咳嗽了兩聲,道:“咳咳,其實老瘋子每一次來找我,相比前一次都是修為大進,讓他如此你鬥法印證,也是有益於你突破知命境的。飛雲,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
令飛雲黑著面孔,冷冷‘哼’得一聲。
大夏龍圖還想再說什麼,令飛雲立即阻止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近期內我不想再聽到關於老瘋子的一個字。好了,你已經見過了風無極,那接下去是該見誰了?是陰陽八派宗主中的一個,還是地宗宗主含弘光?又或者是直接去找淵無咎?”
大夏龍圖奇道:“哈,你怎麼會以為我會想去找淵無咎?”
令飛雲道:“這有什麼稀奇,你做事向來不都是出人意料的嗎?”
大夏龍圖道:“出人意料倒是沒錯,但如果直接去找淵無咎有用的話,我有何必先來找風無極呢?飛雲你之所料,而是出人意外了!”
令飛雲知道,不管是鬥嘴還是鬥法,自己都比不上大夏龍圖的一個零頭,乾脆閉了嘴,不再說話。大夏龍圖道:“天意花出世之局,乃是一個絕大的契機,只怕天地大劫由此而開,也有可能因此而緩。哎,浩劫將至,但是真正的應劫之人卻還沒有現世,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吧!飛雲,我們還是先走一趟日月廬吧!”
話音一落,拂塵之柄翹起東指,令飛雲不吭聲,握住了小車的車把,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他們卻已經離開了小山之上,已經置身虛空之中。他們沒有動,但是腳下的天地卻在動。這是一種了不起的挪移大神通。己身不動,而天地已然化轉。
而在修行界的另一處,從積山墟前往雷宗率意山的路上,陸止一和沙七飛正飛速前進。陸止一是御風而行,一身白衣,如在虛空漫步,不疾不徐,瀟灑自如。而沙七飛則是御劍騰空。破空之聲猶如霹靂,聲勢動靜極大。沙七飛所修的乃是一種劍修之法,並不走化顯元神的路子,而是直接以功訣凝聚一身神氣為劍意,心中化出劍形便相當於元神化顯之境。以陸止一眼中看來,這套劍訣修行純以修煉法術為主,修至大成,也只不過相當於知心大成的境界而已,心法極端,非常容易走偏。
這套劍訣功法就叫霹靂劍訣。沙七飛已經將這套劍訣修煉到了最高的境界,可以說向前已經無路。但是沙七飛並不甘心停留在這等境界,倒並不是為了長生解脫,按照沙七飛的原話,就是想要成為一個不受欺負的強者。
只是他是一個散修,一來沒有一個明白的師父指點,二來他所修的劍訣本就已經完善,再無突破的可能,倘若要在此基礎之上精進,卻是需要一位大宗師仔細弄明白他的狀況。然後再在原本的劍訣基礎之上再行創造新的境路。
但修行界哪一位有眼光的大宗師又會為沙七飛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勞心費力去做這樣的事情呢?而且創出的法訣能不能成功且不說,其中所耗費的精力,就會讓所有的修行高人覺得還不如讓沙七飛散去所修的劍訣法力,另外修行一種法訣來得簡單而迅速。
這番話正是給沙七飛測命的那位愛喝酒的老頭子告訴他的。但是沙七飛一聽這話就當場表示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