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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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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目睹到他所揹負的巨大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瘋狂的囈語和褻瀆之聲在耳朵裡環繞,生命理所當然應該被這種不屬於人類的聲音擊垮。
混亂,罪惡,血腥,化作如有實體的災厄,凡是精神皆被其玷汙,凡是人類都無法獨善其身,唯有自汙才得以苟延殘喘。
無數種巧合才讓一個渺小的凡人得以見到那位冕下身上巨大的陰影,她又能如何裝出不曾看到過的樣子?
也許從那時起,這就成了只屬於她的責任。
眼中的溫軟終於全部消失了,她以決絕換取繼續執劍的勇氣。
雨水迸濺在磚簷上,那些盛放的嬌研的白薔薇看起來許久無人打理,少部分枯萎凋零,剩下的則糾纏的格外緊密的向花壇外面攀附而去。
少女路過時彎腰折下一朵,別在胸前。
純白的花朵宛若潔淨無瑕的悼念。
封閉的大門由執劍的手親自開啟,綿綿的雨下個不停,空曠的聖堂內唯有持續奏響的管風琴在顫抖轟鳴。
低沉的節奏使曲調不斷向上升揚,直至抵達穹頂中的天國雕繪,又如雨水一般下落回來。
形狀優美修長的手指快速在琴鍵上躍動,彈奏出恍若命運的高揚……
少女的身影錯過一排排長椅,屋外的天光不知何時驅散了隱瞞,破雲的陽光透過鏤空的天頂灑落下來,籠罩她的全身,為她穿上一件金色的披風。
“篤”的一聲。
演奏者停下敲打的指尖,紅色的袍擺拂過潔白的地面,衣服發出窸窣的聲音,她抬頭就能看到他立於那裡……居高臨下,傲慢的足以俯瞰眾生。
“樞機。”
銜尾的蛇在他身體裡嘶鳴,他是蛇的舊殼,這個末日的遺蛻。
“冕下,我為您帶回來訊息,庇護所已經在城外建成,大量平民得以轉移,戰爭抽調走了聖堂內的全部人手,貴族的軍隊和宵小則分別踐踏著城外和城內的土地……”
她走上臺階,來到這個高高在上的神靈身前,恭敬俯首,但在她膝蓋下落之前,不意外的看到那個人伸出了手。
“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不過事到如今,這樣表面上的禮節你已經不需要再去做了……”
“你……!”
手指猛地蜷縮回去,劍刃瞬間洞穿他的身體。
……在牧首彎下腰的那一瞬,細銳的劍鋒出鞘,纖細到僅有手指粗細的劍刃劃破虛空,連光芒都能斬斷自然也能切開他的身體。
他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紅色的眼眸深處盡是不能理解的傷痛和絕望。
少女一言不發,僅是用力推動武器,讓他的血肉發出更多嘶鳴哀嚎的聲音,眸子宛若冰封,凝固的意志凍結在水藍深處……
牧首艱難的喘息著,原本條理分明的種種想法此時變成一團混亂,不再清晰明確。
他看著她,就像在看他無法理解的事物,張了張口,發
() 出艱難和痛苦的呻/吟。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為了那些人……反抗……我……?”
“……”路藝只看了那雙盈滿痛楚的紅眸一眼就忍不住偏開了頭,想將劍從他的身體裡拔出去卻發現紋絲不動。
牧首的雙手用力握緊了那銳利危險的武器,割破手掌也在所不惜,一直以來忍耐下來的絕望和痛苦如今像是完全失控了一樣從他的身體裡鑽了出來,正狂暴的在聖堂中大肆破壞。
“他們能給你什麼?”
牧首的眼睛像是完全看不到那些,只執拗陰沉的盯著她不放,好久之後,他顫抖著停滯下來,連帶著發出的聲音也跟著虛弱至極。
“……我就……那麼令你厭惡嗎?”
話音落下,他的眼尾泛起令人心疼的紅暈,一抹水色浮現,沙啞的嗓音強行嚥下喉中哽咽。
“你……為了他們,放棄了……我?”
他如同確認一般的盯緊少女的面龐,不放過上面的任何一點情緒變化。
“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甚至、更多……”
所以他才不能理解,為什麼少女選擇了那些人,選擇了那些在舞臺上跳舞的傀儡,而不是他!自始至終他都沒考慮過這把細劍會為他人而揮動,他是如此高傲,洞悉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