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可以告訴我?”滿心不解,那一絲得不到答案的感覺實在讓她感覺很不'炫'舒'書'服'網',一種越來越得不到新人的感覺佔據了她以往驕傲過人的心靈,讓她喘不過氣來,想呼吸,卻偏偏缺氧缺得厲害。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在小霆面前提賽車的嗎!?”第一次,他有一種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壓抑不住心底燃燒的怒火,居然情不自禁地對她發火,然而聽到她的質問之後,這種感覺更加不受抑制地爆發。
“我——”第一次看見他發怒的模樣,她才忽然意識到,原來一直那麼關心自己的他也是有脾氣的,他也是一個懂得生氣的人。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惡劣的態度,似是有些歉意,可是道歉的話卻是硬邦邦地卡在喉嚨裡,說也說不出來——隨後,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按捺著自己向她道歉的衝動,淡漠地控制住自己心底翻騰的情緒,故意冷冰冰地說道:“不要再問那麼多了!總之你記住,以後不準再在小霆面前提到任何關於賽車的事情,至於賽車山莊的計劃,你也不必插手,我會搞定。”
她看著他疏離的背影,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然而,那句冰冷的話語似乎打進了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讓她感覺到一絲從未
62、她做錯了嗎? 。。。
嘗過的失落,這一次慘痛的失敗告訴她,她似乎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不是嗎?
他知道她的沉默代表什麼,同時也明白她的倔強不會讓她甘心示弱,但是他沒有辦法,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為了讓她不受傷害,他一定要讓她和小霆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她不明白,執意要誤會自己的話,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言語都無法解釋清楚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是微微咬著柔軟的下唇,強迫自己直直地盯著他冷漠的背影,仰起美麗的面龐,同樣冷冰冰地道:“我先出去做事了,副總。”
冷天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忍不住蹙緊了深邃的眉,他是不是不應該用這種強硬的態度面對她?她是那麼的倔強,荊棘如碧,渾然一枝帶刺的薔薇,如果那一根根扎手的花刺被殘忍地剝落,那麼,她是不是也會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看起來,或許這一次的事情是他太大意,也太過緊張和焦急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施若齡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軟倒在轉椅上,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被不知名的機械抽乾,連日來的壓力卷席著今天所受的委屈和責備,統統湧上心頭,堵得發慌,難受的感覺差點沒有把自己給逼瘋了,纖細的手臂在辦公桌上胡亂地挪動著,似是想要發洩心裡的煩躁,修長的十指扭成一個個玲瓏剔透的白玉小結,時而松,時而緊,尖銳的指甲幾乎陷入自己細膩的肌膚裡,強烈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她疲憊的神經。
“啪——”突然,一陣清脆而短促的聲響,收手不及,她眼睜睜地看著擺放在案頭的玻璃瓶跌落在地,摔得支離破碎。
她連忙繞過桌邊去撿,卻看見一束嬌然的粉色茶花,殘紅瓣瓣,無力而無助地倒在清水之中,嬌軟的花瓣零落開來。
心頭一暖,她知道只有一個人會在她的身後,默默無言地做出這種關心她的舉動,清麗的瞳仁幾乎是同時望向隔壁的辦公室,不小心對上一雙深邃如夜的黑眸——然而,他卻在這個時候拉上了窗簾,隔斷了兩個人相連的視線。
凝視著自己手心的玻璃碎片,她忍不住這麼想——難道,是他誤會了?
不再收拾地上的晶瑩,苦澀的笑意在蒼白如紙的臉頰邊緣綻放開來,施若齡忍不住用纖細的手臂把自己圈起來,好冰冷、好孤獨的黑暗,靜靜地把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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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三角關係 。。。
下午莫約五點多的時候,施若齡第一次這麼準時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打算下班——今天的她很難得的沒有加班的心情,而是很想早點回去,在柔軟的床褥上睡一覺,舒緩這一整天心裡的不愉快。
這,還是因為冷天霽的關係吧——她忍不住望了隔壁的辦公室一眼,雖然不想承認,卻又無法否認。
算了,不要想那麼多,越想越煩!她微微聳了聳消瘦的肩,隨意地鎖好辦公室的門口,走入長廊,清麗的身影隱於拐角,離開了。
冷天霽掀起眼簾,恰巧望見她離開的身影——果然,還是傷到她的自尊了。
車來車往,人山人海。
走在這個喧嚷的馬路邊,她似乎覺得自己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