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了,江明之喝了一肚子洋墨水但還是個中國胃,一邊說著在歐洲時吃飯有多不習慣,一邊將整個蝦吃了進去嚼嚼然後將殼完整吐了出來。
荏南每次見他這絕技都歎服不已,小時候還跟著學,只是她沒那個本事,總是弄得有些狼狽,後來稍微大了點就不想在大哥面前作那麼難看的樣子了,如今看二哥風采如昔,不僅感慨:“你去了歐洲倒越來越熟練了嘛。“
江明之翹了一邊嘴角,湊近她問道:“真想知道?”荏南一看那副樣子就曉得肯定沒好話等著自己,故意和他唱反調:“我才不想知道呢,肯定又是不正經。”
“哪裡就不正經,這是很多女孩饋贈給我的禮物,多美妙的一件事。”江明之笑得理直氣壯,他是真正享受與那些姑娘短暫而又甜蜜的緣分的,“我的法國女同學還能夠就這樣給櫻桃梗打結,你若見識過她的吻,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熱戀。”
江明之說話沒個遮掩,荏南聽了大笑,皺著鼻子回道:“我是女孩子,怎麼能見識你法國女同學的熱吻,二哥你又拿我尋玩笑。”
“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和女孩子自然也能吻的,那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江明之眯著眼睛,用插了個丸子的筷子指了指荏南,才笑著放進嘴裡。
若是以前,荏南逃向大哥一邊讓他幫著出頭教訓,如今卻只能自己被動應戰,捂著耳朵不聽這些胡言亂語,嘴裡念著“不聽不聽,小狗唸經”,逗得江明之拿著筷子就要敲她頭。
那筷子沒落到她頭上就被另一雙筷子擋了,江慶之從來在這兩個活寶間都是判案的閻王,也習慣兩人不像話的樣子了,只有在鬧得厲害的時候才出來主持公道,木著一張臉訓兩人:“都老實點。”
這才算消停下來。
晚飯後,江明之跟著慶之進了書房,他許久未歸,江慶之自然是要過問一二的,荏南想要跟過去,卻又拉不下這個臉,只能躲在二樓樓梯轉角處,等二人進去關了門,才脫了鞋子提在手上、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小心將耳朵貼在門上。
但是江慶之的書房不比其他房間,全是做過特殊隔音處理的,荏南如此靠近也只能模模糊糊聽清幾個單詞“回來”、“歐洲”,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可都含糊地不得了,根本不明白究竟說了什麼。
她越聽越心急,將耳朵死死往門縫那裡貼去,恨不得自己如同那德文課上教過的《變形記》那樣一下成了甲蟲,鑽進去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突然荏南失了平衡,一下子跌進門裡面去,幸好被從裡開門的江明之接住提著胳膊,才沒摔跤,卻也雙膝軟了跪坐到地上。
門內兩個人同時看著臉上都被門上的花紋壓出紅印、呆呆望著他們的囡囡,表情是如出一轍的難言,荏南在這目光下低下頭來,簡直想在這裡就地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再也不出來了,也不管膝蓋擦得疼不疼,噌得一下站起來,飛快轉身卻撞上半開的門板,“嘭”地好大一聲,額頭一下子紅了。
江明之有些擔心卻又實在想捧腹大笑,忍得辛苦,慶之卻冷著臉走上去要掰開她捂著額頭的手檢視,被荏南一下子躲過,鞋也不要了,跟兔子似的紅著眼悶頭衝了出去。
“這下完了,本來就笨,再撞下得笨死了。”江明之斜斜靠著門框,看著荏南兩根麻花辮在身後盪來盪去,終於能取笑一番了,轉頭卻看見自家大哥的臉色似乎不算太美妙,至少是沒有他那些
нαITαňɡsんùщù。てロ我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