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劍舞的主要物件已是換成了王旭。剛開始,眾將還稍微有些警惕,但隨著幾番繞過,眾人也是逐漸放鬆下來,盡情地欣賞著這別樣的劍舞,只以為她是特別照顧王旭這個主人而已。
但就在眾人鬆懈的時候,她卻剛好第五次縱到王旭身前,長劍也仍如之前一般迅劃過。只是這次已經很不一樣,在她出劍的一瞬間,眾將已是陡然驚地站了起來,因為那嘶嘶風聲,濃烈的殺氣,與剛才完全不同。最關鍵的是,在急揮擊之中,那劍鋒竟然整個飛了出去,閃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把泛著幽幽青光的薄薄劍刃。原來竟然是劍中藏劍!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已在瞬間直刺王旭而去,只是崔瑩的臉色此刻也是異常複雜。
“鐺!”就當眾人都被這突然的襲殺嚇得半死的時候,一聲脆耳的激鳴突然震得人牙齒打顫。
一支高腳青銅酒樽不偏不倚,剛好罩住了劍中劍的尖端,王旭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驚訝。
崔瑩臉色的複雜瞬間消失,驚駭萬分,完全沒料到王旭的武藝這麼強,竟然隨意地拿起一支酒樽,便擋住了她蓄勢已久的全力一擊。只是現在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手腕一轉,奮力將王旭手中的酒樽挑飛,意圖再刺。
可惜王旭哪裡會給她就會,瞬間欺身而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長劍往旁邊一帶,另一隻手則是順勢將掐住了崔瑩的脖子。
這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此時,眾臣的怒喝才適時傳來。
“大膽!”
“賊子敢爾!”
“休傷無主。”
只是這些聲音隨著崔瑩被迅制服,也是逐漸消逝於無形。
崔瑩被王旭箍在懷裡,有些不甘心地掙扎起來,似乎想掙脫,雙目也是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別掙扎了,你已經敗了!張寧!你沒有第二次機會。”
隨著王旭淡淡的話音,崔瑩渾身一震,顫抖起來。片刻之後,渾身一軟,仿似認命地嘆了口氣。“想不到百般算計,還是被你識破了!”
“呵呵,如果你不那麼善良,或許能瞞過!”王旭微微一笑,輕聲道:“本來我只是看你眼熟,但你變化很大,我根本不可能認出來。直到你在提出劍舞之後的遲疑,這才露出了破綻,再加上隨後又幾度猶豫,我才漸漸想起了那個曾誓要殺了我的女孩兒。”
說著,王旭緩緩嘆了口氣,多年前的回憶也是緩緩在腦海裡閃現。“我當你曾答應你,等著你來殺我,但你現在是絕對殺不了我的。即便你從始至終都不猶豫,完全瞞過所有人,你也殺不了我,因為你不夠強!我即便毫無準備,也能有至少五種方式躲過你那一擊,並實施反擊。”
張寧臉上悲憤之色一現,正要接話,堂下的張靖卻是突然激動地難以自制。“寧兒,你真的是寧兒嗎?”
被這既有些熟悉可又顯得無限陌生的聲音呼喚,張寧渾身一震,一滴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良久之後,才深吸口氣,平復下起伏的心緒,冷冷地道:“不錯!就是我,只為報父仇而來。今日既然失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寧兒!”張靖一直把張寧當親妹妹看待,聽到她這番話,心裡頓時一陣揪心地疼。
廳中大多數人此時都莫名其妙,沒搞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兒。唯一知情的,恐怕就只有當年同伐黃巾的周智和徐晃了。但看到此刻這一幕,兩人皆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王旭用力將張寧往前一推,使其脫離了自己的懷抱。“張寧,我記得你當年曾問我,為什麼要殺人,對吧!不知道你現在還想不想知道答案?”
渾身無力的張寧此刻被眾將包圍,知道不可能再有機會,也絕了反抗的念頭,跌坐在地上,單薄的身軀顯得格外無助,就彷如又回到了當年那個哭泣著逃避的女孩。
聽到王旭的問話,那充滿了茫然的眼眸裡總算有了一絲希冀,咬著牙道:“想!”
“好!”王旭重重地將手一揮,雙目坦然地正視著張寧的眼睛。“那我告訴你,我殺人,是為了天下!為了太平盛世!為了今後能少一些殺戮!或許我不能讓每個人都衣食無憂,但至少,我能保證大多數人不死在屠刀之下。”
可現在的張寧顯然不明白,瞬間便聲嘶力竭地喊道:“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嘛?難道就一定要殺人嗎?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我沒有解釋的必要,你可以自己去想。當今天下,烽煙四起,如果不以殺止殺,如何能夠安定?你看這荊州百姓,不說豐衣足食,但至少有條活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