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收回了帶血的長劍,不知為何,他望著林青玄愣在原地的樣子,一瞬間竟讓有些失神。
“不是我的劍法太差,而是老師你的劍法簡直出神入化,我的怎麼能比呢?”
林青玄端著一張苦臉,默默將插進地表的天罡劍拾起。
“哎……”倚老不知何時,已經轉身向磨劍宮內走去,他喃喃自語:“當年,也是這裡,周渠也是如此啊……被我的劍刺得遍體是傷。”
倚老低下了頭,一陣寒風吹起塵埃,背影在塵埃中顯得無比蕭瑟。
如今已經進入冬季,雖說修煉之人對於寒暑都不在意,但在這陣寒風之下,林青玄望著倚老佝僂的背影,心中也是一緊。
他抓緊了手中的天罡劍劍柄:“老師,我一定早日悟出劍意!”
冬日的天空一般都是灰濛濛的,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
倚老一身黑袍在風中不斷後揚,背後的黑劍更是顯得有些突兀,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青玄,你可是十二月初五生?”
“的確,弟子是十二月初五生,當初在外門登記的。”林青玄有些不解,倚老突然問他生日做什麼?
倚老那蕭瑟的身影踏進了磨劍宮大門,低聲嘆息著:“一個月後,就是十二月初五了,你就要十七了啊!而我,一千七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啊!”
“朝看水東流,暮望日西沉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勁罡二氣圖!
全場寂靜。
一千多真傳弟子目瞪口呆的望著林青玄走向陰陽八卦圖的中央,他是來講道的?
所有人都感到荒謬,林青玄來自沒人知道的磨劍宮也就罷了,一個貫脈境的弟子也敢和一千多真傳弟子講道?
“這……林師弟……”
靈秀宮大師兄景天明也是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與林青玄有過幾面之緣,卻也沒想到林青玄會有如此驚人之舉。
無論是和林青玄見過面的還是和林青玄從未謀面的,九個端坐在前方大師兄都有些難以置信,一個新來的真傳弟子講道給他們聽?
禹豋成和錢金四也是傻眼了,這林青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真敢說?他知道後果嗎?
“林青玄,你也太不要臉了,你磨劍宮就你一個人,你便自稱大師兄?還敢來這裡大言不慚的講道?你這種人也能和諸位大師兄大師姐並排論道?還不快快滾出去?”
禹豋成善於察言觀色,他發現有幾個大師兄望著林青玄的面色已經很不善了,於是再添了一把火,唯恐天下不亂。
“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這八卦圖正中間,豈是你能站的?”
“雖然我不知道磨劍宮是何方神聖,但是,你坐在我們正中間,這讓我感到了侮辱。”
“不錯,你來聽我們論道我沒什麼意見,反正也不差你一個人,但是,你一個貫脈境弟子也敢坐在我們中央?”
幾個大師兄終於沉不住氣了,林青玄突然的上場打亂了他們講道的計劃,特別是林青玄向才貫脈境,這讓他們很是不爽。
“這位師弟初來乍到,不知道情況也很正常,你們的話也太刻薄了吧。”
坐在九個方向的九位領軍人物意見各有不同,也有人替林青玄說話。
林青玄向那幾個替他說話的人望去,都是當初在天運商行參加過交流會的那幾個“熟人”。
景天明目光如刀,與幾個坐在對面的對視了一眼:“你們幾個作為大師兄,怎可如此刁難同宗的林師弟?林青玄,你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兒的章程,還是先坐到我後面吧,先聽聽我們怎麼論道。”
“慢著,景天明,我看你是想護著這小子吧!這小子沒有大師兄,也就沒有聽道的資格,再者,這小子目中無人,竟敢坐在我們前面,還大言不慚和我們講道,怎麼也得將他逐出論道宮!”子峰宮領頭人鍾宇面帶冷笑之色,他說的有板有眼,其實心中另有算計。
鍾宇望著林青玄,心中卻是帶著恨意。他聽聞兩個月前,宮主袁飛曾許諾林青玄一個月五千晶石。他作為子峰宮大師兄,一個月也才一千晶石,這怎能讓他不嫉妒林青玄?世界上從來不缺小人,鍾宇就是小人。
“不錯,這小子就不應該讓他進來!”又有人不斷附和鍾宇。
此刻的情況有些微妙,靈秀宮、萬芊宮、北冥宮、乾易宮的帶頭人都對替林青玄說著話,而另外五宮的大師兄卻有些看林青玄不順眼。
“就是,這小子沒有大師兄,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