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孫哲夫婦確定在隱居在葫蘆口?”
蔡氏回答道:“確定,世人只知道孫哲已經隱居,卻不知道其隱居何處。不巧,葫蘆口正是我蔡氏一族的起源地,也是我蔡氏一族的中心。哪裡的人幾乎都是我蔡家的人。因此,孫哲隱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然也決不會錯。”
韓嵩在問:“主公對大公子如何?”
蔡氏看了一眼韓嵩,如實答道:“很差。原本他十分寵愛劉琦。但我常向他進毀琦贊琮之言。劉表寵愛於我,每每信之。對劉琦不聞不問,現對劉琮寵愛有佳。”
“那二公子對夫人如何?”韓嵩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蔡氏不屑的說道:“那小子小小年紀就迷戀吾之侄女,不過是一頑劣小兒。對吾言聽計從。”
韓嵩道:“那就好辦了,夫人,可以先擒住孫哲夫婦,以他們為質。告訴孫燦,讓他退出荊州,並且不得聲張。孫燦至孝,必然會乖乖退去,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孫燦一退,主公必會心疑,查其根源。我們在以恰當時機在只有蔡冒大人、夫人、在下、二公子這四人的情況下,將實情說出。”
蔡氏聽了,想起不久前劉表的那個神情,心中一寒,問道:“還要告知他,可不可以不告訴。”
韓嵩搖頭,斷然道:“不可,孫燦突然撤出荊州。一定會引起決大數人的懷疑,有心人便會暗中查訪。若被查出,我等必死無疑。惟有讓主公知曉,將孫哲夫婦軟禁於刺史府內,並由主公採取一定的措施,才能將此事瞞下。”
蔡氏雖然認同韓嵩的看法,但是她知道劉表的脾氣,憂心道:“相公的脾氣,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他一定會寫休書,將我和哥哥送到孫燦那裡賠罪。”
“不然!”韓嵩相當自信的說道:“夫人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主公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且性多疑忌,不見事變,立意自守,而無四方之志。他不會相信孫燦對荊州無心,內心對其非常忌憚。因此,夫人如此作來,其內心恐怕還會為此而高興。但其為名士,高風亮節,得知後,定會發雷霆之火。此刻只要蔡冒大人、二公子、在下一同勸主公,分析因果。以主公之性格,一定會拿不定主意。此事不可外傳,主公也只能暗自著急。夫人這時可假意暈倒,以主公對夫人之情,定然會請大夫來治療。只要買通大夫,讓他說夫人暈倒是因為有喜,而且依照經驗來看,很可能是位公子。
事情至此,也暫告一段落,主公絕對不會再提夫人脅持孫哲夫婦一事。但是要記住一點,孫哲夫婦關在刺史府內,絕對要關懷備至,不可有一絲怠慢。要知道此事後,主公對孫哲夫婦一定會深懷愧疚,若在讓他們受到怠慢,被主公得知,那下場就不堪設想。”
蔡氏略一蹙眉,說道:“別的都沒有問題,可是胎兒能瞞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啊!”
韓嵩非常鎮定,顯然已經想好了對策,說道:“這個放心,夫人不是對大公子還有忌憚之心嗎?只要尋得時機,嫁禍給大公子,就說大公子怕失世子之位,不願夫人將肚中胎兒生出,就暗中加害夫人,令夫人胎死腹中即可。”
蔡氏雙眼一亮,這正是一舉兩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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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外。
孫燦一萬五千大軍彙集於此。
“子龍在鄧縣外以三千破六千,實在值得讚歎,此功勞暫且記下。等破了襄陽後,在一併論共行賞。”孫燦大軍一到,就對趙雲的功績嘉獎了起來。
趙雲謙虛答道:“全耐主公指揮有方,雲豈敢邀功。若非主公器重,予以重任,恐怕趙雲此刻還是一皆小小的馬弓手而已。”
孫燦大笑的拉著趙雲的手入帳,高聲笑道:“子龍過謙了,走,我們一起商議,取樊城之法。”
趙雲受寵若驚連聲稱是。
帥帳中文臣武將依次站定,眾人各個發表看法,各出破敵之策。
突然,帳外傳來劉表使者求見。
孫燦制止住了眾人的討論,讓劉表使者入內。
來人是一個滿臉正直的謀士,來人作揖道:“劉荊州麾下謀士韓嵩拜見孫太守。”
孫燦見來人面相和善,知道荊州賢才多,也沒有怠慢,說道:“韓先生,前來所謂何事?”
韓嵩猶豫的望著眾人一眼,笑道:“這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孫燦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爽快的說道:“有話就說,這些皆為燦之心腹,不用多慮。若先生不願說就請回吧!”
韓嵩從懷中取出一枚金釵,輕笑道:“孫太守先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