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來明軍真跟自己想象的一樣“正義”,不但沒轟炸城內,而且城外連重榴彈炮也沒佈置,只是拖來了幾門中口徑的加農炮,看來是準備直接轟擊城牆,然後衝進來直接巷戰了。
納海早有準備,馬上命令軍隊押著老百姓站滿了城頭。
果不其然,望遠鏡看去,遠處的明軍傻眼了,那些炮兵猶豫著,朝這邊指指戳戳,互相爭論著,吵鬧著,沒有一個人再繼續進行開炮準備。然後,一名傳令兵騎著挎鬥摩托離開了。大概是向上報告去了。
納海接到報告,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得意地大笑起來。
從黎明開始的恐怖、緊張、焦慮,全都在這一陣大笑中得到了發洩。
他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桌子,最後笑得靠牆坐到地上,渾身直打顫,像是在哭。把旁邊的副官和參謀嚇得不行,以為司令大人瘋了。
納海擺擺手,笑罷了,腦袋疲憊地靠在牆上,聲音沙啞地嘆道:
“嗯……城裡的存糧,大概夠堅守一個月……一個月內我軍要不打回來,我們就全部死無葬身之地了……如果打回來了,那我們就都成了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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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 強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揚州城內,清軍第四炮兵軍司令部裡,兩個明軍軍官被除下眼罩,發現自己正面對一屋子清軍高官,坐在最高辦公桌後的是一位中將。
而這兩個明軍軍官,一個是少校,一個是上尉,按照國際慣例,即使是見到了敵**隊的長官,也是要敬禮的。這是一種源自歐洲國家帶有貴族氣的交戰風度。意思是大家都是文明而高貴的人,雖然我們在戰爭狀態,但是我們對手之間互相尊敬。
但是明軍的兩個軍官看到了清軍的軍長納海,卻反而挺高了胸膛,下巴抬得更高了。——這種對手根本不值得尊敬。
儘管大明不承認北清的合法性,官方始終把清軍定義為叛軍,但是假如納海堂堂正正的作戰,不裹挾老百姓當肉盾,就衝他拼死堅守揚州的精神,兩個明軍軍官沒準還真給他敬禮了。
雖然辦公室內氣氛很正式,聚集了全軍的高官,但納海仍故意做出一副很不經意的樣子,低頭整理著揚州城內各種物資的庫存資料,一邊寫寫劃劃的作出批示,交給旁邊副官。
過了半天才抬頭掃了兩個明軍軍官一眼,丟出一句: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說吧。”
兩個明軍軍官相互看了一眼,多少都有些緊張。然後明軍少校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把腋下夾的一份檔案雙手遞交到納海的辦公桌上,退回到原地。
納海斜著眼睛瞥了一眼,似乎有點嫌礙事地用手指把檔案彈到一邊,抬頭皺眉道:
“這是什麼?”
明軍少校說道:
“這是我軍指揮官交予閣下的函件。”
“什麼函件?”
明軍少校猶豫了一下,直接說道:
“勸閣下投降的函件。”
納海立刻仰天爆發出一陣大笑,把滿屋子人都嚇了一跳。好幾個人都覺得太做作了,有點不自然。
納海笑完了,抓起桌上的勸降信,“啪”地扔在地上,站起身來,冷笑著道:
“投降?笑話!你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我納蘭家世受皇恩,我納蘭海堅決忠於皇上,堅決忠於大清!我會堅守我的陣地,誓死為皇上保衛好揚州!我第四軍駐紮在揚州,就要確保一方平安,保衛揚州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絕不讓揚州百姓遭受南明匪軍的蹂躪!絕不放棄大清的一寸土地!哈哈,讓我投降?回去跟你們的主子說,別做白日夢了!”
兩個明軍軍官本來還有些緊張,現在聽了這麼一段很娛樂的話之後,也不緊張了。雖然兩人還筆直地站在地下,但嘴角都憋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稍微年輕點的上尉忍不住笑道:
“將軍閣下,你既然要保揚州百姓的安全,為什麼還強迫百姓排著隊站在城頭上當肉盾呢?”
納海揚起眉毛,很好奇地問:
“是嗎?我強迫了嗎?哪裡?什麼時候?”
上尉冷笑道:
“現在還在城頭上站著呢,哦,從你的窗戶往外看沒準就能看見。要不……閣下現在看看?”
旁邊一個參謀憋紅著臉,喝道:
“那都是下面軍官擅作主張的,屬於私自行為!……和我們軍座有什麼關係?現在正在打仗,我們軍座忙著保衛揚州,要是下面什麼小事都管